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閒在想什麼,小書靈心知肚明,這墓是不是君的,他不敢打包票。
君有沒有打凡州這一代人的主意,他也不確定。
但是,自己的主人,指定是有想法的。
百歲之年內,普天之下,整個凡州四族的天驕綁在一起,都不奈何不了許閒一人。
此行,確實大有可為。
若真是君。
怕也隻能自認倒黴,把這嫁衣披許閒身上。
不得不說,
自己的主人,確實有遠見,保留的魔子身份,這不就派上用場了?
是巧合,還是深謀遠慮,恐怕也隻有許閒自己知道。
但是。
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機會,永遠隻會留給有準備的人。
時刻準備著,這五個字,在這一刻,具象化了。
就是可憐了魔淵,剛平靜沒幾年,怕是又要不安寧了。
遭了老罪。
隻是想法歸想法,真要那麼乾,哪怕作為劍靈的它,心裡還是有些發虛的。
其一,良心上有些芥蒂。
其二,舉世為敵,若是敗露了,說不準,真會被人搞死啊。
它嘗試勸解道:“主人,我覺得,這事還得從長計議。”
許閒明知故問,“什麼從長計議,你在說什麼跟什麼,我聽不懂?”
“呃...跟我就沒必要演了吧。”小書靈無語。
許閒樂嗬一笑,神采奕奕道:“你怕個屁,正可謂,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富貴險中求,要麼不乾,要乾就乾票大的。”
小小書靈癟了癟嘴,說好的穩健呢?
這才幾年的工夫。
區區七境,三品神劍,就飄成這樣了。
不過。
吐槽歸吐槽,誹腹歸誹腹,它卻沒有再勸許閒,一來,自己主人認定的事,誰勸了也沒用。
二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它是認可自己主人的想法的,做人就得敢拚敢乾。
愛拚,才會贏!
這一次,所謂的帝墳,於他而言,確實是一個契機,一個建造起四層劍樓的契機。
清晨未破曉,許閒便已回到了宗門,時問道宗,人聲依舊鼎沸,山中多見弟子往來,都在議論著關於帝墳之事。
揣測頗多,相差無幾。
醉晚居上。
稀奇的見到了兩個小家夥的身影,兩人也因天書懸空結束了閉關修行。
又因幾位師兄外出,回到了醉晚居。
看到許閒的時候,兩個小家夥都很興奮,展示著自己的修行成果之餘,也主動提及的帝墳之事。
問許閒怎麼看?
許閒打趣一句,如果可以,他想坐著看,惹來兩個小夥的一通白眼。
在這件事上,許閒並不想與兩個小東西深究,極度敷衍。
顯然。
他並不想讓兩人,插足這個泥潭。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從兩個小家夥眼中的渴望和期待來看,他怕是也阻止不了他們前往帝墳。
除非...
他強硬一些。
可他並不想如此。
在修行界,阻人機緣,如殺人父母,現在的許閒也不敢保證,那座帝墳就是君的,也不敢肯定,裡麵真的就是一場預謀已久的陷阱。
萬一,那真是一座極其久遠時,某位大帝留下的傳承呢?
仙帝那麼多,不一定非得是君不是。
鹿淵都能莫名其妙的掉到了凡州。
彆人為何就不能呢?
說不準。
隻能且行且看,好在,兩小家夥,如今已先後突破至金丹,又有仙劍伴身,尋常百歲生靈,自不是二人對手。
再加上自己從旁照看,應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