席琅用手肘碰了碰方夢,見她反應遲鈍,他嫌棄地撇了撇嘴:
“嘖,麻煩。”
說著的同時,他一隻手攙扶著她的手腕,方夢順著他的力道站起來,看樣子沒有醉的太厲害,隻是下一秒,她腳一歪,朝旁邊倒去。
席琅臉色一變,趕緊拉住了她,才讓她沒有倒下去。
她的身體緊緊靠在他身上,帶著一股馥鬱的香氣還有不明顯的酒氣,除了親人和方霽月之外,方夢大概是第一個與他如此親密的人,他很討厭這種感覺。
半瓶紅酒就醉了,也太離譜了吧?
席琅心中閃過懷疑,低頭看了眼眼神迷茫的方夢,他眉頭一皺,步子稍稍往後一步,鬆開了扶著她的手。
沒了支撐,她身體不自主地傾斜。
席琅緊緊地盯著她,試圖看出來她是不是在裝醉,畢竟她穿的禮裙,大片肌膚都露在外麵,就這樣沒有克製力道跌到地上會很疼。
如果她是裝醉的話,一定會下意識克製力道。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下一刻,他瞪大了眼,看著方夢就這樣直直地倒下去,這個角度,怎麼看都是頭先砸地吧!
在方夢的肉體和地麵發出親密的接觸之前,席琅手比腦子快,牢牢地拉住了她,將人穩住了。
隨後,他也來不及想是不是接觸過於親密,趕緊扶著她的腰,讓她有支撐的力道。
“我真服了,你給我站穩啊!”
天知道她是真的醉了,要按照剛剛那一下,她絕對會摔出腦震蕩吧!?
在席琅的幫助下,方夢慢慢重新站了起來,隻是腳明顯站不穩,頭腦有幾分發暈。
見她確實沒事,席琅狠狠鬆了口氣,後知後覺他才是意識到自己胸腔過快的心跳。
這算什麼,自討苦吃?他臉臭了一下,也不再懷疑她是不是裝醉。
也是,方夢雖然人前一套背後一套,但按照她的身份,肯定也不敢惹他和阿月。
默默給她打下一個“欺軟怕硬”“酒量超級差的蠢貨”,席琅不作妖了,打算老老實實把人扶到車上。
把人扶出大廳的時候,席琅也不覺得累,大概是因為方夢很聽話,一路就乖乖地跟著他走了出來。
或許是想要找個什麼東西作為支撐,她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很大,甚至抓的他有點疼。
“放開!”
疼是其次的,最終的是他覺得和她的姿勢有些過於親密了,她差不多小半個身子都靠在了他的身上。
被吼了,方夢愣了一下,席琅以為她會胡攪蠻纏,沒想到隻是癟了癟嘴,“對不起。”
說著的同時,抓著他的力道也小了很多。
席琅愣了一下,隨即眉頭舒展開來,看她倒也沒有那麼不耐煩了。
“算了,我都答應阿月了,怎麼也得把你送到。”
方夢也不鬨騰,就在他的攙扶下慢慢走著,步子雖然有些搖晃,但也穩住了腳跟。
席琅收斂了心神,也就沒有那麼煩躁了,雖然扶著她還是很不愉快,但他又想到,等他以後和阿月結婚了,他確實要不可避免地接觸方夢。
畢竟再怎麼說,她也是方家的人。
可他又實在不喜歡她這樣的人,就像那種明知道她是個綠茶,卻還要容忍她在眼前蹦躂的那種感受。
有點膈應人。
但是吧,他又確實要接觸她,甚至以後他還是她的姐夫。
好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