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元稹:巴山蜀水間的詩魂與千年回響_在時光裡聆聽巴蜀回響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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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元稹:巴山蜀水間的詩魂與千年回響(2 / 2)

3.與白居易的“雲端唱和”

通州的歲月雖苦,卻因與白居易的書信往來而多了幾分溫暖。當時白居易被貶江州司馬,二人雖相隔千裡,卻以詩唱和,“每得一詩,即夜起盥櫛,張燈細讀,倦則擁衾而臥,夢中猶吟哦不止”。

元稹在《酬樂天頻夢微之》中寫道:“山水萬重書斷絕,念君憐我夢相聞。我今因病魂顛倒,唯夢閒人不夢君。”看似“不夢君”,實則因思念太深而不敢入夢,這種“反語抒情”的筆法,讓白居易讀罷“涕泗橫流”。白居易則回贈《夢微之》:“夜來攜手夢同遊,晨起盈巾淚莫收。漳浦老身三度病,鹹陽宿草八回秋。君埋泉下泥銷骨,我寄人間雪滿頭。”二人的唱和,被後人輯為《元白唱和集》,成為中唐詩壇的一段傳奇。

這些書信不僅是情感的寄托,更是思想的碰撞。他們討論詩歌創作,元稹提出“詩者,根情,苗言,華聲,實義”,強調詩歌的情感與現實意義;他們交流對時局的看法,元稹在信中寫道:“通州雖遠,然百姓疾苦,與江州何異?”這種對民生的共同關注,讓他們的友誼超越了個人悲歡。

在白居易的鼓勵下,元稹重新振作,開始為通州百姓做實事。他見當地“民不知農桑”,便親自到田間指導耕作,推廣“區田法”一種高產耕作技術);見州河泛濫,便組織百姓築堤防洪;見“巫鬼盛行,百姓病不就醫”,便寫下《祈雨》詩,倡導“信醫不信巫”。這些舉措雖小,卻讓通州百姓逐漸擺脫貧困,“數年後,通州倉廩豐實,百姓知書達理”。

元和十四年819年)正月,元稹奉詔離開通州,調任虢州長史。離開那天,百姓自發前來送彆,“攀轅號哭者數百人”,有人捧出自己種的稻穀,有人獻上親手織的布,場麵感人至深。他在《彆通州》中寫道:“通州四邊皆亂山,正堪畫屏風。滿郭是春光,街衢土亦香。”此時的通州,在他眼中已不再是“瘴癘之地”,而是充滿溫情的第二故鄉。

四、達州的千年回響:鳳凰山巔的詩與遠方

達州城的天際線,總被一抹青黛色的輪廓溫柔環抱——那是鳳凰山。這座海拔不足800米的山,算不上巍峨,卻因與元稹的不解之緣,成了達州人心中最厚重的文化坐標。山巔的元稹紀念館、山腰的碑林、山腳的登山步道,甚至每一塊被腳步磨亮的石階,都藏著千年的惦念。而每年正月初九的“元九登高節”,更是讓這座山成為全城的焦點,數萬人踩著晨露向上攀登,用腳步續寫著與詩人的約定。

1.鳳凰山:元稹的“第二故鄉”

鳳凰山坐落在達州老城區北部,東望州河,西接翠屏山,因山體形似展翅的鳳凰而得名。唐代時,這裡還叫“北山”,是通州百姓砍柴、采藥的去處。元稹被貶通州後,常來此散心,在《登北山偶題》中寫道:“北山樓榭倚晴空,雲淡風輕日正紅。野鳥不知人事改,依然啼向舊花叢。”詩中的“北山樓榭”,便是如今鳳凰山觀景台的雛形。對元稹而言,這座山不僅是逃避塵世煩憂的去處,更是他與通州百姓心靈相通的紐帶——在這裡,他能暫時忘卻貶謫的苦悶,聽見最真實的鄉音,看見最質樸的生活。

