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托裡諾亞酒店。
“張慶!再來5箱!”
劉言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包廂中傳出。
“呃…是!”
張慶擦了擦頭上的汗。
一旁的服務員見狀同樣麵露擔憂。
“經理…這幾天他好像一直不停地在喝吧…這樣下去會不會…”
服務員四下看了一眼,隨後做了個嘴型。
“喝死?”
張慶歎了口氣,隨後擺手示意服務員不要亂說。
走遠後,張慶滿麵愁容。
“也不知道陳少爺這是遇到什麼事了,失戀了?”
“這要是喝死在這裡…老板那邊我可怎麼交代啊…”
“要不…跟老板說一下?”
“算了,我等下先去勸一勸他,如果還是勸不動,那再去找老板吧…”
張慶隨手推了個推車,將五箱各式各樣的酒水擺好之後,便推著走向劉言所在的包廂。
“這今天客流量還挺好,比往常都翻了個倍了?”
看著門口不停湧入的客人,張慶滿意的點了點頭。
“小趙!跟門口那兩個腦殘說一下,今天彆不長眼去找客人要小費!”
“好的張經理!”
“唉,一天天都不給我省心。”張慶搖了搖頭,推著小推車敲響了劉言所在的包廂。
咚咚咚————
“進。”含糊不清的聲音從裡裡麵傳來。
張慶推開門,眉頭當即忍不住皺了起來。
一股濃鬱的酒精味撲麵而來。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幾百個人在這裡暢飲了呢。
嘩啦————
劉言的腦袋從幾百個酒瓶中鑽出,對著張慶露出一副傻笑,同時連連招手。
“酒來了,快給我。”
“陳公子…”看著劉言的樣子,張慶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第一次見麵,對方留給他的印象,是冰冷不近人情的瀟灑。
但上一次,對方憑空出現在了自己麵前,無論是氣場,還是眼神,亦或是語氣。
都透露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悲傷與失魂落魄。
這個反差,讓張慶直到現在,還有些不太能接受得了。
張慶沒有第一時間把酒給劉言,而是把酒瓶向著一邊踢了踢,騰出來了一處空地。
緊接著,張慶搬了個沙發椅,然後將醉成一灘爛泥的劉言扶了上去。
“陳公子,你不能再這麼喝了,最起碼也得休息幾天啊。”
“彆他媽在我耳邊叫了!!!”
劉言猛的一吼,將張慶嚇得一哆嗦。
“抱歉,我沒衝著你…”
“我的腦袋裡,嘿嘿,有兩個…小人。”
劉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隨後兩根手指對著碰了碰。
“他們,讓我殺人。”
“但是我不想那麼做。”
看到劉言這副傻笑著說瘋話的模樣,張慶更加害怕了。
比起剛剛的怒吼,這種平靜的述說著瘋癲,才更讓張慶感覺頭皮發麻。
這尼瑪是酒精入侵大腦了!
都出現幻覺了…
“陳公子,您真不能喝了,這是替您生命考慮。”
“要不您看這樣,我那邊還準備了點飲料。”
“你喝飲料,我喝酒,我陪您聊聊?”
“人活著要往前看嘛,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呢?”
張慶一邊輕拍著劉言後背,一邊將語氣放緩到極致。
見劉言情緒好轉,張慶連忙起身,分彆拿了一瓶飲料與白蘭地。
給劉言倒好飲料後,張慶給自己倒上了白蘭地。
“陳公子,這幾天發生了什麼,方便跟我說說嗎?”
“怎麼您突然就…”
“就…就就就!這槍怎麼就飛起來了?!”
張慶嚇得猛的向後一倒,不可思議的看著空中漂浮的幾把槍械。
而劉言則是傻笑著勾著手指。
隨著劉言手臂無力的掉在桌子上,空中飛著的幾把槍械全部失去動能,掉落在地。
哐啷——哐啷————
劉言笑著拿過白蘭地,猛地灌了一口。
咕嚕——咕嚕————
“啊——”
“張慶,你看到了嗎?”
麵對劉言的提問,張慶沒有回答,他的大腦已經被剛剛那一幕衝擊到了。
這是第二次。
上一次,是劉言憑空出現在他身旁。
那一次,也差點給他嚇死。
“您…您…”
“實話跟你說,我不是這裡的人。”
說著,劉言再次灌了一口白蘭地。
僅僅兩口,酒瓶裡的酒便已經少了三分之二。
“而且,我很強大,強大到讓我覺得我也不屬於人類。”
“我不知道這份強大來自於哪裡,但是,我就是很強。”
在說這兩句話時,張慶能夠看到,劉言的眼神中十分黯淡。
即便他說出的話很狂。
但卻沒有任何驕傲與張狂的意味。
緊接著,劉言的眼神變得更加黯淡失色。
“可我還是保護不了身邊的人。”
“我不知道要怎麼做。”
“靠近我的人,總會因為我收到牽連。”
“而我,每次又都毫發無損。”
“你說我是不是,太廢物了?”
張慶甩了甩腦袋,從剛剛的震驚中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