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古堡的地下醫療實驗室內,燈光將每一處角落都照得沒有陰影。
伊芙琳·裡德博士站在主控台前,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移動。
“生命之心核心能量穩定。”
“準備進行引導注入。”
“一號目標,冷月。二號目標,伊莎貝拉。”
她的聲音通過內置通訊係統,傳遞給每一個穿著防護服的研究人員。
巨大的醫療艙內,冷月靜靜躺著,雙眼閉合。
另一邊的醫療艙,伊莎貝拉的身體連接著數十根管線,生命體征監測儀上的曲線波動很小。
蕭辰站在觀察室的單向玻璃前,身邊是貪狼和七殺。
他看著實驗室內的一切,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先生,真的可以嗎?”
貪狼開口,聲音裡有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緊張。
蕭辰沒有回答。
實驗室內,伊芙琳博士深吸一口氣,下達了最後的指令。
“注入開始。”
一根機械臂從醫療艙頂部伸出,針頭刺入連接冷月的輸液管。
一股帶著金色微光的液體,從儲存容器中被抽出,緩緩流向冷月的身體。
幾乎在液體進入身體的瞬間,冷月的身體開始顫抖。
監測儀上的數據開始瘋狂跳動,警報聲響起。
“目標心率超過三百!”
“血壓飆升!”
“細胞活性出現異常增殖!”
研究人員的聲音充滿了驚慌。
“加大鎮定劑劑量!”
伊芙琳博士命令道,她的眼睛緊緊盯著數據流。
冷月的眉頭緊鎖,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她的皮膚之下,仿佛有無數東西在竄動。
觀察室內,貪狼的拳頭握緊了。
蕭辰依舊站著,一動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十分鐘後。
“數據……數據穩定下來了!”
一名研究員喊道。
監測儀上,那些狂亂的曲線開始趨於平緩。
冷月身體的顫抖停止了。
她臉上的痛苦神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
“基因序列正在重組。”
“侵蝕性藥劑因子正在被中和、分解。”
伊芙琳博士看著屏幕,喃喃自語。
“這……這是神跡。”
她轉頭,看向二號醫療艙。
同樣的金色液體,被注入伊莎貝拉的體內。
相比冷月的劇烈反應,伊莎貝拉的身體變化更加直觀。
她原本蒼白如紙的臉上,開始出現一絲血色。
那雙乾枯的手,手指輕微地動了一下。
生命體征監測儀上,代表心跳的曲線,開始變得有力。
“她的身體機能……在恢複。”
“天啊,細胞活性正在以正常人十倍的速度提升!”
“衰竭的器官正在重新獲得生機!”
實驗室內的驚歎聲此起彼伏。
伊芙琳博士摘下眼鏡,用手擦了擦眼睛。
她看著玻璃另一邊的那個東方男人。
她無法理解。
現代醫學,所有基因科學的理論,在眼前發生的一切麵前,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
他帶來的那塊石頭,究竟是什麼東西?
他,又究竟是什麼人?
兩個小時後。
兩個醫療艙的艙門緩緩開啟。
冷月自己走了出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感受著體內前所未有的平靜和力量。
那股折磨了她十幾年的痛苦,消失了。
她抬頭,目光穿過玻璃,落在了蕭辰身上。
她的眼中,情緒很複雜。
伊莎貝拉被人用推床推了出來,她還處於昏迷中,但呼吸已經平穩有力。
伊芙琳博士快步走到觀察室門口。
門開了。
她看著蕭辰,躬身。
“先生,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所見到的一切。”
“您創造了奇跡。”
蕭辰沒有看她,他的目光落在冷月身上。
“感覺怎麼樣?”
“很好。”
冷月回答,聲音裡帶著一絲不確定。
“前所未有的好。”
“那就好。”
蕭辰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老赫爾曼·馮·施耐德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他的臉上帶著敬畏和焦急。
“蕭先生,請留步。”
蕭辰停下腳步,回頭看他。
“梵蒂岡方麵,通過最高級彆的加密渠道聯係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