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沁轉身就走,紀淮抓住她手腕一把將她拽了回來。
力道懸殊大得好像她是一根羽毛,她整個人差點往他身上撞。
“怎麼?現在連句話都不想跟我說了?你這叫由愛生恨嗎?周沁,你越這樣越說明你放不下,你越放不下我就越想要你。”
周沁實在不想站在馬路中間跟他拉拉扯扯,她蹙眉掙紮了幾下,發現沒用後才冷靜下來。
“有什麼話非要在這說?”
紀淮帶了點怒氣,“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接了嗎?”
周沁不吭聲。
紀淮直接把她拉上自己車。
黑色布加迪chiron停在路邊很顯眼,幸好車玻璃是防窺的,那些夾雜著羨慕和膽怯的目光坐在車裡的人儘收眼底。
從小被這種目光沐浴長大的紀淮跟她這種總是被遺忘的邊緣角色怎麼能是一個世界的人。
周沁坐在副駕安排人把車子拖走,處理完車子的事情以後才看向紀淮。
“你要跟我說什麼?”
紀淮直奔主題,“你跟我都清楚,馮善超不可能死於意外。”
周沁搶先給結論,“但也不可能是我和懷瀛。”
她把自己和徐懷瀛看成一體。
車裡安靜了。
紀淮很少會有一臉認真思考事情的表情,也不輕易顯露自己的鋒芒和銳利。
就在周沁覺得開始窒息的時候,他打趣著開口了。
“你對徐懷瀛了解多少?”
周沁恰好一口氣沒來得及呼出去。
“我憑什麼要跟你聊這些?你不就是想說馮善超的死和他拖不了乾係嗎?那我也告訴你,事發的時候懷瀛跟我在一起。”
紀淮盯著她的眼睛,左腦聽她說話,右腦在觀察她雙眼皮的褶皺。
周沁無所畏懼,“就算他真的找人弄死了馮善超,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的這一麵。在你說懷瀛不是好人之前,請你先拿出證據。”
紀淮知道她強起來誰也拉不住,她正緊繃著,他一笑而過。
“今天晚上有空嗎?”
周沁猝不及防,表情迅速收斂,扭身就去推車門。
紀淮握著她手腕不讓她走,沒用力,輕得就像在乞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