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丁先生。”
羅伯特先打破沉默。
“您看，隻要庫爾德願意在高加索停戰，華盛頓可以保證埃爾比勒的石油管道能直接接入歐洲能源網。至於巴爾乾，我們默認庫爾德擁有在貝爾格萊德建設軍事基地。”
他刻意加重了“貝爾格萊德”，眼神裡滿是“這條件足夠誘人”的篤定——在華盛頓的劇本裡，沒有勢力能拒絕“擴大影響力”的誘惑。
薩拉丁卻沒碰那份文件，隻是把一份民生報告推了過去。
“羅伯特先生，庫爾德政府戰後重建艱難，全國還有47的家庭每天隻能用2小時電，在一些偏遠地區，孩子們要走5公裡才能到有桌椅的學校；我們的糧食產區，因為灌溉渠被毀，去年減產了30。這些事，比高加索的油田、巴爾乾的合同，離我們更近。”
羅伯特的笑容僵了一下，又迅速調整過來，從文件袋裡抽出另一頁補充條款：“我們當然考慮到了民生——華盛頓可以提供5億美元的重建援助，還能協調世界銀行發放3億美元低息貸款，專門用於電力和教育項目。”
他覺得這些都不重要，“地緣投資”才是重點，民生隻是“附加福利”。
“嗬嗬！這點錢……”
薩拉丁搖了搖頭，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對方。
頓了頓，他伸出兩根手指。
“一口價，2000億美元貸款，無息，無附加條件。至於高加索的勢力劃分、巴爾乾的影響力，庫爾德不感興趣。”
“2000億？”
羅伯特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猛地坐直身體。
“先生，您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
他想爭辯，卻被薩拉丁用犀利的眼神堵了回去。
“庫爾德政府不是要飯的。你們想利用彆人實現自己的戰略目的，就得出點血，不是嗎？”
薩拉丁頓了頓，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要麼2000億貸款，無利息！要麼，今天的談判就到這裡。”
麵對死要錢的庫爾德政府，羅伯特頭痛欲裂。
眼前的庫爾德人，對“大棋”視而不見，隻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像塊油鹽不進的硬石頭。
“您就不再考慮考慮？”
他做了最後一次嘗試，聲音裡帶著不易察覺的疲憊。
“巴爾乾市場是歐洲市場的敲門磚，有了歐洲市場……”
薩拉丁輕輕放下茶杯，站起身：“特使先生，彆畫大餅了！2000億，是我們的底線！”
羅伯特坐在空蕩蕩的會議室裡，看著桌上那份沒人碰的“地緣禮包”，腦子裡隻剩下一句吐槽。
“有兩千億美元，我能支持莫斯科和你們打上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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