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中的霍恩道夫街道顯得格外冷清,煤氣燈在霧氣中投下昏黃的光暈。
安德列波夫一行人剛走出東河區治安署的陰影,就看到街角處一個熟悉的身影倚著牆壁等候。安德烈從陰影中走出,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容。
"總算等到你們了。"
安德烈上前握住安德列波夫的手,用力晃了晃。他的目光掃過身後的人群,微微挑眉。
"看來安德列波夫兄弟,你這次收獲不小啊。"
安德列波夫回以微笑,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監獄裡待了幾天,倒是結識了不少新朋友。"
“果真就像斯塔林先生說的一樣,監獄裡麵到處都是人才,很多人都能發展成我們的同誌。”
其實在監獄的時候,安德列波夫他們剛開始進去的時候並不順利。
畢竟能夠被關入地下二層大監牢的人,除了被冤枉的可憐人之外,或多或少都不是什麼善茬。
每個大監牢都有著一個地頭蛇,每當有新人進來的時候都要給他們這幫老人教訓了一頓才能“安家落戶”。
然而這一次可不一樣了,矮人博羅姆是個聖殿騎士、格羅姆又是個健壯的工程技師,跟他們一同進來的又都是被普拉爾什維克理念感召的工人們。
更不用說大家的領頭人安德列波夫還是從保衛部出來的年輕乾部呢。
在對付這些社會渣滓的時候,安德列波夫完全繼承了羅勒長官的脾氣,那就是打不死他們就往死裡打。
先打一頓,等服氣了就扒開衣服看看有沒有紋身。
沒有就暫時放過,有的話就是幫派分子罪加一等!
這樣的判斷方式可能有些武斷,但是卻十分有效。
畢竟這年頭能紋身可是很貴的,能紋得起的都不是什麼窮苦人。
靠著比幫派分子更加暴力的方式,安德列波夫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在大監牢裡站穩了腳跟。
接著他們就開始統合裡麵的囚犯,那種含冤入獄的人是他們最主要的關照對象,小偷小摸進來的人也可以列入改造的範圍。
至於那種真的十惡不赦之人或者頑固的幫派分子,安德列波夫他們的處理方式也十分直接。
前幾天得熱病死的就是這些人……
“哈哈,你這脾氣還真是跟羅勒部長一個樣子啊。”
安德烈在聽說了監獄內的情況之後嗬嗬笑道,此時他已經把眾人帶到了附近的一家河畔旅店那了。
這是一間位於堤壩下方的木製老舊旅館,總共兩層樓高,一樓是酒館、二樓是住宿的地方。
安德烈已經提前包場了,現在沒有能夠打擾他們。
安德列波夫在一樓的酒館內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之後,第一時間就關切地問道:
"之前我們掩護你們帶走的那兩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一說起這個,安德烈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你說喬瓦尼和喬凡娜?嘿,這兩個小家夥現在可活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大致的場景。
"喬瓦尼昨天還纏著我要學撬鎖,說是以後要像卡佳姐姐一樣厲害,最後被卡佳敲了腦袋說他不上進,好的不學非學這個。”
“喬凡娜雖然還小,但也已經會咿咿呀呀地叫哥哥姐姐了。”
"聽起來他們適應得不錯啊。"
安德列波夫欣慰地點點頭,不過又想到了另一個問題。
“我記得彆墅那邊應該有時候要作為‘葉連金’老爺招待客人的地方,有兩個小孩子在可能不太方便吧,你們難道是那孩子安排到其他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