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參謀卻臉色凝重地遞過另一張情報:“根據第一軍殘部傳來的消息,江晨的獨立縱隊現在的裝備,已經和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崗村疑惑地接過情報,目光掃過上麵的文字,臉上的輕蔑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越來越深的震驚。
情報上清晰寫著:江晨部目前裝備大量56半步槍,該槍射程達400米,每分鐘可半自動射擊30發,精度遠超日軍三八式步槍。
配備的毒刺單兵防空導彈,有效射程5000米,能精準打擊低空飛行的戰機,操作簡單,單兵即可攜帶。
93式雲爆火箭筒,射程800米,爆炸時能產生2500℃的高溫和高壓衝擊波,可摧毀堅固工事和裝甲目標。
白磷手榴彈爆炸後能產生高溫火焰,燃燒時間長達5分鐘,難以撲滅,對有生力量殺傷極強。
更有107火箭炮,射程8000米,一次齊射可覆蓋數萬平方米區域,火力密集。
甚至還裝備了59式坦克,該坦克重達36噸,配備100毫米主炮,裝甲厚度達100毫米,機動性和防護力都遠超日軍的九七式坦克。
“這……這怎麼可能?”崗村的手指顫抖著,連情報都快要握不住,他隻覺得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這些裝備他聞所未聞,尤其是防空導彈和坦克,完全超出了他對八路軍裝備水平的認知。
“這些參數都是我們的士兵在與八路軍交戰時,用命換回來的。”
情報參謀的聲音低沉:“有士兵親眼看到,我方的零式戰機被毒刺導彈擊落,九七式坦克被59式坦克一炮擊穿,就連堅固的碉堡,也被雲爆火箭筒炸得粉碎……”
“江晨……江晨正是用59式坦克攻破了太原!”
“炮口對準了北門那扇厚達半米的鐵皮城門。隻聽‘轟隆’一聲巨響,100毫米主炮射出的穿甲彈直接命中城門,鐵皮瞬間被撕裂,木屑和碎石飛濺。”
“城門像紙糊的一樣轟然倒塌,連帶著門後的兩名日軍士兵一起被壓成了肉泥!”
崗村的身體晃了晃,他踉蹌著後退一步,靠在桌案上。
他從未想過,八路軍竟然能用坦克攻破太原的堅固城門。
那可是日軍耗費數月加固的防禦工事,在59式坦克麵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接著呢?”崗村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絕望。
“城門破了之後,三輛59式坦克直接衝了進去,履帶碾過碎石路麵,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像三頭凶猛的鋼鐵巨獸。”
情報參謀繼續說道,眼神裡滿是恐懼,“我們在北門內側布置的沙袋陣地,在坦克麵前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履帶直接碾過沙袋,把藏在後麵的日軍士兵壓得血肉模糊,碉堡裡的日軍想開槍射擊。”
“可坦克的裝甲太厚,子彈打在上麵隻留下一個個白點,根本無法穿透。”
“江晨的59式坦克太強了!”
崗村聞言,猛地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他之前對江晨的輕視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忌憚。
他靠在牆上,緩緩滑坐到椅子上,雙手撐著額頭,語氣沉重:“看來,我們之前完全低估了這個江晨……必須好好重視這個對手了。”
沉默了片刻,崗村猛地站起身,眼神重新變得堅定,對著情報參謀下令:“立即給關東軍司令部發電報。”
“把江晨的兵力部署、行軍路線、裝備情況一字不差地彙報給關東軍司令!讓他們務必警惕,不能掉以輕心!”
“是!”情報參謀連忙應聲,轉身快步去發電報。
……
與此同時。
東北長春,關東軍司令部內。
關東軍司令山本太郎正坐在真皮沙發上,手裡端著一杯紅酒,悠閒地聽著唱片裡的日本民謠。
一名參謀拿著崗村發來的電報,躬身遞到他麵前:“司令,華北方麵軍崗村司令發來急電,說八路軍江晨率領獨立縱隊北上,可能會進攻東北。”
山本太郎漫不經心地接過電報,掃了幾眼,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隨手將電報扔在茶幾上:“不用管他。一群土八路而已,能掀起什麼風浪?”
他端起紅酒杯,輕輕晃動著杯中的酒液,語氣裡滿是傲慢:“我們關東軍有80萬精銳,裝備著全帝國最先進的武器,坦克、飛機、大炮應有儘有。”
“東北的防線,從山海關到大興安嶺,層層疊疊,固若金湯。”
“土八路那點人,就算有幾樣新式裝備,又能怎麼樣?”
參謀小心翼翼地提醒:“崗村司令說,江晨的裝備很先進,而且作戰勇猛,之前在山西打垮了筱塚義男中將的部隊……”
“筱塚義男?”山本太郎嗤笑一聲,眼神裡滿是不屑:“他本來就是個無能之輩,被土八路打敗有什麼奇怪的?”
“我們關東軍可不是他那支屢戰屢敗的部隊。”
山本太郎放下酒杯,站起身,走到巨大的東北地圖前,指著上麵密密麻麻的日軍據點,語氣傲慢至極:“1943年的關東軍,下轄12個齊裝滿員的師團,每個師團都配備有坦克聯隊和炮兵聯隊。”
“還有2個獨立坦克師團,裝備的九七式改進型坦克,性能遠超八路軍的那些破爛。”
“航空師團的零式戰機和轟炸機,隨時可以支援地麵作戰。”
“就憑江晨那幾萬‘土包子’,也想攻打東北?”
山本太郎轉過身,目光銳利地盯著參謀,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所以,我們根本不用怕他們!”
“土八路他們這是自尋死路!東北是我們關東軍的地盤,在我們的地盤上,還輪不到一群八路軍囂張!”
“告訴崗村,讓他不用瞎操心,管好華北的爛攤子就行了!”
參謀不敢再多說,隻能躬身應道:“哈伊!”轉身退出了指揮室。
山本太郎重新坐回沙發,拿起酒杯一飲而儘,臉上滿是自信。
在他看來,江晨的北上不過是一場可笑的鬨劇,關東軍的鐵蹄,足以將這支不知天高地厚的八路軍部隊徹底碾碎。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此刻正北上的江晨所部,早已不是他印象中裝備簡陋的“土八路”。
一場足以撼動關東軍統治的風暴,正在東北邊境悄然醞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