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氣一傳十、十傳百。
短短半個月,全省兩百萬警察,沒人不知道“嚴旭傑”三個字。
更離譜的是——
他每掃完一個城市,第二天,天就晴了。
雨停了,雲散了,陽光直接從天上砸下來。
像是老天爺專門等他走完,才肯放晴。
彩虹掛在城門口,像在給他頒勳章。
他們這群人,就像那場雨。
來時,陰沉、冷冽、無聲無息。
走後,大地乾淨,人心亮堂。
陽光,終於肯照進來了。
……
就在嚴旭傑帶著隊伍回到省會春城的時候。
深山裡。
一棟沒人知道的石殿。
天花板是發光的電路板,地麵鋪著黑曜石。
一個披著七彩長袍、戴著賽博麵具的男人,一腳踹翻了麵前的全息屏幕。
“操!操他媽!操死他爹!”
“嚴旭傑!你他媽是不是人?!”
“半個月!就半個月!老子在雲省的四十個據點,全沒了!”
“上萬教徒!上百億資產!全沒了!”
“你他媽是核彈投進來的嗎?!”
他吼得唾沫橫飛,麵具下牙齒咬得嘎嘣響。
左右十幾個穿同款袍子的人,低著頭,沒一個敢喘氣。
直到他吼累了,才有人小心翼翼往前挪了一步。
聲音輕得像怕驚醒死人。
“教主……我們不能等了。”
“不是警察太強。”
“是我們……太小看他了。”
“這幫雜碎,真他娘的煩人!”
“問題全出在那個叫嚴旭傑的警察身上!”
“就是他帶人,把我們藏了幾年的老窩一個個連鍋端了!”
“不弄死他,咱這輩子彆想睡安穩覺!”
“他不死,我們全得完蛋!”
七彩麵具後,一雙冷得像冰窟窿的眼睛,盯著說話那人看了好一會兒。
終於,那聲音慢悠悠飄出來:“副教主,你說得在理。”
“要是讓你帶人去乾掉嚴旭傑,你有幾成把握?”
戴著五彩麵具的副教主立馬雙臂一抱,聲音洪亮得像敲銅鑼:“教主!隻要把戰天王和爆天王撥給我!”
“我現在就動身!”
“不用三天!”
“兩天半!嚴旭傑的人頭,我親手給您拎回來!”
“好!”坐在金漆寶座上的教主猛地站起來,目光掃過底下一群戴麵具的骨乾。
“戰天王、爆天王,你倆跟副教主走一趟!”
“去,把嚴旭傑給我徹底抹乾淨!最好連灰都彆剩!”
“這家夥不死,我夜裡做夢都得嚇醒!”
話音剛落,右邊兩個戴三彩麵具的漢子同時跨前一步,齊聲應道:“遵命,教主!”
副教主一甩袖子,帶著兩人大步流星往外走,靴子踩得地麵咚咚響。
教主卻一屁股坐回椅子,抓起桌上嚴旭傑的照片,盯著看了幾秒,突然雙手一撕——
“嘩啦!”
照片瞬間碎成片!
他瘋了似的狂吼,聲音尖得像指甲刮鐵皮:“嚴旭傑!我要你死!”
“非得讓你死!”
“你這個攪屎棍!喪門星!”
“毀我大業!斷我命根子!”
“桀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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