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遠山回來的時候,徐公安剛好審完了謝言。
他離開審訊室的時候,讓審訊室裡留下來的兩個公安要盯死謝言,不能讓他睡覺,也不能讓他休息。
必要時候,可以好好招呼他。
謝言是特務,也就是敵人,對待敵人,不需要有絲毫的仁慈。
徐公安去見周遠山,第一件事,就是盯著周遠山隻是簡單包紮過的手。
“老周,你沒事吧?”徐公安問。
“沒事!就是遇上了一點小埋伏,門口埋了炸藥。哦,對了,你白天得安排人去排雷,不然隱患一直存在,沒準有人誤闖進去,會造成危險!”
徐公安點點頭,“好,這件事我待會兒去處理!你的手快讓我看看。”
徐公安伸手去扯周遠山的手,但被周遠山製止了,“一點小傷,不礙事!你審完謝言了?筆錄呢?”
徐公安:“……”
看著眼前比自己還敬業的人,徐公安都感覺,周遠山比真正的公安同誌還敬業。
徐公安將審訊筆錄拿來給周遠山。
趁著周遠山埋頭看筆錄的時候,徐公安說了一句,“老周,你要不直接退伍退到咱們這兒來算了。”
周遠山沒答複他,整個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筆錄上。
直到看完筆錄,周遠山才說:“你剛剛說什麼?”
徐公安:“沒!沒什麼,咱們先說說這筆錄,你看完,有什麼感覺?”
周遠山:“他們都在保護鄺秀蘭。”
“你也這麼覺得?”徐公安不自覺的拔高嗓音。
“沒錯!”
“但你看兩邊書信往來的筆記了嗎?我對過了,確實隻有謝言和秦鐵章的。至於鄺秀蘭,我們找遍他們倆的住所,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鄺秀蘭的筆記。”
“燒掉一半的那些書信呢?”周遠山問。
“同樣是秦鐵章的筆記!如今的情況是就算抓到了鄺秀蘭,如果沒有她參與策劃這些計劃的直接證據,恐怕就算抓到人了,也沒辦法給她判死刑。”
徐公安他們抓人,不是為了簡簡單單的讓人吃幾年牢飯,又將人放出來。
這種人社會危害性極強,隻有斃了才能安心。
周遠山:“總會找到證據的!剩下那些人呢?還在審訊吧?”
“不錯!”
“他們和秦鐵章謝言不一樣,有些已經成了家,家裡人甚至不知道他們做的事情,相信多以他們的家人為突破口,問出鄺秀蘭的下落,也是遲早的事兒。”
不隻是這樣,徐公安已經派人去到處尋找了。
隻是現在要審訊的人太多了,公安局這邊,一時間也調配不出那麼多人手。
可能是知道徐公安如今用人困難,周遠山提議,“可以從各大國營廠借保衛科的人。你們的人負責審訊,他們負責找人。”
隻可惜眼下正是收麥的季節,不然還能去下麵公社從借民兵。
“我這就去打電話!老周,你受了傷,要不……早點回去休息?”
雖說周遠山在,徐公安能省不少事兒,但人畢竟不是自己係統裡的人,總不能將人當牛使喚。
周遠山:“趙複生呢?”
“那小子?他調令下來了,已經被我安排去審訊了!”
趙複生是自己人,原本應該在入職前給他準備的時間,如今徐公安都給壓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