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碰!”周遠山出聲的那一刻,門口的公安同誌已經用力推了一下門。
幾乎是同一時刻,整個門連同門框向後倒去。
周遠山飛奔過去,將人撲倒在地。
幾乎是同一時刻,門框倒地之後,一聲爆炸的巨響傳來。
火光瞬間而起,幾個圍在四周的人聞訊,紛紛趕過來,連配槍都拔出來了。
周遠山半天才從地上爬起來,耳朵都被震得有些聾了。
他看見已經被炸出一個深坑的大門口,深吸了一口氣。
“果然是圈套,你們四個留下來,注意彆讓裡麵的出來,也彆讓外麵的人進去,明天白天,我會讓徐公安安排人過來排雷。”
周遠山如果沒估計錯,這屋子,可能布滿了地雷。
而鄺秀蘭,可能根本不在裡麵。
至於那個地址,她要麼故意透露錯的地址給了秦夢,要麼就是秦夢這個人隱藏的太深。
總之,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她們。
被周遠山護在身下的公安同誌姓餘,剛進來沒多久。
他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的魯莽。
從地上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給周遠山道歉。
“周同誌,對不起,我……我犯錯了。”
周遠山沒說什麼難聽的話,隻讓小餘下回注意。
“哎呀,周同誌,你的手……”
順著小餘的視線,周遠山低下頭,左手手背上,紮進了幾根木頭屑,這會兒還在往外滲血。
周遠山將木頭屑一根根拔下來,又撕了衣袖,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手背。
“不礙事,我們去找徐公安!”
徐公安那邊,又審問了謝言。
和秦鐵章的什麼都不說不一樣,謝言問什麼,他說什麼。
看著很是配合的樣子。
他人反正已經被抓了,也已經無力回天。
說與不說,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謝言比秦鐵章年輕,但沒有像秦鐵章那樣,和一群人一起受過那麼專業的訓練。
他是被養父單獨訓練的。
他養父是比秦鐵章還早一批的特務。
隻是最後早死,什麼抱負也沒有施展。
“鄺秀蘭呢?”徐公安問。
“什麼鄺秀蘭?”謝言反問,眼底的笑意不減,像極了所有人眼中,他這個老好人。
“你彆告訴我,你不知道鄺秀蘭!你們不是一直保持著聯係嗎?”
謝言笑了,眼中神情愈發的冷漠,“和我保持聯係的是秦鐵章,他被你們抓了吧?早知道這次不靠譜,就不做了。還不如早點往礦區食堂裡下點毒,毒死一個算一個。”
“謝言,你就這麼不將人命當回事?”徐公安怒了。
謝言眼底的冷意更深,“有啊,我殺人的時候,從沒有選擇立刻殺過,都是慢慢折磨,能多讓他們活一秒,算一秒,這還不算將人命當回事?”
“謝言!”
被吼的謝言拍了拍耳朵,“你其實不必這樣的,脾氣這麼暴躁,怎麼行?你問什麼,我不是都回答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