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賊。”
“妖言惑眾,蠱惑民心,意圖阻撓救災,圖謀不軌。”
“罪不容誅。”
他的聲音,充滿憤怒和殺意。
讓那些剛剛才從狂喜之中回過神來的災民們,在聽到他的話時,一個個都猛地一愣。
隨即,他們的臉上,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啊。
他們怎麼就忘了。
就是這些家夥,就是這些平日裡在他們麵前作威作福,人模狗樣的老爺們,在剛才,還在那裡妖言惑眾,說攝政王殿下是妖人,說他要毀掉燕國的龍脈。
若不是攝政王殿下力挽狂瀾,創造神跡。
那他們,豈不是要因為這些家夥的幾句屁話,而活活地渴死,餓死?
一想到這裡,他們看著張承等人的目光,也從之前的敬畏,變成了毫不掩飾的憤怒和憎恨。
“殺了他們。”
“殺了這些狼心狗肺的畜生。”
“他們不想讓我們活,我們也不能讓他們活。”
民意,如同被點燃的乾柴,瞬間便熊熊地燃燒了起來。
那山呼海嘯般的怒吼聲,甚至蓋過了那水車轉動的聲音。
張承等人在聽到這些聲音時,那張本就已經是慘白如紙的臉上,更是變得是血色全無。
他們想求饒,想辯解。
但是,他們的聲音,卻是被那如同潮水一般洶湧而來的怒吼聲,給毫不留情地淹沒了。
“來人。”
霽洪看著下方那群情激奮的災民,那雙明亮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冰冷的寒意。
他知道,是時候了。
“將這些妖言惑眾,意圖謀逆的奸賊,給朕就地正法。”
“皇上,不是斷掉一臂麼。”
“是啊,皇上,賭約隻是斷臂啊。”
張承等人驚懼地尖叫起來。
霽洪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謝寧,謝寧點了點頭。
“好,按賭約,全部斷掉一臂。”
“收繳其名下所有田產,家財,儘數分發給災民。”
他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
卻讓那些早已是對這些豪族恨之入骨的災民們,在聽到他的話時,一個個都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歡呼聲。
“陛下聖明。”
“攝政王殿下千歲。”
“遵旨。”
幾名早已是等候多時的禁軍士兵,齊聲應諾。
他們看著張承等人的目光,同樣是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他們雖然是禁軍,但他們的家人,也同樣是生活在這片土地之上的普通百姓。
他們同樣是深受旱災之苦。
對於這些不僅不出錢出力,反倒是在背後捅刀子的所謂豪族,他們同樣是恨之入骨。
他們如狼似虎地衝了上去,將那幾個早已是嚇得癱軟如泥的豪族代表,給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不,不要啊,陛下饒命,攝政王殿下饒命啊。”
張承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他想掙紮,但是,他的那點力氣,在這些如狼似虎的禁軍士兵麵前,卻是顯得是那麼的微不足道。
“哢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