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紀淮的低聲下氣也不過是一種手段。
“不是要證據嗎?我給你看。”
周沁根本不信。
紀淮的聲音又在她身後響起,“交給警方的U盤是鄭沛欣給你的吧?上京不是她老家,你以為她找誰查的這些黑料?”
周沁身子一頓。
還沒反應過來,紀淮的話語又如冰雹一樣字字砸下。
“我可以查馮善超的,我也可以查徐懷瀛的。你可以毀了馮善超,我也可以毀了徐懷瀛。”
周沁的頭是被他擒住下巴強掰回來的。
“還不明白嗎?我怎麼對徐懷瀛,取決於你怎麼對我。”
周沁的臉被他捏得變形,模糊的視線中紀淮的聲音越來越清晰。
“他在青海療養院對吧?我可以買通他的看護,每天在他的食物裡動手腳,反正他也看不見。”
紀淮持續逼近。
“我還可以找人把他帶到天台,告訴他一直往前走。我保證到時候警方都會以為他是承受不了失明的打擊而自殺,就像有人千方百計想把馮善超的死歸於意外一樣。”
周沁彆開頭,紀淮的薄唇落在她耳邊,“既然徐懷瀛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周沁呼吸有些亂,短短幾秒,頭腦風暴了一場強勢的掠奪。
她和徐懷瀛在紀淮眼裡成了闖關遊戲的NPC,折磨徐懷瀛的儘頭就是得到她。
可遊戲對紀淮來說隻是消遣,她也不過是他的玩物。
她內心恨和懼交加,好不容易消解的痛苦再次如洪水一般襲來。
她以為自己和過去做了割裂,到頭來卻隻是一場空。
有個聲音跨越四年刺破天際,如一道驚雷將她震醒。
隻要他想,遊戲隨時可以暫停。
隻要他回頭,那麼遊戲繼續。
周沁的淩亂可以和那天在海灣一號相比,紀淮捧著她的臉,以上位者姿態發出指令。
他眼裡的溫柔纏綿,那些流連在花花世界裡的歡愉和沉醉不複存在。
隻有在耐心用儘的時候他才會表現出絕對的權勢熏天。
“沁沁。”
“現在,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