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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簷內戰:居民要走到哪裡去?(1 / 2)

市集的喧鬨像是一片恒定的噪聲背景,把蘇離的每一次呼吸都推向微妙的臨界點。

她很清楚,如果現在貿然驅逐所有屋簷內的居民,係統會立刻給她打上“異常暴力乾預”的標記,直接觸發第二階段殘餘的懲罰反饋。

她需要一個更溫和——至少看起來更溫和的方案。

“讓他們自己走出去。”

透明片上的字在她腦中翻滾。

問題是——他們為什麼要走出去?

蘇離站在屋簷邊緣,目光掃過那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

這些居民大多是她在前幾次防禦構建時“允許進入”的npc或變種節點,他們的行動邏輯部分受她的規則影響,但骨子裡依舊是係統生成的劇本角色。

他們在屋簷內有自己的攤位、鄰居、固定路線;屋外,對他們來說隻是模糊的背景板。

要讓他們離開,她必須在屋外創造一個強於屋內的吸引源。

她先動了最簡單的一步——讓屋簷內部的燈光變暗。

這是在協議允許範圍內的調整,居民會感到“不那麼舒適”,但不會產生警戒。

緊接著,她在屋簷外的街口投放了一層模擬陽光,微微帶著金色,像初秋午後的暖光。

第一個停下腳步的是一個賣糖葫蘆的小男孩。

他抬頭看了看屋外的光,又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串子,像是在衡量味道能不能在那邊賣得更好。

蘇離注意到他腳尖的方向微微外偏,於是順勢在光照區域裡擺上了一個“臨時攤位”——攤上什麼都沒有,隻是一張乾淨的木桌。

木桌邊緣掛著一塊布條,上麵寫著:“新口味試吃”。

那是個謊言,但對係統生成的居民來說,這是一個觸發條件。

小男孩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邁出一步。

他的腳剛剛越過屋簷的光影線,一陣極輕的脈衝從街角湧過——那是係統的行為偏差檢測。

與此同時,假守門人立刻有所反應。

他們像訓練有素的安保人員一樣圍了上來,笑著彎腰對小男孩說:

“外麵風大,你還是回去吧,小心糖葫蘆化了。”

小男孩被攔住,轉頭看了看屋內,又看了看屋外的桌子。

他咬著嘴唇,眼睛來回移動。

蘇離明白,這是關鍵時刻。

她不能直接去拉他,那會被判定為“外部強製遷移”;她必須製造一個讓他自主做出選擇的理由。

於是,她將桌子上的“布條”文字微調——

【新口味試吃】→【屋簷外限定口味】

那短短幾個字,像是往水麵投了一顆小石子,漾開了不同層次的漣漪。

不僅小男孩的目光變了,連旁邊等客的幾個居民也不自覺地向外探頭。

第一個走出去的,居然不是小男孩,而是一個背著油紙傘的年輕女子。

她走得很穩,甚至沒去看假守門人一眼,徑直踏入陽光下。

當她跨過邊界線的那一瞬間,蘇離清楚地感到連接脈衝的波峰向屋外延伸了一寸。

係統的告警隨之響起,但不是那種高亮度的警報,而是溫吞的提示音:

【外部意誌乾預概率:7】

【是否記錄該行為?】

這意味著,係統在猶豫——它無法百分百判定這位居民的離開是“被誘導”的,還是“自主行為”。

蘇離在心裡冷笑。

這是她的機會。

可還沒等她進一步擴大吸引範圍,另一側的假構件攤位突然切換了宣傳詞:

“屋外陽光雖好,可沒有我們的防風板安全!屋簷內有穩定的食物供給和已知的鄰裡,不必冒險!”

這像是在市集中投下了一顆分裂彈。

原本隻是猶豫的居民開始站到兩邊:一部分靠近屋外的光,一部分回到屋簷深處,還有人乾脆原地議論起來。

“她想讓我們搬走?”

“可我剛剛修好攤子。”

“萬一外麵是陷阱呢?”

