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已經不是原先那個蒼蠅酒館所在的位置了,而是來到了間隔幾條街的一處倉庫地下。
弗蘭茨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走到接待桌前。
“佩蒂小姐,原來今天是你值班啊。”
他先打了個招呼,但語氣立刻轉向了抱怨:
“不過在問候之前,請讓我再抱怨一下你們這堪比老鼠洞的防範措施。”
“每次我來的,都感覺自己像地鼠一樣在地下繞路!”
“我們治愈教會現在雖然是帝國被通緝,但你們白水港分部也沒必要把自己搞得這麼見不得光吧?”
“咱們大方一點,直接把據點偽裝成個正經診所不行嗎?”
“反正帝國又不是不知道,咱們平時是乾啥工作的,咱們隻要不像淨血秘儀會那幫瘋子一樣明著搞事,帝國不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嗎?”
弗蘭茨絮絮叨叨地說著,完全沒有注意到桌後佩蒂小姐臉上那略顯局促和不安的神情,他繼續自顧自地說著:
“要我說啊,帝國那幫異端審判局的鷹犬要是真鐵了心要抓人,你們搞得再複雜隱蔽有什麼用?”
“人家找到位置後,根本不用跟你們玩捉迷藏的,直接用礦山炸藥就能把這地方連同整條街炸上天!”
“到時候,你們這彎彎繞繞的通道,大家想跑都跑不了。”
麵對弗蘭茨大聲的抱怨,佩蒂小姐有些無奈地用手指卷著自己棕色的頭發。
聽到弗蘭茨連珠炮似的抱怨,她的手指下意識地摩挲著胸前那枚有些掉色的銅質聖徽,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解釋什麼,但弗蘭茨那家夥壓根就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弗蘭茨在一通抱怨之後,總算完事了。
他拉過接待桌旁的一把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身體向後一靠,仰頭看著天花板上那盞昏黃的煤油燈和斑駁的牆紙,發出一聲疲憊的歎息。
但很快他又坐直了身體,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說道。
“話說佩蒂啊。”
“咱們白水港分部這邊,現在還能聯係到多少有空閒的醫生嗎?”
“我這邊有個緊急任務,需要一些好手去幫忙救治傷員,人數越多越好。”
接待員佩蒂聽到這個問題,身體幾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她趕忙用眼睛瞥了一眼身後,然後身體迅速地前傾,用著幾乎像是蚊蚋般的聲音說道:
“弗、弗蘭茨醫生,好像沒有哦。”
“我們分部今天…今天特彆忙,大家都…都有任務。你如果沒什麼特彆要緊的事的話,我覺得…你其實可以…可以先回去的。”
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局促和緊張,話語也有些斷斷續續。一般人都能看得出來應該是出什麼事了,弗蘭茨也是如此。
他腦袋向前伸雙眼瞪著一雙死魚眼緊緊地盯著佩蒂,然後問道:
“怎麼會沒有呢?”
“這麼大一個分部怎麼可能沒人呢,而且佩蒂你在緊張什麼?”
“難不成是你們這裡被帝國的異端審判局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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