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雀怒,正欲行殺伐道。
卻有一老道,踏木劍而出,說和道:“老夥計,萬年不見,還是這暴脾氣,你跟一個小姑娘,置什麼氣呢?”
來人聲起,自是吸引了眾多目光。
“桃花仙師,他居然還活著?”
人群中,有人驚呼。
吞天雀餘光望去,見了來人,怒火微壓,譏笑一聲,“花道士,你夠能活的啊?”
“彼此彼此。”頭戴桃花,腳踩木劍的老道笑談。
“怎麼,你和這丫頭有一腿,想給她出頭?”
老道笑眯眯道:“此言差矣,上蒼自有好生之德,老朽隻是不忍見生靈塗炭罷了。”
江晚吟冷冷道:“老東西,彆在那裡裝好人,惡心!”
吞天雀嘴角儘是玩味,“嗬...有人不領情啊。”
老道搖了搖頭,故作歎息,徐徐又道:“江姑娘,你這又是何必呢,你應該清楚,我們所來為何?你何不就成人之美,了了我等的心頭之事,問道宗換個地方,再建一座山門,規矩依舊,如此,豈不兩全其美?”
不少老怪物們,覺得在理。
他們也不想大動乾戈,在這裡打上一場。
傷了元氣。
傷了和氣。
還垢人以柄。
倒不如留些力氣,待天門開,全力迎劫。
這才是正事。
江晚吟冷笑,“老頭,你們這麼篤定,天門就在我問道宗山門之下?”
老道風輕雲淡。
“多說無益,我等入宗,一看便知。”
江晚吟沉聲道:“萬年來,非我宗弟子,還沒人能站著,踏過這座長生橋。”
“事世無常,總有例外。”老道無所謂道。
東側青山,又有一人開腔,那是一個中年的漢子,頭戴紅布巾,身著勁鬆袍,抱劍而立。
“江姑娘,我真武山保證,若天門不在問道宗,我決不允許,異族染指北境,如何?”
江晚吟側目看去,眸中審視數眼,淡淡問:“你哪位?”
來人自報姓名。
“真武山,陳真。”
武聖陳真,
後起之袖。
成名不早,可在外麵那座天下,名頭卻不小。
傳聞,其實力,遠在自己的師尊,真武老祖之上。
亦是一尊聖人。
中原人族。
除開三教和問道宗。
同屬於七宗之一的真武山,是唯一同時擁有兩尊聖人的宗門。
亦如問道宗。
以劍術見長。
江晚吟輕嘖,嘲弄道:“沒聽過,這天下是怎麼了,我隱世才幾千年?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敢出來叫囂了....”
來人不喜不怒,語氣平淡深沉。
“江姑娘,逞口舌之利無用,你應該清楚,今日,沒得商量,這山門,你讓進,我們進,你不讓進,我們也是要進的。”
言外之意,
廢話少說。
江晚吟樂了,長睫輕蕩,目凝寒光,“好笑,不是你們在嗶嗶個沒完嘛?我還是那句話,有膽來攻。”
三人臉色,瞬間如吃屎了一般難看。
好像。
確實。
從始至終,都是他們在廢話。
頗有一種,熱臉貼在人家冷屁股上的窘迫。
可...
都說這麼多了,
就這麼打起來,是不是會很沒麵子?
但是若不打,
那就更沒麵子了。
老道惱羞成怒,“你不怕,你身後那些弟子呢,他們就不怕?”
江晚吟不語。
葉仙語,
李青山,
幾位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