這些議論聲不光在居民間擴散,也被係統利用成了社會噪聲乾擾,讓每一次外出的意圖都被拖慢、稀釋。

就在此時,屋外的金色陽光深處,忽然閃過一抹微光輪廓——

那不是係統的構件,而是一種她從未在本副本中見過的結構。

它像一枚浮在空中的半透明屋簷,形狀比她的更高,邊緣流動著淡藍色的線。

昭淵的聲音在耳中響起:

“那是去中心化副本的接入影子——如果她們成功接走你的居民,係統就會把你標成‘跨副本泄流源’。”

蘇離心中一震。

這意味著,她不僅在和係統博弈,還要小心彆讓另一端的人把她的防禦結構當成數據輸送口。

金色陽光下,油紙傘女子已經快走到那道藍線邊緣。

她的步伐輕快,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新的歸屬。

蘇離盯著那道藍線,腦中閃過兩個截然不同的選擇:

放任她跨過去,驗證去中心化副本的真實意圖;在最後一刻叫停,保住她的居民身份,但也放棄一次測試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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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權衡時,林燼從人群另一端走來,站在屋簷影子的儘頭。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用眼神向她傳遞了一個意思——

“你得決定,這一步是誰的。”

那抹藍線像一口屏息的湖,油紙傘女子的鞋跟就懸在水麵上。

蘇離沒有喊停,她把嗓子壓在心口裡,對自己說:這是她的步子,不是我的。

她做的,隻是抬起手——在屋簷協議的側欄裡,新增一條極短的注解:

【離開=自述三問】

1這一步屬於誰?

2如果無人看見,還走不走?

3走出後,誰來負責“我”的名字?

注解落下的瞬間,金色光麵上像掠過一隻蜻蜓,輕輕凹了一下。

女子停了半拍,傘尖在地麵點出一點圓。她沒回頭,低聲說了三句:

“我走的是我的。”

“看不見也走。”

“名字由我自己管。”

她說完就邁過去,藍線微微一顫,像對遠道而來的旅人極輕地行了個禮。

【離境成立|記錄:自述三問】

【外部意誌乾預概率:降至3】

【屋簷“遷出”樣本:01】

係統這回沒叫。它像在筆記本裡慢吞吞地劃了一筆,遲疑了一秒,才把那頁輕輕合上。

人群卻炸開了。

假守門人們第一時間改口,笑容溫柔得像絨布:“出門當然可以,但先填表。安全、健康、情緒、資產,四份,三聯。”

“還得交‘回歸押金’。”構件攤位的老板堆出一疊銀灰色薄片,“放心,貼心為您保留屋內原位。”

“回頭票也要買,不然……萬一想家呢?”

蘇離站在陰影裡看,笑意從嘴角掐斷。

——溫柔接管的變體又來了:這次不是“我不會讓你一個人”,是“我們幫你準備回來的路”。

聽起來體貼,實則把出走的自由分拆成一摞可退、可換、可追責的條目,最後把“走”收編成“借走”。

她沒動假攤,也沒撕表。

她把屋簷投影往外推了一尺,像掀門簾那樣,用一段清清楚楚的字堵在“回頭票”的前麵:

【離境條:無押金、無擔保、無回頭票】

【若需返回=再次“自述三問”】

【任何代填、代簽、代購均為假】

話貼上去,攤位的喊聲像被風吃了一口,圓潤處露出紙漿的毛邊。

有居民揉著票根發怔:“不買回頭票也能回來?”

旁人狐疑:“那要是走丟了呢?”

蘇離沒有回答,她隻是抬腳,在金光裡給地麵壓出了紋路——像在濕泥上印下一枚鞋底花。

那一腳落下,會話場域自動給這塊地起名:【回身位一號】。

【注:任何願意承擔“我”的名字的人,都能在“回身位”憑三問回歸】

沒有票,但有地。

有地就有話、就有門、就有回身的方向。

居民們小聲嘀咕,嗡嗡的社會噪聲被“地”的清晰切開幾縷縫。

第二個跨出去的居然是賣糖葫蘆的小男孩。

他咬著牙,一步、兩步,還回頭朝攤主揮了揮手,像在說“我去看看新口味”。

第三個是修傘的老人,衣袖卷到胳膊肘:“外頭風大?正好試試新骨。”

【遷出樣本:02|03】

【市集噪聲:下降】

【假構件攤位影響:衰減中】

眼看氣口被打開,市集另一頭卻忽然鑽出一頂“便攜屋簷”。

傘麵式的淺藍穹頂刷地撐開,下一秒就把一群將要邁出的腳“溫柔”罩住——

頂邊一圈字恰到好處地晃來晃去:

【隨身安穩|不怕不適|無需決定】

攤主笑得像糖水:“不想走遠的,也能感受屋外陽光哦!”

傘下一圈齊齊點頭,像被溫水安撫的小魚。

“抱歉,”蘇離走上前,抬手把那圈字按住,“沒有決定,就沒有陽光。”

她把“便攜屋簷”的邊緣往下一壓,壓到必須抬腳才能呼吸的高度。

傘下的幾張臉一時間漲紅,猶豫、煩躁、羞惱在喉嚨口打旋。

她不逼,隻在傘邊寫下一句:

【若要舒適,請先決定:“這一步,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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