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謝兄弟。”
蕭遠山和洪九丐連忙走上前,對著謝寧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先生,您沒事吧?”蕭遠山看著謝寧蒼白的臉色,眼中滿是擔憂。
“死不了。”謝寧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他的目光,落在了洪九丐手中的那張血色紙條之上,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看來,我們的這位殘劍大人,是想請我去看一出好戲啊。”
“先生,您的意思是?”蕭遠山聞言,心中一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很簡單。”謝寧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先是在丐幫總舵現身,當著所有人的麵,將李濁那個廢物給清理門戶。”
“他一走,拜劍山莊被屠滿門的消息就來了。”
“他這麼做,無疑不是在向我傳遞一個信息。”
“他在告訴我,他知道我下一步的計劃。”
“他更是在用這種方式,向我宣戰,向我挑釁。”
“他在逼我,去那拜劍山莊與他一決高下。”
謝寧的聲音不大,卻是一字一頓,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眾人聞言,皆是心中一凜。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洪九丐看著謝寧,聲音中竟有些緊張。
“這擺明了就是個陷阱,我們要是去了,豈不是自投羅網?”
“是啊,先生。”蕭遠山也是一臉凝重地開口勸道,“那殘劍的實力深不可測,遠非鬼醫之流所能比擬。”
“而且那拜劍山莊之內,必然是早已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我們往裡鑽。”
“我們不能去,這太冒險了。”
“冒險?”謝寧聞言,卻是輕笑一聲。
他的目光平靜地掃過眾人,淡淡地道:“你們覺得,我們現在還有退路嗎?”
他的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啊。
他們還有退路嗎?
血衣樓的勢力盤根錯節,遍布整個江湖。
他們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隨時都有可能給你致命一擊。
若是他們一直被動地防守,那等待著他們的,將會是無儘的騷擾和暗殺。
到時候,彆說是對付血衣樓了,他們恐怕連自保都難。
“可是……”洪九丐還是有些猶豫。
“那殘劍的實力實在是太過恐怖。我們若是就這麼貿然前去,恐怕是……”
“我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謝寧卻是毫不留情地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是怕了。”
“怕殘劍,怕血衣樓。”
他的話,讓洪九丐和蕭遠山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羞愧。
他們不得不承認。
謝寧說的沒錯。
他們確實是怕了。
那殘劍僅僅是隨意一揮手,便能將李濁絞殺成碎片。
這份實力,早已超出了他們太多。
讓他們如何能夠不怕?
“被動防守,永遠都無法獲得勝利。”謝寧看著他們,聲音之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隻有主動出擊,將那隱藏在暗處的毒蛇,給一條一條地揪出來,我們才能真正地掌握主動權。”
“那殘劍雖然實力恐怖,但他卻並非是無懈可擊。”
“從他在丐幫總舵的所作所為,和那拜劍山莊的血案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