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薛宴辭在健身房做過後,健身房的垃圾袋也變成了和臥室一樣的顏色。
所有在酒店的時刻,薛宴辭都要求事後用熱水衝洗是怎麼回事了,那時候以為她是想檢驗是不是破了,好做其他補救,現在看來都是為了處理乾淨。
路知行有點兒氣急敗壞,“怎麼從來都沒人告訴我這件事。”
“爸爸告訴你了,隻是你沒反應過來,所以就都是我在幫你處理。”
路知行有點兒懵了,爸爸薛藺禎到底是什麼時候告訴自己的?
“你第一次和爸爸見麵的時候,爸爸就告訴你了。”
路知行想了又想,把當年第一次和爸爸薛藺禎見麵的所有事都回憶了一遍,時隔三十年,才反應過來,爸爸那句「事後,把所有東西都處理乾淨」是什麼意思。
那時候,路知行以為爸爸所指的是兩個人的衛生狀況,從來就沒往這事上想過。
“以後這些我都自己處理吧,彆讓麗姐做了,怪尷尬的,也不衛生。”
薛宴辭望一眼路知行,又偷偷親了他的心口,“沒什麼的,老公。有溶劑,倒桶裡,加熱水,攪一攪,五分鐘就溶解了,過濾之後,剩下的就是普通垃圾了。”
路知行將薛宴辭抱的更緊一些,“那我也要自己處理,我不想彆人知道。”
從健身房到臥室就兩段台階,每一次抱她上樓,薛宴辭都不老實,就非得親,不親就是不行,很是會折騰。
“老公,你是葉先生,是這家裡的一家之主,彆忘了你的身份。而且能處理這事的人也都是我們很信任的人。你突然不讓麗姐做這些事了,她也會多想的。”
“我們在爸媽家,都是誰在處理?”路知行壓著情緒問一句。
“誌東叔。”
路知行的臉紅透了。
誌東叔。
自己和薛宴辭在薛家可沒少乾出格的事兒,背著家裡人在車尾接吻,在臥室折騰,在後院裡摟抱,在馬場……
好像每一次結束後,馮誌東都會以很合理的理由出現,收拾現場。
“薛宴辭,你應該早一點兒告訴我這些事的。”路知行的臉紅透了,一直紅到了脖子根。
“老公,你知道為什麼家裡所有人都堅信,我不會和你離婚嗎?”
“為什麼?”
“因為葉家人、薛家人,所有人在這件事上的需求都是極高的,要求也是極苛刻的。你能滿足我,單憑這一點兒,你已經是佼佼者了。”
路知行笑的燦爛,“彆胡說。”
“這是真事。”薛宴辭一本正經,“這也是為什麼我們這兩家人對性教育如此看重的原因,因為欲望太強烈了。我遇見你的第二天,其實我當時就已經忍不住了。”
“會很難受嗎?”路知行瞧一眼懷裡的人,她太正經了,不似在開玩笑。
可薛宴辭又總是開這種玩笑。
搞到現在,路知行都有點兒分不清她什麼時候是真正經,什麼時候是假正經了。
“嗯,會特彆想,會很渴望,也會迫不及待。”
路知行有點兒心疼了,“媳婦兒,對不起,我應該早點兒和你表白的,讓你早點兒得到我的。”
“沒關係,六個月而已。”薛宴辭從路知行懷裡起身,轉而趴在他心口上,“同學,你那時候每天中午都抱我睡午覺,我也就沒那麼難受了。”
路知行沒心情和她因「同學」一詞玩鬨,重新抱她到懷裡,“宴辭,我們吵架、鬨離婚的那一年半,對不起。我隻知道你那時候過得糟糕,我不知道那時候你需求有這麼高,我應該陪著你的。”
“沒什麼,我那一年半都在吃抑製激素分泌的藥,並沒有很難受。”
兩人決定不離婚後,薛宴辭情緒失控,身體狀況直線下降的那些日子,路知行隻當她是積勞成疾,一瞬間爆發的緣故,卻從未想過是停藥之後的反應,他太蠢笨了。
“媳婦兒,以後都彆這樣做了,你想要,你就告訴我,時時刻刻都可以,好不好?”
薛宴辭乖巧地、順從地點了點頭,她不敢再胡鬨了,路知行眼眶已經紅了。
“媳婦兒,除了這事要教給孩子,還有彆的事情嗎?”
“還有我們穿過的內衣、內褲,這些也都是要每周統一攪碎處理的。”
“嗯?”路知行很不明白這些事。自從他跟了薛宴辭,她就買無窮無儘的衣服給他穿,有些衣服隻穿一次就擱置了。
婚後更是不用安排這些事。單是家裡禮服老師的定製款,就已經夠多了。薛宴辭也會經常安排導購到家裡選衣服,路知行從沒操心過這些事。
“一周,足以讓這些衣服有形狀。”薛宴辭閉著眼睛答一句。
路知行想起來了,自己與薛宴辭認識的第二天,她就帶自己去買衣服了。自己不肯進試衣間的時候,她趴在自己耳邊說過一句話:同學,你褲子太緊了,會被彆人瞧出你的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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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早在薛宴辭說這話之前。路知行就刷到過樂隊演出視頻底下的評論裡有一些這樣的言論,但當時他直接劃過去了,從沒當回事。
和薛宴辭在一起後,路知行所有的衣服都是她置辦的,所有的演出服褲子,體量都特彆大。
窗外的鳥群呼啦一聲散去,路知行聽到了垃圾車開過的聲音,如果他剛才執意去扔垃圾,隻兩個小時,存活率確實挺高的。
路知行低頭親一口懷裡的人,她睡的正好。薛宴辭是自己這一生最甜蜜的蜂糖。
“老公,我喜歡你。”
路知行朝門外推推薛宴辭,將她的行李箱遞給陳臨,“好姑娘,快點兒去,我們晚上機場見。”
“路老師,彆忘了帶上我送你的禮物。”
路知行瞬間臉紅,“知道了,健身房的我全都帶,你快走吧。”
薛宴辭已經在門廳口跟路知行磨嘰半小時了,親了抱,抱了親的。原本這也沒什麼,可今天老丈人來了,總歸是很不好意思。
“老公,帶健身房右側櫃子裡的。”
路知行擺擺手,夾在門縫裡,“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
“爸爸,你怎麼了?不舒服嗎?”葉嘉盛一臉天真。
“好好吃你的飯。”路知行警告一句。
“小嘉盛,以後長大了,一定要找一個和你媽媽一樣有趣的姑娘談戀愛,知道嗎?”
“姥爺,我不想談戀愛,我也不想結婚,我想一直和爸爸媽媽、姐姐哥哥、還有姥姥姥爺住在一起。”
“傻孩子,真是和你爸一樣不開竅。”薛藺禎這句吐槽讓路知行更尷尬了,薛家這些人,真就是……
路知行想起姥姥葉政君了,她也是很會調侃。
所謂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兩家人真就是……
吃過午飯,路知行開始收拾行李,打開健身房右側櫃門的那一刻,他笑傻了。
嘩啦嘩啦散了一地,連包裝盒都沒拆。眾多七彩斑斕的盒子中夾著一張卡紙:老公,祝願我們有一場精彩絕倫、多姿多彩、口味紛呈的假期。落款是她的紅唇印。
薛宴辭是怎樣將這個櫃子塞這麼滿,還能把櫃門關上的?
她是個特彆有趣的人。
爸爸薛藺禎說的沒錯,談戀愛、結婚這事,確實是要和薛宴辭這樣有趣的姑娘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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