唪~~唪~~連續的木板房熊熊的燃燒起來!因為他們都被潑上了易燃的油脂和高濃度酒精!而這一切都被剛剛趕回來的花將看到。她尖叫著跑上前,要阻止那人繼續放火。卻看到那人就是當天與博納特先生交易的窮困年輕人!連破衣服都沒換。
然後她就倒在了驚恐年輕人的刀下,她還沒死,卻眼睜睜看著年輕將自己推入了火焰中!
哄!!的一下,她就變成了現在的燒焦屍體。
“這是你的故事。”林海桑一邊看著周圍街道上熊熊的大火和裡麵慘叫的鎮民,一邊說:“也可能是你們的故事。但我要證據!切實的證據!”
“我的丈夫。”這燒焦的黑肉白骨屍體,口中吐著灼熱的火星子說:“他可以給你證據。”然後就指向了火焰中的一處。
那裡是一家較大的雜貨鋪,裝點的相當精致,超周圍的簡陋木板屋。而此時一個男人正竭儘全力的拚命滅火。然而他一切努力都是徒勞,甚至潑上去的水越多,火蔓延的就越快!最後他的店鋪,他的一切,甚至他的妻子都化為了焦炭。他捧著自己妻子的焦黑屍體,痛苦的嚎啕大哭。
然後一個衣著整潔的婦人來拯救他了一一伯納特先生。
是的,此時伯納特先生正在給他錢,比給那個窮困年輕人少一半的錢。將這個男人燒焦的店鋪買了下來,好生安葬自己的妻子。
然而男人的生活並沒有變好,很快,他在憂愁和酗酒中花光了所有錢。然後就隻能去伯納特先生的銀礦裡賣苦力討生活。而和他一起的還有鎮上許多被燒掉房屋的鎮民,他們也因為那場大火而陷入困頓,不得不去伯納特先生的銀礦裡賣命。
但銀礦的環境極其惡劣。這裡還有伯納特先生換養的一群凶殘打手。很多人在困難和疾病中喪命,而他們甚至不能抬出去埋掉。隻能在那些打手的監視下匆匆埋到礦坑中去。疲憊要死的勞動和惡劣的環境,讓礦工們在絕望中尋找慰藉。
於是他們和礦中的印第安奴工一起,信封了一尊印第安神靈!
這個礦場裡的確有不少印第安奴工,他們甚至還帶來了自己的神靈偷偷信奉。而後來加入的白人奴工們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情況下也加入了這些小團體。
花匠的丈夫也在兩場病痛中被那位神靈治好,也悄悄加入了他們的行列。現在,他們就聚會在一處礦洞的秘密角落裡舉行供奉神明的儀式。
當花匠的丈夫前程跪在地上的時候,後頭走上來一個醫生模樣的人問道:“你不是信奉上主嗎?為什麼要信封印第安人的神明?印第安人肯接納你們?”
“我向上主祈禱過無數次。”這男人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麼,一邊鄭重的看著儀式一邊回答:“但沒有任何回應,我的苦難日益加重。而現在隻有印第安人的神靈在幫我。”
“也許你的苦難是上主對你的考驗。”旁邊醫生的話聽起來極為刺耳:“經受了考驗,證明了你對主的恭順,你才能上天堂啊。”
那男人猛的瞪過來,幾乎是在低聲罵著:“你什麼都不知道!我老婆死之前告訴我,那場大火是伯納特安排的。我當時根本不相信,現在我相信了。可我也出不去了!我會死在這裡!上主不是全知而全善嗎?!他為什麼要用這樣殘酷的事情來折磨我?你知道我心中有多痛苦嗎?!他為什麼不去考驗伯納特?他真的全知嗎?真的全善嗎?他真的愛我們嗎?!如果他愛,就請他現在來愛我!”
“你也沒有切實的證據。”醫生卻說著另外的話:“我需要切實的證據,要能夠展示給所有人看的證據,能證明是伯納特派人縱的火。”
“我沒有。”讓男人回答道:“也許你可以向我們的神祈禱,或許他能幫你。”他指向前方的祈禱儀式中心,那裡的枯瘦印第安先知們用他們古老的儀式向一塊鵝卵石上畫著的熊之靈膜拜著,呼喚著。
鵝卵石上隻有微微的光芒,就像風中快要熄滅的蠟燭,隨時都會消失。但當醫生將注意力全部盯在那個鵝卵石上,卵石上光芒大湧!宛如暴漲的綠白色火焰,瞬間將洞窟內幾十人全部籠蓋!
