崗村怒氣衝衝的問道:“江晨,這個混蛋在哪?找到他,我要把他碎屍萬段。”
參謀長愣了一下,連忙回道:“根據最新情報,江晨率領的八路軍獨立團,目前正在太原集結,似乎有大動作。”
“此人作戰極其凶悍,而且擅長奔襲作戰,筱塚義男的指揮部就是被他連夜奇襲端掉的,手下的士兵也都是身經百戰的精銳。”
崗村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案:“江晨……江晨……”
他反複念著這個名字,眼神裡閃過一絲忌憚。
這個突然崛起的八路軍指揮官,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插進了日軍的心臟。
筱塚義男的死,1.5萬日軍的傷亡,大半都和他脫不了乾係。
“看來,這個江晨,將會是我軍在華北最大的威脅。”
崗村緩緩說道,語氣裡帶著一絲凝重:“傳令下去,密切關注江晨所部的動向,收集他的所有情報。”
“撤兵途中,務必小心戒備,避免被他咬住。”
“一旦撤出山西,我要親自部署,務必將這顆釘子拔掉!”
“哈伊!”
參謀長恭敬地應道,轉身快步走出指揮室,去傳達撤退命令。
指揮室內隻剩下崗村一人,他獨自站在地圖前,望著山西的方向,眼神複雜。
這場潰敗,不僅是軍事上的失利,更是帝國在華北戰略布局的重大挫折。
而那個名叫江晨的八路軍指揮官,從此將成為他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
他拿起桌上的酒壺,猛地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嚨,卻壓不住心中的憋屈與憤怒。
“筱塚義男,你欠帝國的,欠我的,總有一天,我會讓八路軍和晉綏軍加倍償還!”
崗村的聲音在空蕩的指揮室內回蕩,帶著一絲孤注一擲的瘋狂。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情報參謀快步走了進來。
“司令!江晨有消息了!”
崗村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又被拉緊,他猛地向前探出一步,雙手按在桌案上,身體微微前傾,鏡片後的眼神驟然變得淩厲:“說!他在哪?在做什麼?”
仿佛在害怕什麼!
連平日裡刻意保持的沉穩語調都帶上了一絲急促,顯然江晨這個名字,已經成了他此刻最忌憚的存在。
“江晨率領的獨立縱隊,已經兵分三路揮師北上!”
情報參謀快速展開情報,語速極快地念道:“一路由江晨親自率領,從太原出發,沿陽曲、忻州向大同方向推進。”
“二路由李雲龍帶領,取道榆次、壽陽,目標是張家口。”
“三路則由楚雲飛指揮,從臨汾北上,經介休、平遙,往呼和浩特方向移動。”
“三支隊伍行軍速度極快,目前已經突破了我軍在晉北的最後幾道零星防線,正向華北與東北的交界地帶逼近!”
“什麼?!”
崗村的聲音陡然拔高,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他猛地直起身,臉上的震驚再也無法掩飾。
原本緊抿的嘴唇此刻大張著,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雙手下意識地攥成拳頭。
崗村踉蹌著後退了半步,目光死死盯著情報參謀手裡的紙張,仿佛要將上麵的文字看穿:“兵分三路?北上?他瘋了嗎?”
指揮室內的空氣瞬間凝固,隻有崗村粗重的呼吸聲。
崗村來回踱了兩步,腦海裡飛速運轉,江晨剛在山西打垮了筱塚義男。
按常理該趁機鞏固地盤,擴充兵力,怎麼會突然北上?
這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片刻後,崗村強行壓下心中的震驚,指著情報上的行軍路線圖,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問道:“江晨這是要乾什麼?他難道想攻打東北?”
東北是日軍關東軍的核心防區,自“事變”後,日軍經營多年,兵力雄厚,工事堅固。
江晨僅憑一支獨立縱隊就敢北上,在他看來簡直是天方夜譚。
情報參謀連忙點頭,將一張繪製詳細的行軍路線圖鋪在桌案上:“根據我們截獲的電報和前線偵察兵傳回的消息,他們的路線最終都指向東北邊境。”
“從太原出發的江晨主力,計劃經大同、集寧,穿過錫林郭勒草原,直抵通遼。”
“李雲龍部則打算從張家口北上,突破承德防線,進攻錦州。”
“楚雲飛部則會在呼和浩特彙合當地武裝後,向齊齊哈爾方向推進。”
“三條路線呈扇形展開,目標明確,就是衝著東北去的!”
崗村俯身盯著路線圖,手指沿著標注的路線緩緩劃過,越看臉色越複雜。
他忽然直起身,向後倒退了兩步,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眼神裡充滿了困惑與不解:“真沒想到啊……”
“八路軍的江晨膽子這麼大?他居然敢動關東軍的地盤?”
崗村搖了搖頭,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又有些自我安慰:“不對,他拿什麼跟關東軍鬥?”
“關東軍目前在東北有近80萬兵力,下轄12個師團、10個獨立混成旅團,還有2個坦克師團和3個航空師團,裝備有1500餘輛坦克、3000餘門火炮,以及500餘架作戰飛機。”
崗村掰著手指細數,試圖用懸殊的實力對比說服自己:“而江晨的獨立縱隊,就算加上收編的地方武裝,撐死了也不過5萬人。”
“之前裝備的都是繳獲的三八式步槍和迫擊炮,連重機槍都沒幾挺。”
崗村冷笑一聲,眼神裡閃過一絲輕蔑:“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
“關東軍經營東北十幾年,防線固若金湯,彆說江晨,就算是毛熊想打進來都要費一番功夫,他一個八路軍將領,憑什麼?”
“司令,您先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