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跟文茵茵對上。
梨花帶雨的小臉,彎起的笑卻帶著挑釁。
江棲覺得有趣,作勢要往裡走。
她趕忙收斂幾分,怯懦地望著她。
活像隻被雨淋濕的雛鳥。
很容易勾人心疼。
江棲嗤笑。
記憶回到保姆車那次。
她的直覺果然不差。
隻是懶得接招。
目光越過她,落於窗前那抹挺拔背影。
剪裁精良的暗黑色西裝勾勒出寬肩窄腰的輪廓。
是她曾經親手給他挑的料子。
就連最後的定版,也是她過的目。
現在倒是……
江棲輕嗬一聲,抬步離去。
文茵茵緊攥的掌心這才鬆開,眼神卻仍定在門外。
江棲之前的位置。
“看什麼?”
秦硯打完電話過來,眉心微蹙地順著瞥一眼。
空空如也。
心頭卻莫名浮起點不安。
文茵茵回神,脊背微僵道:“沒,沒什麼。”
秦硯隻當她被嚇到,抬手示意幾人旁邊站著。
一陣腳步聲後,陳固正好回來。
身後跟著幾位黑衣保鏢,手裡押著一人。
見著文茵茵就跪。
倒是有腦子。
可惜不多。
文茵茵嚇得起身,往秦硯身邊躲。
秦硯幾不可見地皺眉,到底沒推開。
陳固適時上前,引著文茵茵落座。
文茵茵似是剛想起不合適,低聲道歉。
秦硯點煙,明明滅滅間,情緒很淡,“沒有下次。”
“嗯。”她應。
垂下的眼神卻並不這樣想。
秦硯沒注意,吐口薄霧,去看地上男人。
好幾秒。
愣想不起來。
陳固在他耳邊介紹。
秦硯不感興趣,眼皮輕垂,陳固閉嘴。
又說起另一件事。
“江小姐好像有事走了。”
秦硯愣住。
不安得到確認,煩躁更甚。
一支煙很快抽完。
語氣裹著狠辣,“動我的人,沒想過後果?”
男人傻眼,提及分手。
不然他哪敢?
秦硯嗤笑,“就算分了,那也是我前任。招惹之前,掂量掂量。”
這是放話出去,要給文茵茵當靠山。
幾人愣住,都有些意外。
就連陳固都忍不住嘀咕。
說得好聽。
您什麼時候在乎過前任啊。
也就江小姐,分不分的都在保護圈裡。
容不得誰欺負。
至於彆的前任,那真是薄情寡性的厲害。
死麵前都不帶抬眼的。
不然這些人也不敢打文茵茵的主意。
還不就是覺得秦硯不在意。
但文茵茵到底是有點特殊的。
雕花門關上,秦硯站在廊下抽煙。
文茵茵被保鏢扶著,溫聲道謝。
秦硯沒吱聲。
空氣裡都是斷斷續續的慘叫。
好半晌,他才問:“我給你的資源呢?”
文茵茵心一驚。
知道他這是在懷疑。
畢竟,一連兩次。
江棲都是因為她才誤會。
以他的敏銳程度,不可能不多想。
“被搶了。”文茵茵垂眸,語氣自嘲又遺憾。
秦硯輕彈煙灰,嗓音辨不出情緒,“是嗎?”
文茵茵心裡咯噔。
沉默幾秒。
仰頭。
眼裡已經洇出七分淚意。
“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