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動,
誰死!
這不是商量,這是通知...
在場之人,無不一詫,哪怕是魔淵的人,也有些懵。
昔日殺穿了整個魔淵的雷魔,今日卻拔劍要護魔淵?
他們想不到緣由。
真如他所言,北境地界,不許聖人爭鬥?
這借口,說給鬼聽,鬼都不信吧。
即便問道宗確實有言於天下,問道宗管轄之北境,聖人禁行,否則便視為開戰。
這麼多年來,幾大勢力,默契遵守。
這是問道宗對他們的限製,同樣也是其他勢力,對問道宗的限製。
幾方勢力達成的一致默契。
免得聖人之爭,造就自家領地生靈塗炭。
可...
“笑話,這裡是魔淵,何時成你問道宗的地界了?”
雷雲澈沒解釋,一葉扁舟上,江晚吟的聲音卻是悠悠傳了出來。
“李道友深居山澗,可能不知道,早在四千年前,魔淵與我問道宗達成新的契約,以烈焰要塞為界,往西為魔淵,往東為北境,所以,這黑沙海,確確實實歸我問道宗管。”
心知肚明的事情,自是毫無爭議。
隻是問道宗不提,他們便當不知。
而今問道宗提了,他們也不能如何。
眾魔神無一反駁,這本就是事實。
新的契約裡,烈焰要塞之外的所有土地,歸問道宗管。
魔族之人,不得隨意出入。
這是不爭的事實,雙方對此毫無異議。
如今提及,心裡是不舒服。
畢竟這是整個魔淵的恥辱。
卻也慶幸。
因為此刻,這所謂的恥辱,於魔淵有利。
甚至,
能借此得以保全魔淵。
“聽江姑娘的意思,問道宗今日,是打算要保下魔淵了?”
其餘人目光犀利,等待答案。
即便他們不能理解,即便他們不能接受。
可問道宗若是真要保這魔淵,他們還真不敢亂來。
問道宗四位聖人。
江晚吟,
雷雲澈,
藥溪橋,
林楓眠,
外加一座魔淵,真要打起來,他們這些人,恐怕就要有來無回了。
除非,
那些看熱鬨的妖仙,和三教的聖人,也加入此戰。
否則絕打不過。
“非也。”
江晚吟吐出二字。
一位不知死活的蒼髯大漢冷笑譏諷,“問道宗自詡人族第一正道,今日卻和魔淵勾連,觸怒天下,傳出去,你們就不怕天下笑話,你們師尊若是知道了,還不得被你們幾人氣死。”
雷雲澈一目而下,雷霆滾滾,不偏不倚,劈落那人身前,驚得後者,冷汗直流。
反過來質問道:“我說了,聖人勿動,何時說過,要護魔淵?”
那人眼神躲閃,愣是半個字也沒敢講出來。
眾生唏噓,眾魔懵逼。
許閒端坐王位,心裡直呼牛逼。
沒想到,自己這沉默寡言的雷師兄,居然這麼霸道。
還彆說,有幾分霸道總裁的味道了。
江晚吟柔和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我師弟脾氣暴躁,諸位彆介意,沒彆的意思,聖人不許動,就是不許動,這是規矩,大家定下的規矩,是規矩,就得遵守,就得執行,還望諸位道友,理解理解。”
剛柔並濟,進退有度。
雷雲澈的剛是敲打,是警告,是威懾。
江晚吟的柔是給這些聖人們一個台階下。
總不能真打起來。
聖人們也是要麵子的。
畢竟,
這四周圍觀的人極多,若是一點麵子不給,不免惹來,天下人的非議。
說他們慫,懼怕問道宗不是?
即便這是事實,可卻沒人願意承認。
一位白發蒼蒼老嫗笑道:“江姑娘的意思,老身明白了,隻要我等聖人不出手,問道宗便不管,對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