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出來,我們說清楚!”
“許懷玉,我們定過親的,你一聲不吭退了親跑去北地,我都不計較了,緣何突然與旁人定親?你什麼意思?”
程家小兒子程遠舟被許家下人攔著,根本進不去許府,隻得扯著嗓子在門外喊。
他氣急敗壞,口不擇言,“你們這些狗奴才,攔著我做甚?從前我來鎮國公府,你們不是一口一個姑爺的喊我?怎麼,眼看著姑爺換了人,你們就敢對我不敬?你們難道忘記了我爹是誰?我是誰?”
鎮國公府內,許家人正準備迎接下聘的人,這會都忙碌著,聽到管事來回稟門口的動靜,都有些懵。
世子夫人沈氏道,“這都退了親,懷玉她回來盛都也許久了,程家一次門都沒上過,怎麼這會過來了?”
眼看著,陸家人要來了,程家小子在外麵鬨騰,不論說什麼,不都膈應人嗎?
就是來鬨事的!
沈氏咬牙,“原我不想鬨得太難看,這才一直不與他們理論,程遠舟居然還敢來。”
她匆匆往大門走。
路上,卻被許懷玉攔住,“娘,我自己與他掰扯清楚。”
她捏著手裡的鞭子,腦中隻有一個念頭。
上回打輕了!
“可是你一個姑娘家......”沈氏不願意。
她素來愛惜羽毛,要不是為了自己閨女,她不願意做拋頭露麵的事。
許懷玉卻是堅決,“娘,我自己去。”
“可是......”
正當沈氏猶豫不決之時,卻聽得身後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讓懷玉去吧,她自己選了今後要走的路,眼前的這點小事就不算什麼。”
將來這孩子要麵臨的處境,比眼下這個要艱難多了。
正要練練。
公爹都開了口,沈氏無法,隻好默默跟在女兒後頭。
許世子從後頭追了上來,隔著袖子悄悄拉著他的手,“莫慌,我在呢,絕對不讓你們吃虧。”
許承澤心中也有氣。
他國公府的門第,何時輪得到一個毛頭小子在外吵吵鬨鬨的?
程家,好大的膽子。
他不在家這些年,就是這麼膈應他閨女的?
許家人去了門口。
許懷玉衝了出去。
“玉兒,你終於肯出來了!你不知道,這群狗奴才攔著我,不讓我去......”
話音還未落下,程遠舟就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啊!”
“玉兒,你這是作甚?”
程遠舟撫著自己的脖子,嚇得心驚膽戰。
要不是他躲得快,他的臉可就傷了,到時候彆說影響他的官路,就是在外行事都不方便。
“玉兒,你我許久未見,你抽什麼瘋?”
“你可知,你這麼一鞭子不管不顧抽下來,會出事嗎?”
“上回你任性去了北地軍營,我不與你計較,而今晾了你這麼久,你也該學乖了些。”
許懷玉望著不停自說自話的程遠舟,無語到發笑。
從前,她怎麼沒覺得程遠舟這麼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