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兒。
不說話。
不笑。
但所有人都聽見了心跳。
這哪是警察？
這簡直是行走的勳章牆。
老者盯著他，半晌，慢慢點頭。
“歡迎，嚴旭傑。”
“京城，從今天起，歸你管了。”
劍眉挑得跟刀鋒似的，眼睛亮得能照出人心底的灰！
那雙眸子，就跟裝了探照燈，啥黑料都藏不住。
身板兒更是沒得挑——肩寬背厚，腰細腿長，活脫脫一具天生為警服量身的骨架！
這身警裝往他身上一套，那股子英氣“唰”地就竄出來了，連路邊的狗都多瞅了兩眼。
嚴旭傑一抬眼，好家夥！眼前一排人，全是他平時在新聞裡、直播裡、單位大屏上瞅見的“天花板”！
從警校念書那會兒，到後來下基層，這些人物就跟神話人物一樣，遙不可及。
尤其是那位手邊繞著煙杆兒、半眯眼的老爺子——那可是連省廳領導都得彎腰喊“首長”的主！
一屋子大佬目光齊刷刷往他這兒招呼，嚴旭傑立馬收了散漫勁兒，一步跨出去，站得筆直，啪地一個軍禮：“報告！鄱省公安廳刑偵總隊副隊長，二級警督嚴旭傑，向領導報到！請指示！”
“稍息！”
“是！”
那嗓門一響，他連呼吸都壓得輕了，大氣不敢喘。
老爺子慢悠悠起身，朝他走過來。
身後，禮賓妹端著托盤跟上，跟捧著傳國玉璽似的。
老爺子上上下下把他打量了一遍，越看越順眼，嘴角都往上提了。
嚴旭傑也不敢亂瞟，心裡頭再好奇，也憋著——這種場合，偷窺就是大不敬。
四五秒後，老爺子轉身，從托盤裡拈起那枚勳章。
“嚴旭傑同誌。”
“你在信州那起絕密資料竊密案裡，擋住了境外勢力的手，保住了國家命根子。”
“任務裡，衝得敢、撐得住、不怕死。”
“經批準，現授予你：個人一等功勳章一枚！”
“警銜，破格提升——一級警督！”
“獎金一百萬。”
“繼續乾，為咱老百姓，多扛點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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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勳章一扣，嚴旭傑胸口一熱，像有人往心口塞了團剛燒紅的炭，暖得他眼眶發燙。
他深深敬禮，雙手死死握住老爺子那雙布滿老繭的大手——那掌心的溫度，一輩子都忘不了。
……
授勳完，老爺子和幾個平時隻能在電視裡聽他講話的“大神”順口扯了兩句。
沒教他破案技巧，沒聊刑偵手段。
可每句話，都像在他腦子裡開了個窗——十年磨不透的門道，人家三言兩語就給你捅開了。
嚴旭傑心裡頭明鏡似的：這些老同誌，不是在教人，是在點化人。
聊完，老爺子笑著問：“從上車到現在，餓壞了吧？”
嚴旭傑一怔，立刻點頭：“是，首長。”
“行，你們誰帶這小子去吃口熱的？”
“難得來趟京城，彆讓他啃盒飯！”
“我帶！我正好想跟年輕人嘮嘮嗑！”
“成，那就散了。”
老爺子起身就走，步子不快，卻帶著風。
臨走前還特意安排人帶他吃飯——連飯點都給你想周到了。
這種細節，藏不住格局。
嚴旭傑二話不說，跟著一位姓陳的老領導上車。
車開出去老遠，他忍不住問：“陳老，咱……不在食堂吃啊？”
陳老樂了，笑得眼角皺紋堆成菊花：“你當我是那幫吃食堂吃出油水的官老爺？”
“大佬都發話了——帶這小子嘗嘗咱京城的地道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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