山不算高,卻步步有景,每一階石階都像一頁翻不完的詩卷。從山腳的“元九登高起點”牌坊出發,拾級而上,最先遇見的是“鳳凰泉”。這汪清冽的山泉從石縫中滲出,彙聚成一汪淺潭,潭邊的石壁上刻著元稹的《山泉煎茶有懷》:“坐酌泠泠水,看煎瑟瑟塵。無由持一碗,寄與愛茶人。”相傳元稹當年常在此取水烹茶,泉水流經他曾坐過的青石,至今仍帶著幾分甘洌。清晨時分,常有老人提著陶罐來此打水,說“喝了鳳凰泉的水,能想起元九公的詩”。潭邊的野菊開得正好,花瓣上的露珠滾落,像極了詩裡沒寫完的韻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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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上走百餘步,便是“相思樹”——一棵三人合抱的黃葛樹,樹齡已逾百年。它的枝乾虯曲蒼勁,向四周伸展,像一雙溫柔的手臂擁抱著登山的人。當地人稱它為“元稹與百姓的相思樹”,因每年登高時,人們總愛在樹枝上係紅綢帶,紅綢帶隨風飄動,像無數條連接古今的思念。樹皮上布滿深淺不一的紋路,老人們說那是“元稹的詩行”,湊近細聽,風穿過枝葉的沙沙聲裡,仿佛混著他當年吟哦的韻律。有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踮著腳尖把寫有“願爺爺健康”的綢帶係在最低的枝丫上,她奶奶在一旁念叨:“元九公看著呢,會保佑咱的。”

半山腰的“碑林步道”,堪稱“元稹詩廊”。百餘塊青石碑沿山路錯落排列,每塊碑上都刻著他在通州的詩作,字體或楷或隸,筆力或剛或柔,都是當地書法愛好者的手筆。從《通州丁溪館夜彆李景信》的“月照巴江客,猿聲滿翠微”,到《酬樂天東南行詩一百韻》的“地偏相識少,兵息僑寓多”,行至此處,仿佛在與詩人並肩登山。有穿校服的學生駐足在《離思五首·其四》的碑前,輕聲念著“曾經滄海難為水”,同行的老師便趁機講起元稹對亡妻的深情,說“好的文字,能讓思念活上千年”。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碑上,字裡行間仿佛有光斑跳動,像詩裡藏著的星星。

最讓人駐足的是“望河亭”。這是半山腰的一處木質涼亭,正對著蜿蜒的州河,元稹曾在此寫下“州河如練繞山流,一帶青煙鎖畫樓”。如今,亭內擺著石桌石凳,常有老人在此對弈、唱川劇。穿藍布衫的老爺爺拉起二胡,調子是自編的《元九謠》,唱詞裡混著元稹的詩句:“元九公,住通州,戛雲亭上望鄉愁;州河水,慢慢流,載著詩情到永久……”琴聲裡,有個戴老花鏡的老人正鋪開宣紙,蘸著濃墨寫“江碧鳥逾白”,筆尖在紙上劃過的聲音,與二胡聲、流水聲交織在一起,像一首活著的唐詩。

從望河亭再往上,山路漸陡,卻更顯幽靜。路邊的野草叢裡,偶爾能看見野生的蘭花,當地人說這是“元稹花”——相傳元稹曾在山路旁種下蘭花,說“蘭生幽穀,不以無人而不芳”,暗合自己雖被貶卻不改初心的心境。如今,這些蘭花年年春天綻放,淡紫色的花瓣上沾著晨露,像無數雙凝視著山與河的眼睛。登山的人經過時,總會放慢腳步,生怕驚擾了這份寂靜,仿佛元稹就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正低頭寫著新的詩句。

臨近山頂時,能看見一片開闊的平台,這便是“元稹廣場”的前身。唐代時,這裡是通州百姓集會的地方,元稹常在此與鄉紳、老農交談,聽他們講收成、說難處。有一次,暴雨衝毀了農田,百姓們聚集在此發愁,元稹便站在一塊大石頭上,承諾“定會請朝廷減免賦稅,幫大家重建家園”,話音剛落,山風驟起,吹得他的官袍獵獵作響,卻吹不散百姓眼中的信任。如今,那塊石頭仍在,上麵刻著“聽民聲”三個大字,摸上去光滑溫潤,像是被千百年的手掌摩挲過。

站在鳳凰山巔俯瞰,達州城的輪廓在陽光下格外清晰:州河如一條碧綠的綢帶穿城而過,新樓與老街交錯,車水馬龍的喧囂裡,仍能聽見曆史的回響。元稹當年或許不曾想到,他常登的北山會改名“鳳凰山”,會有無數人因他而來;但他一定知道,那些寫在通州的詩、做過的事,會像這山、這河一樣,在歲月裡紮下根來。因為真正的故鄉,從不是地理上的坐標,而是那些與土地、與人民共生的記憶——就像鳳凰山,早已把元稹的故事,織進了自己的年輪裡。

