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所謂的殘劍,竟然連自己人都殺。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洪九丐看著那滿地的血肉碎片,腦海之中一片空白。
他想不通,對方為何要這麼做。
就在他心中驚疑不定,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
那個一臉冷漠地清理了門戶的殘劍,卻是突然轉過頭,將那雙如同死水一般的冰冷眼眸,投向了謝寧所隱藏的方向。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充滿譏諷和不屑的笑意。
“你的遊戲,到此為止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是一字一頓,清晰地傳入了謝寧的耳中。
他說著,便不再有絲毫的停留,身影一晃,如同鬼魅一般,再度化作一道灰色劍光,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隻留下滿地的血腥,和那濃鬱到化不開的死亡氣息,無聲地訴說著此處發生過的恐怖一幕。
謝寧看著早已變得空空如也的戰場,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這個所謂的殘劍,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性,都遠非鬼醫之流所能比擬。
他是一個真正為了殺戮而生的絕世凶人。
看來,接下來的路,不好走了啊。
就在他心中暗暗感慨時。
一陣急促的鴿哨聲,毫無征兆地從總舵之外傳了進來。
一隻看起來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信鴿,如同離弦之箭,朝著洪九丐所在的方向猛衝了進來。
洪九丐心中一動,下意識地便伸出手,將那隻信鴿給穩穩地接住。
他從那信鴿的腿上,取下了一個小小的竹筒,而後便將那竹筒之內的紙條緩緩抽了出來。
然而,當洪九丐看清那紙條之上的內容時。
本就震驚的臉上,瞬間便被另一股驚駭和憤怒所取代。
隻見那小小的紙條之上,寫著一行鮮血小字。
“拜劍山莊,滿門被屠。”
“凶手……殘劍。”
“這……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洪九丐一張老臉漲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地蹦了起來。
他想不明白,前腳那個叫殘劍的家夥剛在丐幫總舵大開殺戒,清理門戶,怎麼後腳就跑去把整個拜劍山莊給屠了?
拜劍山莊在江湖上雖然算不上什麼頂尖大派,但也是傳承了上百年的鑄劍世家,莊主拜玉堂更是一位成名已久的宗師高手,門下弟子數百,怎麼可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被人給屠了滿門?
而且,凶手還是那個殘劍。
他不是血衣樓的人嗎?李濁那個狗東西不是叫他來救命的嗎?他怎麼會……
一連串的疑問,像一團亂麻,把洪九丐的腦子攪成了一鍋粥。
不光是他,一旁的蕭遠山和吳長風,在看到紙條上的內容後,也同樣是滿臉的震驚和不解。
“殘劍……拜劍山莊……”蕭遠山喃喃自語,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
“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難道是拜劍山莊也得罪了血衣樓?”吳長風猜測道。
“不可能。”蕭遠山想也不想地便否定了這個猜測。
“拜劍山莊一向與世無爭,專心鑄劍,從未聽說過他們與什麼人結過仇。”
“這……”吳長風也答不上來了。
確實,這一係列事件,實在是太過詭異,也太過矛盾,讓人完全摸不著頭腦。
就在眾人心中驚疑不定,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一個平靜的聲音,卻是從他們的身後,悠悠地響了起來。
“他不是在告訴整個江湖,而是在告訴我。”
眾人聞言,皆是心中一驚,連忙循聲望去。
隻見不知何時,謝寧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