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媳婦兒,宴辭……【。。。。。。】……”
“【。。。。。。】……親我。”
“爸爸?爸爸!爸爸!幫我看看這道物理題。”
葉嘉盛站在門外喊了四五七八遍,【。。。。。。】,“薛宴辭,你說說你,你乾嘛非得攛掇兒子去高考。”
這已經是葉嘉盛這一周,第七次半夜敲爸爸媽媽臥室門了。
每一次都得敲到門開了,達到他的目的了,才算結束。而且每一次,都能趕上路知行和薛宴辭在床上,還全都是特彆儘興、特彆難舍難分的時候。
“哎……”薛宴辭歎口氣,“我也沒想到兒子認真起來,這麼刻苦。”
薛宴辭是確實沒想到。
畢竟葉嘉盛做任何事都是在糊弄,學習也一樣是在糊弄,根本就不上心。此次攛掇他去高考,也是為了挫挫兒子的銳氣,讓他知道這世上不是隻有姐姐、哥哥比他聰明,而是大多數人都比他聰明。
誰成想這兒子突然不糊弄了,對高考突然就上心了,就認真起來了。
“爸爸!你睡了嗎?”
“爸爸!”
“爸爸!”
薛宴辭推一把身邊人,“行了,趕緊去吧,葉三爺喊你呢!”
“你去給他看,教訓兩句,彆再來敲了,煩死了。”路知行抱著薛宴辭的手臂又緊了緊。
這傻兒子一天天地什麼都不知道,生理衛生課也是白教他了。
路知行已經暗示過葉嘉盛好幾次了,讓他不要再來敲父母的房門。很多時候,突然這麼一下,很影響心理狀態,時間久了,都要被嚇出毛病了。
而且每次還都這樣急,也來不及洗澡,就得出去給兒子看題目,【。。。。。。】,還是其他的什麼,總不能每次都保證不被兒子發現。
“看不了,我又不是物理學博士。”薛宴辭翻個身躺著了。
其實她也是物理學博士,但遠不及路知行的學術高度,更比不上他會給兒子講題。
路知行不僅僅是三個孩子的好老師,他還是薛宴辭的好老師。
“你不出高考這個餿主意,他能這樣嗎?”
薛宴辭自知理虧,隻好起身貼在路知行麵前,哄哄他,“老公,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等我回來。”路知行留下一句話,終於肯起身去給兒子看題了。
薛宴辭聲音嬌滴滴的,麵容粉嫩嫩的,一雙軟軟的手遊走於路知行全身,她說什麼,他都會同意的。
路知行這一去,一個小時過去了。薛宴辭坐在床上看了一小時的《中國礦物及產地》。
這本書是李泉送給薛宴辭三十歲的生日禮物,她已經看了十九年了,來來回回看了六遍。每一次到外地出差,這本書也是她不多行李中必備的一件。
隻要時間來得及,隻要行程方便,她都會按照書裡的指示和描述去找一找、看一看。
李泉為什麼要送這本書?意欲何為?
十二年了,薛宴辭也沒參透。
“路老師,都過去一個小時了,還沒能讓你清心寡欲?”
“宴辭,我想要。”
……
“阿臨,打給知行,請他下午早點回家,我在和康名邸6號樓等他。”
今天是周五,現在是下午三點半,薛宴辭困得很。昨晚硬是一晚沒睡,路知行【。。。。。。】。
自從四月開始,路知行在家,薛宴辭也在家,原本是有更多時間相處的,但事實上,每天家裡一堆的瑣事,根本處理不完。
真不知道以前路知行不常在家的時候,這些瑣事是怎麼處理的。
葉嘉盛天天鬨著要爸爸媽媽一起送上學、一起接放學;麗姐每天都得問,午飯想吃什麼菜、晚飯想吃什麼菜;項晴更是每天都得問一遍,嘉盛的作業今天又沒寫完,怎麼辦……
薛宴辭剛將水燒開,正準備泡茶,就被來人擁著從背後親了鎖骨。
“怎麼來這裡了?”
薛宴辭扭過頭,回親路知行一口,“想你了。”
“我也是。”
昨天晚上原本兩個人都很有興致的,可被葉嘉盛一攪和,薛宴辭又看了書,琢磨了一會兒李泉的事情後,就沒那麼多欲望了。
但路知行不一樣,他一日複一日的高興趣。薛宴辭配合著他從天黑到了天亮,【。。。。。。】,就又想到受不了。
“媳婦兒,我們回2號樓吧。”
“我就想在這兒。”
“冬天在這兒,夏天回2號樓。”
路知行的儀式感不是一般的強,他的秩序感、規則感亦是如此。
薛宴辭攀著路知行的脖頸開始撒嬌了,“老公,你抱我回去。”
路知行一向寵著她,將燒水壺的電源拔掉,橫抱著她就出門了。
“路老師現在這麼牛的嗎?這得有一公裡了吧?”
“沒有。走地庫,八百六十三米,五分三十二秒。走地上,五百三十一米,三分十二秒。”
“你那六年就做這些事了?”薛宴辭調侃一句。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那六年發生過什麼事?路知行從沒問過薛宴辭,薛宴辭也從未問過路知行。
這段對於兩個人而言,彼此都空白的經曆,路知行有無數次都很想和她說的,他想闡述自己的思念、努力、痛苦、破敗。
但每一次要開口的時候,看著懷裡的人,他就舍不得了。
“薛宴辭,我是二十四歲那年買的這處房子,從拿到鑰匙那天起,我就想抱著你走這條路,娶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