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境,我麵對的是十國聯軍。他們的加密手段比你們先進一百倍,我也照樣能把他們的情報扒光。”
“你覺得,在龍國境內,還有什麼信息是我閻羅殿查不到的?”
蕭辰負手而立,看向趙世傑。
“趙總督,按照龍國律法,叛國罪,該怎麼處治?”
趙世傑此時也是怒火中燒。
他萬萬沒想到,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這兩個跳梁小醜竟然乾出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
“回龍帥!”
趙世傑猛地拔出配槍,哢嚓一聲推上膛。
“叛國者,可當場處決!”
“家屬及相關人員,一律隔離受審,沒收所有財產,剝奪一切政治權利!”
紅夫人和張建國徹底崩潰了。
他們原本以為,葉家是他們的保命符。
現在才發現,葉家是給他們套上了一根送命的絞刑架!
“葉震北……你好毒啊!”
紅夫人淒厲地喊道:
“你把我們當槍使,你讓我們背黑鍋!你答應過保我們平安的!”
蕭辰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中隻有憐憫。
“給葉家當狗,你就要有被葉家隨時烹了的覺悟。”
“在葉震北眼裡,你們連塵埃都算不上。”
就在這時。
桃花塢外麵,又是一陣急促的車鳴聲。
三輛京都牌照的紅旗大轎車,氣勢洶洶地衝到了火場邊緣。
車門打開。
十幾名身穿中山裝、眼神陰鷙的男人快步走下車。
領頭的一個,年約五旬,眼神裡透著一股居高臨下的傲氣。
那是京都葉家的總管家,葉忠。
“都住手!”
葉忠人還沒到,聲音已經傳了進來:
“誰給你們的膽子,敢在蘇杭動葉家的人?”
張建國和紅夫人聽到這個聲音,像是見到了救世主,拚命地想要往門口爬。
“忠叔!救命啊!救命!”
“蕭辰他瘋了!他要殺我們!他說葉家都是賣國賊!”
葉忠快步走進水榭,看著滿地的屍體和狼狽的兩人,眉頭深深皺起。
他轉頭看向坐在中間的蕭辰,眼神一冷:
“你就是那個蕭家的小崽子,蕭辰?”
“龍帥的名號,在北境管用,在京都,可未必管用。”
“這兩人,我要帶走。這是葉老的意思。”
葉忠伸出手,甚至懶得去看旁邊的趙世傑。
他帶了葉家的手諭,在他看來,哪怕是江南省總督,也得乖乖聽話。
蕭辰微微抬頭,看著這個所謂的葉家大管家。
“帶走?”
蕭辰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你是聾了,還是瞎了?”
“沒聽見剛才趙總督說嗎?”
“這兩人涉嫌叛國,我現在就是要當眾處決。”
“你葉家的人來得正好。”
蕭辰站起身,隨手拿過趙世傑手裡的配槍。
“替我給葉震北帶句話。”
“就說,這隻是第一筆利息。”
砰!
砰!
兩聲槍響,在桃花塢的夜空中回蕩。
張建國和紅夫人的腦門上,瞬間多了一個血洞。
兩人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兩下,隨即徹底不動了。
他們的眼睛瞪得老大,眼神裡寫滿了不甘和驚恐。
死不瞑目。
葉忠整個人都傻了。
他呆呆地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再看看那把還在冒煙的槍。
他不敢相信。
在龍國,竟然有人敢當著葉家的麵,直接處決葉家的走卒!
這是在赤裸裸地抽葉震北的臉!
這是在公然對京都葉家宣戰!
“你……你瘋了!”
葉忠氣得渾身發抖,指著蕭辰的手不停地顫抖:
“你知不知道你乾了什麼?你這是自尋死路!”
蕭辰隨手把槍扔回給趙世傑,掏出手帕,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乾淨。
“我乾了什麼,我很清楚。”
“我還要告訴你。”
蕭辰走到葉忠麵前,兩人的距離不過十厘米。
蕭辰那如深淵般的殺氣,壓得這位在京都飛揚跋扈多年的大管家幾乎窒息。
“滾回京都。”
“告訴葉震北,洗乾淨脖子等著。”
“我回京都的那天,就是葉家覆滅之日。”
葉忠咽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卻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他帶了十幾個內勁高手,可在這一刻,沒有人敢動。
哪怕是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葉家高手,在蕭辰那如實實質般的威壓麵前,也成了待宰的羔羊。
“滾。”
蕭辰隻吐出一個字。
葉忠像是被大赦天下一般,連地上的屍體都顧不上了,帶著人跌跌撞撞地逃回了車裡。
紅旗車瘋狂地倒車,幾乎是落荒而逃。
趙世傑看著那幾輛逃離的車,深深地吐了一口氣。
“龍帥,這下……京都的天,真的要變了。”
蕭辰負手立在火光邊,看著那被燒成灰燼的桃花塢。
“變了好。”
“這天,已經臟了二十三年了。”
他轉過頭,看向破軍。
“訂票。”
“明天一早,回京。”
“我要親自去問問我那位‘二爺爺’,當年那個抱走我的晚上,京都的月亮,是不是也這麼紅。”
夜色深沉。
蘇杭的桃花塢在一場大火中徹底成為了曆史。
而京都,那些坐在高位上的人,還不知道,一尊殺神,已經踏上了歸途。
蕭辰走出大門,看著滿天繁星。
“媽,我回來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股足以撼動山河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