神靈的火焰中赫然出現一頭巨大而完美的棕熊。它轉過蒼老的腦袋,對醫生問了一句:“你?來了?”
“是的。”焰光中的醫生,身體像肉山般急速膨脹隆起,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長出比短劍還長的強健利爪和野獸鬃毛,宛如一頭熊和巨猿的混合體,強悍而立:“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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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來來。”老教授熱情的帶領安比特去看他小時候舉辦家庭宴會的地方:“那時候家裡的小孩子多,外麵又經常來很多客人。所以我們把好幾個大房間都打通了,改建成一個大大的場地。每次在家中舉辦晚宴,招待外麵的客人,那人來人往可熱鬨了。就在裡麵。”推開了大廳的精美花雕大門。
裡麵果然高朋滿座、燈火通明!這裡有許多官員和富商們來自哥倫布鎮和臨近城鎮,大家都在伯納特先生的邀請下彙聚一次。現在正舉著酒杯到處走動,歡聲交談。
這裡滿是柔和的音樂、熱氣騰騰的美食、整潔的禮服和鮮豔的衣裙。還有穿梭期間的殷勤仆人。讓走入其中的安比特看的無言以對。
“那是鮑威爾先生。”老教授殷勤的指著前麵一個被眾人攀談的官員說:“他是我們家的常客。這個莊園還是從他那裡買來的。嗯~~~呃??唉~~~”他疑惑起來,好像哪裡出了問題。最後終於想通了問題在哪兒:“伯納特一世呢?他應該在這裡。我要找他,對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必須馬上告訴他。”
老教授喃喃自語,有些茫然的四處找人,幾乎把旁邊的安比特忘了。當安比特要伸手拉住他時,手臂卻被另外一人按住了:“安比特先生,你還是讓他去找吧。也許他會找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艾日爾?”安比特有點驚訝的看著身邊此人:“是你搞出了這一幕?你想做什麼?”而另一隻手已經準備去淘衣服裡的破魔火銃了。
“我哪有能力搞這一出啊。”艾日爾臉上掛著既得意又陰陽怪氣的微笑:“這個鎮子還有這莊園,都是老修女的本事!他本事可大了,我都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小鎮。你說,這個小鎮是不是很漂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安比特說著轉身就要去追已經走遠的老教授,剛走了幾步,卻發現自己還在原地!是地麵!地麵在他走動的時候自行向後滑動了。
安比特不客氣地拔出了破魔火銃,指著艾日爾的腦袋重重說:“我勸你少妨礙我!我是救贖教會的驅魔人,是在政府那邊掛了秘密職務的!你可以試試我有沒有處決人的權限。”
“哈哈哈哈哈。”艾日爾指的是周圍那些交談的官員和仆人:“你看他們在乾什麼?”
此時才能注意到:周圍的人對他們兩人的事情和動作好像渾然不覺。所有人都沒有瞧過來,而是各自微笑著攀談。反而像是一出詭異的鬨劇。
安比特雙目中泛起淡金的光芒掃視著這些人。但,沒有幻術,沒有假象術,沒有偽裝或變形。一切都像是真實的。於是安比特大吼一聲:“你們彆吵了!都看過來!!”
然而所有人都沒看過來,依然各自微笑著品嘗美食,相互碰杯。
砰!!安比特一銃崩向對麵艾日爾的腦袋。然後艾日爾左後方的一瓶葡萄酒砰的破掉了。嚇了旁邊賓客們一跳,然後仆人們慌忙上前收拾。
依然沒有人看過來。
仿佛他兩人是兩個看不見、聽不到的鬼魂!
沒打中?!安比特關心的卻是這件事。他有神聖之光加持,無論格鬥還是射擊,絕對百發百中。現在離對方不過兩尺,居然沒有擊中。這絕不可能!
除非子彈在半空中拐了彎!
“我們還是不要打了。”艾日爾指著遠處已經推開另一扇門的老教授說:“我們一起跟著他,說不定能發現一些有趣的東西。”話音未落,這邊的安比特已經猛撲過來了。
然後他腳下一滑,就撞到了旁邊牆壁上。接著更是詭異的全身飄在半空中,像一個漂浮的氣球,完全無法自主行動。他感覺到自己渾身的重力都失常了,便怒斥道:“你的花樣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