2.山巔的紀念:元稹紀念館與詩魂的棲居地

鳳凰山巔,一片青瓦白牆的仿唐建築群在蒼鬆翠柏中靜靜矗立,這便是元稹紀念館。它不像彆處的紀念館那樣威嚴,反倒像一座敞開的庭院,仿佛在說“元九公從未離開,隻是在此歇腳”。館前的廣場上,一尊三米高的元稹銅像目光溫和,他身著便袍而非官服,左手握著書卷,右手自然垂下,指尖仿佛還沾著墨香——這是達州人心中最親切的模樣:不是那個朝堂上鋒芒畢露的禦史,而是與他們一同在州河畔勞作、在山道上攀談的“元司馬”。

紀念館的山門由四根朱紅立柱撐起,匾額上“元稹紀念館”五個鎏金大字出自季羨林之手,筆鋒渾厚中帶著飄逸,像極了元稹的詩風。門兩側的楹聯是當地文人集體創作的:“四載謫居,把巴山蜀水釀成詩酒;千年回望,以楚雨巫雲寄寓情懷”,短短二十八字,道儘了元稹與達州的緣分。跨進山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巨型浮雕《通州生活圖》,畫麵裡,元稹正和老農在田間查看禾苗,旁邊有孩童提著陶罐送水,遠處的戛雲亭隱約可見,州河上的小船飄著“鹽”字旗——這些都是他在通州生活的真實碎片,被工匠一刀一刀刻進石頭裡,成了不會褪色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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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展廳“宦海孤舟”,用泛黃的書卷、褪色的官印拓片和複原的書房,講述元稹的生平。最讓人揪心的是一個玻璃櫃,裡麵陳列著複製的“瘧疾藥方”和粗陶藥罐。藥方上的字跡歪歪扭扭,是元稹病中所書:“青蒿一束,水三升,煎至一升,溫服”,旁邊的說明牌寫著“據考證,此為元稹在通州治療瘧疾時所用方劑,比《本草綱目》記載早近千年”。藥罐的內壁結著褐色的垢,仿佛還能聞到當年苦澀的藥味。展台前,常有老人指著藥罐歎息:“元九公在咱這兒,真是遭了罪啊。”

第二展廳“詩韻通州”是紀念館的靈魂所在。這裡沒有冰冷的文物,隻有“活著的詩”。一麵牆被設計成“詩箋牆”,貼滿了仿唐代的麻紙詩箋,上麵抄錄著元稹在通州寫的78首詩。《戛雲亭》的詩箋旁,掛著一幅戛雲亭的水墨畫,畫中茅屋依山而建,州河在腳下蜿蜒,與詩裡“危亭絕頂四無鄰”的意境完美重合。另一處展台還原了“元白唱和”的場景:兩張相對的書案,分彆擺著元稹與白居易的詩集,案上的燭台燃著仿真蠟燭,光影搖曳中,仿佛能看見千年前的深夜,兩個貶謫他鄉的詩人正借著燭光,把思念寫進詩行裡。

最動人的是“百姓說元九”互動區。牆上的電子屏循環播放著達州人的采訪:賣登高饃的大媽說“元九公讓咱達州有了名氣”;退休教師說“教學生讀他的詩,就是教他們做人要有骨氣”;小學生舉著自己畫的鳳凰山說“長大要像元九公一樣寫很多詩”。旁邊的留言本上,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有稚嫩的筆跡:“元稹哥哥,你的詩很好聽”,也有蒼老的墨痕:“年年登高,隻為看一眼你看過的山”。這些樸素的話語,比任何學術論文都更能說明元稹在達州人心中的分量。

紀念館的後院是“戛雲小築”,仿照元稹在通州的茅屋建造,竹籬圍成的小院裡,種著蘭草和菊花——都是元稹詩裡提到過的植物。茅屋的門框上,掛著一副簡陋的木聯:“身寄巴山客,心隨楚水鷗”,是從他的《遣懷》中摘出的句子。屋內的木桌上,攤著未寫完的詩稿,硯台裡的墨汁仿佛還未乾涸,牆角的陶罐裡插著幾支乾枯的蘆葦,讓人想起他“蘆葦為筆,大地為紙”的清貧歲月。有孩子跑進小院,指著桌上的毛筆問:“這是元九公用過的嗎?”工作人員笑著答:“是呀,他正等著你來,教他寫幾句達州的新變化呢。”

3.元九登高節:萬人同赴的千年之約

對達州人來說,鳳凰山的意義,一半藏在平日的晨鐘暮鼓裡,一半顯在正月初九的“元九登高節”中。這場延續了近一千二百年的盛會,早已不是簡單的“紀念”,而是刻在骨子裡的儀式——就像端午要吃粽、中秋要賞月,達州人過年,一定要登一次鳳凰山,仿佛不踩踩那沾滿晨露的石階,不摸摸那係滿紅綢的相思樹,這年就不算過完。

