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發青年走了,一並帶走了地上的屍體,連一絲絲血跡,都未曾殘留。
金晴喝著茶,微眯眼,眼底若有驚芒浮決,她自言自語道:“越來越有意思了,你到底會是誰呢?又是什麼人...”
許久。
她喝完了茶,落了杯,站起身踱步離去,有些事情,總得弄清楚。
底下的人辦事,哪能儘如人意。
........
溟都外城的平民窟,許閒找了點關係,花了點小錢,與此地的地頭蛇,租住了一座獨立的小破院。
院子不大,比當初上山時,住的溫晴雪的宅院還要小上一些,所幸倒也夠用。
他於院子四周布下陣法,這次布的不再是封天困陣,那東西耗資巨大,能省則省。
主要現在自己被對方用特殊的手段盯上了。
封天困陣作用不大,雖然他一槍挑死了那試探自己的家夥後,兩名八品的大魔王氣息,也沒再出現了。
當下這四周之地,境界最高的,就是一些三品,四品的存在。
但是許閒心裡很清楚,對方的眼睛一定還落在自己身上。
現如今,想要無聲無息退出魔淵,隻有兩條路,要麼找到根源,破解對方的監察手段,要麼隻能是跟對方談妥了。
顯然。
這兩條,許閒目前暫時都做不到。
而且,他暫時也不能走,畢竟自己折騰了這麼久,目的還沒達到,手裡的陰魂石,算上搶來的,隻有區區四萬,與自己預期中的一個億,差距海了去了。
不過。
建樓固然重要,可小命更重要。
他還是要多做幾手準備,即便自己吃定了對方,短時間內,不會對自己動手,可事事無絕對。
萬一呢?
至於自己玩笑和小書靈說的用自己師兄的名頭去唬住他們,那就更是扯淡了。
他出來,可沒跟師兄師姐們說自己來了魔淵,就鹿淵知道,可自己這邊剛死,鹿淵那邊緊接著就噶。
那自己死了也白死。
他當然也可以賭一把,可這賭輸了是要丟命的。
他可不是塗空空那丫頭,拿命賭,那不是傻嗎?
所以...
他得留一手,在小院裡布了一座傳送陣,又帶著小書靈離開了小院,漫無目的的在整個溟都溜達,一度還溜達到了那牆根腳下,可卻始終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就像是在逛街。
卻於悄無聲息間,在一個個陰暗無人的角落裡,偷偷埋下了陣眼,若遇危險,隻需一念,自己的身形就可以在這些傳送陣裡,快速穿梭。
到時候,自己若是修煉出溟火,便下水挖石,而後躋身七境,然後從溟池底下,走水路,順著溟河出城,一直走到溟溪儘頭。
溟水,萬物神念不可入,身處其中,任爾通天的推演之術,堪輿之術和洞察之術,終將無用。
若是煉不會這溟火.....
不,許閒一定要煉會,本來在魔淵掙錢就難,現在自己又被盯上了,練不會,那就真完犢子了。
對方可不會留給自己多少時間,十日,一個月...或者稍微在久一點,如果他們懷疑的自己背後的人遲遲不曾出現,他們遲早會失去耐心的。
這點毋庸置疑。
一口氣布下近百陣眼的許閒,暗暗給自己打氣。
馬不停蹄的趕回了那座破爛的宅院中,開始修行藍家的心法,嘗試控製魔氣。
經過小書靈數次的改良,現在許閒運轉手中功法時,已經能感知到魔氣的存在了。
即便感應極其微弱,可許閒堅定的認為,隻要能感應到,就能控製。
慢慢來。
穩中求速。
另一邊,金晴身披黑色長袍,將自己的金發和魔角徹底掩藏。
施展天魔人的血脈神通(歸墟,沿著許閒方才走過的路線,又走了一遍,在他曾停留駐足的地方,她也會停下來。
細細打量審視,不願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