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明樺仍然有些腦子混沌,但現如今在他的處境下,認知醫生的郎燕才是權威,乖乖配合才是病人的首選。
郎燕打了一聲響指,噩魘配合地把白板推過來:
“考慮到嶽先生您的病情,我隻說一部分的內容,簡單來說,襲擊您的存在是阿賴耶的某種投影,阿賴耶,是一個潛藏於人類集體潛意識中,厭惡人類認知與定義祂的存在,其任何描述與記載祂的文件都存在著模因,知道的越多越危險,祂采取反擊的行為會越激進,我們尚且不知祂是以何種未知的方式投下視線,目前隻知道嚴重時,祂會將任何知道祂與定義祂是誰的人進行清除記憶。”
“您曾經在阿瓦隆公司數據庫中瀏覽過零碎的資料,好在,當時的您知之甚少,並未與阿賴耶這個名號成功關聯,仍未認知到了作為一個古神的本質,但是,你也因此留下了祂的一部分模因,這如同埋下了一連串未被激活的炸彈,伴隨著您不久前聽到張晨鈺提到阿賴耶的名諱,您的聯想導致了模因的邏輯鏈條得到關鍵性的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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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一切如同按下了炸彈的起爆器,你腦海中關於阿賴耶的禁忌知識被瞬間激活不可名狀之物的模因汙染,這引來了阿賴耶的視線,祂便趁著你昏迷做夢時,向你的潛意識的夢境投放了夢境投影進行清除作業,而聖龍安德斯封印與您的意誌形成了拔河的關係,讓阿賴耶的夢境投影難以攻破您的認知根源,好在我已經成功勸走了祂。”
……
郎燕得意地抬手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的衣領,嶽明樺目瞪口呆點了點頭,感覺自己一覺錯過了好多驚心動魄的經曆。
“郎醫生!你怎麼做到勸退阿賴耶?”
嶽明樺本能想要追問,郎燕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道:
“抱歉,獨家秘方,協議的部分恕我不能解釋,不可名狀,啊,想跟他人解釋起來,真的很浪費時間。”
“我……好吧,那我可以離開嗎?有沒有處方藥?”
嶽明樺撫了撫額頭,每當他閉上眼,他就感受著腦海中依舊殘留的、如同背景噪音般的混亂陰影。
噩魘攔在門口向嶽明樺道:
“現在,恐怕不行,嶽先生,最大的危機暫時解除了,我們幫你勸退了那個不受歡迎的訪客,但這不代表事情結束了,您需要知道阿賴耶的危險性,我們也需要儘可能了解你在阿瓦隆公司瀏覽的資料,這既是診費的一部分,也關乎你未來的安危考慮,畢竟,我們隻有搞清楚汙染源,才能進行徹底的消毒。”
噩魘五隻眼睛銳利的目光射向嶽明樺,它能看得出來後者對他們仍然是不信任的,嶽明樺習慣了獨自承擔很多秘密與壓力,尤其是涉及那扇青銅大門之後的心魔。
“可是,我不能說出口,如同你們親口所說,我被聖龍安德斯施加了禁止轉述的封印。”
嶽明樺聳了聳肩,一副你不能把我怎麼樣的反應。
郎燕笑了笑:
“確實,我們很難知道,不過,我作為你的主治醫生,我看得見,您其他的某些心理創傷也需要治療。”
這時,噩魘配合地輕輕一吹,接診室的場景突然被認知汙染乾涉變換為了另一副熟悉的場景。
場景切換到了一間醫院的重症病房,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瘦削的男孩咳嗽著,他的頭部綁著手術之後留下的繃帶,打著點滴,他的長相與嶽明樺有幾分相似,而嶽明樺則坐在旁邊,為生病的小男孩削著蘋果,疲憊的臉上帶著笑容……
這一幕令嶽明樺罕見地連連後退,過了幾秒,嶽明樺的反應從不知所措的震驚,變換到了隱私被他人侵犯的暴怒。
“你們、你們偷看我的記憶!”
夢魘搖了搖頭:
“不,嶽先生,我的認知汙染能力從來不是偷看記憶,而是【重現他人心魔的心境】,在我們嘗試解鎖聖龍安德斯的封印鎖鏈期間,我發現禁忌知識與您的心魔息息相關,我覺得您有必要解釋一下來龍去脈,這對誰都好,保不準,下一次阿賴耶的到來,會連帶清除您對這個小男孩的記憶。”
“什麼?祂會清除我對明柳的記憶?”
最後一句話如同一把精準的刀子,捅在了嶽明樺的心臟上,腦海中尚未散去的痛苦陰影,以及眼前這個醫生能逼退古神投影的事實,都在提醒他,這次不同以往,繼續隱瞞,可能意味著下一次發作時,他將萬劫不複。
良久,嶽明樺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向緊鎖的心防裂開了一道縫隙。
“我……明白了,我可以告訴你我知道的,但那些被安德斯上了鎖的部分,我無法直接說出核心內容,隻能告訴你…與我弟弟相關的部分。”
郎燕做了一個“請便”的手勢,噩魘的眸光也微微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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