節前半個月,達州城就開始彌漫“元九”的氣息。老街的饅頭鋪前早早排起長隊,蒸籠裡的“登高饃”冒著熱氣,饃上的花紋不是普通的福字,而是簡化的“戛雲亭”圖案,或是“元九”兩個小字。老板們淩晨三點就開工,麵團要揉夠百下,說是“揉得越久,福氣越厚”。買饃的人多是街坊,見麵就問:“初九登高,約不約?”孩子們則纏著大人要買“柏枝符”,小販們把柏樹枝修剪成小巧的束,係上紅繩,再掛上迷你登高饃模型,三元一束,轉眼就被搶空。

初九這天,天還沒亮,鳳凰山的山路就已被手電筒的光點亮。登山的隊伍像一條長龍,從山腳的“元九登高起點”牌坊一直蜿蜒到山頂,人聲、笑聲、小販的吆喝聲在山穀裡回蕩,驚起成群的山雀。最前麵的是“頭登隊”,由幾位七八十歲的老人組成,他們拄著雕花拐杖,拐杖頭包著防滑膠,是子女特意準備的。78歲的陳大爺已連續登高60年,他說:“我爺爺的爺爺就告訴我,元九公離開那天,百姓們就是這樣送他的,一步一回頭,登上山頂時,他的船剛過州河灣。”老人們邊走邊聊,話題從元稹的詩到家裡的瑣事,偶爾停下來喘口氣,用隨身攜帶的水壺喝口熱茶,柏枝符在晨風中輕輕晃動。

沿途的“民俗驛站”熱鬨得像集市。山腰的平台上,穿藍布衫的民間藝人拉起二胡,唱著自編的《元九謠》:“正月九,登鳳凰,柏枝插在衣襟上;元九公,詩兒響,州河水暖稻花香……”調子是老川東的民謠,詞裡卻嵌著元稹的詩。捏麵人的師傅麵前擺著各種造型,有元稹的書生像,有戛雲亭的微縮模型,最受歡迎的是“詩簽麵人”,麵團裡裹著寫有詩句的小紙條,孩子們攥著舍不得吃。賣燈影牛肉的攤位前,老板揮著刀演示“薄如蟬翼”的切法,說這手藝是“元九公當年教的鹽漬法改良的”——真假沒人較真,買上一包,鹹香的味道在嘴裡散開,成了登山途中的美味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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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山頂的元稹廣場已是人山人海。人們先到銅像前鞠個躬,再把帶來的柏枝插在廣場的柏樹上,寓意“紮根向上”。孩子們最熱衷的是掛紅綢帶,欄杆上早已掛滿五顏六色的綢帶,風一吹,像一片流動的彩霞。綢帶上寫滿了心願:“願爸媽身體健康”“今年考上理想大學”,有個小姑娘畫了一家三口的簡筆畫,旁邊歪歪扭扭寫著“像元九公一樣,我們也不分開”。

最隆重的是“萬人誦詩”環節。主持人舉起手,全場瞬間安靜下來,隻聽他領誦:“曾經滄海難為水——”數萬人齊聲接道:“除卻巫山不是雲!”聲音像浪潮般湧向山穀,又從對麵的翠屏山反彈回來,重重疊疊,震得人心裡發燙。有在外工作的年輕人,特意請假回來登高,此刻舉著手機錄像,鏡頭裡是攢動的人頭和飄揚的紅綢,畫外音是自己哽咽的聲音:“你看,這就是我們達州,這就是我們的元九公。”

午後下山時,人們的手裡多了些“戰利品”:山頂買的元稹詩集、路邊摘的野菊花、孩子畫的鳳凰山素描。山腳下的餐館裡,“元九宴”早已備好,主菜是“州河全魚”,據說元稹當年愛吃這口。魚肉鮮嫩,湯汁裡加了本地泡椒,辣得人冒汗,卻直呼過癮。老板端著酒杯穿梭在桌間,笑著說:“喝了這杯元九酒,全年順順溜溜!”

夕陽西下時,鳳凰山漸漸安靜下來,隻留下滿地的柏枝碎屑與紅綢帶的殘片,像給山路鋪了一層柔軟的地毯。山風拂過元稹紀念館的飛簷,銅鈴輕響,仿佛在回應白日裡的喧囂。這場持續了千年的盛會,終將落下帷幕,但達州人與元稹的故事,卻會像鳳凰山的草木一樣,在每一個春天重新生長——因為他們知道,有些思念從不是負擔,而是讓生活更有溫度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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