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回家,就集體降智了一樣,無論有任何問題,張口閉口就是,爸爸,媽媽,爸爸……從來就不會自己思考一下,就不能多想想,再張口問問是怎麼回事。
葉嘉念和葉嘉盛是吵著架回來的,大的罵小的沒長腦子,這麼熱的天把小貓放外麵,肯定會中暑啊,小的罵大的管得太寬,有毛病……
路知行懶得去評判這些事誰對誰錯,更懶得去勸兩個孩子彆吵了,隻默默陪薛宴辭坐著,泡一壺茉莉花茶聊聊晚飯吃什麼,聊聊接下來的周末去哪兒過,要不要出去住酒店,住哪家比較好。
“爸爸,姐姐她不講理。”
“爸,你就說,我說得對不對,小貓也會中暑的。”
“爸爸,小貓是我的,我不要姐姐管。”
......
路知行想起爸爸薛藺禎、媽媽葉承櫻了,他們麵對三個孩子爭吵時,會怎麼做呢?
“媳婦兒,爸媽是怎麼管教你和大哥、二哥的。”
“爸媽從不管教我們三個,隻要吵起來了,就挨個打一遍,罰一遍。從不判斷誰對誰錯,也不聽任何人的辯解,直接懲罰。”
路知行轉頭看向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孩子,壓低聲音,“要挨打嗎?”
葉嘉念將手裡的體溫計丟給葉嘉盛,轉身上樓去了。葉嘉盛抱著小貓走了,朝洗衣房去了,那是一片陰涼地,連著後院,路知行在那擺著一架秋千,每年其他地方的雪化了,那塊地方的雪都能再堅持一個星期,薛宴辭冬天經常坐在那兒看雪,夏天經常坐在那兒吃雪糕。
“和我說說?”路知行攬過薛宴辭的肩膀,拉她到懷裡。
“要被調查了。”
“什麼原因呢?”
薛宴辭喝一口桌上的茉莉花茶,“非法同居。”
“薛宴辭,彆跟我胡扯。”
“真的是非法同居。”薛宴辭重複一遍。
路知行不再覺得薛宴辭是胡扯了,前些年因為章淮津的事情氣瘋了,提過一次離婚,離婚證都送到家裡來了。
可那份離婚聲明路知行沒有簽過字,從頭到尾就沒簽過字。後來,和好如初後,也沒再多想過這件事。難道從那時候起,就已經離婚了嗎?
薛宴辭這出戲裡有一項是要離婚的,路知行是知道的,也是明白的,但從沒想過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離婚了。
路知行起身上樓將書櫃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當年那套離婚材料,又立刻趕下樓,氣急了,“薛宴辭,你跟我說實話,我和你,真的離婚了嗎?”
薛宴辭笑意盈盈,“當然沒有,我哪舍得和你離婚。”
“那剛才是怎麼回事?”
“騙你玩的。”
路知行又上樓去了,他要到樓上書房保險櫃裡去找結婚證,他要上民政局的網站仔細查一下,自己和薛宴辭的婚姻是否存續。
如果已經不存續了,下周一必須得去辦複婚,就算她鬨著、哭著不肯去,也必須得綁著她去。
一分鐘後,路知行一手攥著結婚證,一手抱著電腦又從樓上下來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連女兒葉嘉念的問題都沒搭理一句,自顧自地打開網頁。
“老公,我穩不住局麵了。”
“沒事兒,咱又不追求長生不老,與天齊壽。”
薛宴辭看一眼正抱著筆記本電腦反複刷新民政局網頁的路知行,客氣著問一句,“葉知行,你害怕嗎?”
“說實話,我挺期待的。”路知行背著頭笑答一句。
“老糊塗了?”
“宴辭,這件事,從我和你談戀愛的第三個月開始,我就在準備了。時至今日,已經足足三十四年了。我在心裡預演過無數次,我相信你會有自己的出路,我也相信我能夠保護好你,我更相信我們可以一同渡過這個難關。”
“這麼自信?葉先生。”薛宴辭笑得燦爛。
“薛宴辭,無論是什麼罪名,你都沒有做過。”
“你就這麼相信我?葉先生。”薛宴辭笑得好看。
“薛宴辭,即使你做了,也沒關係。有我在呢,彆害怕。”
路知行這人,就是這麼地有能量。他不似薛啟洲會拚儘全力,也不似章淮津會壓上家底。
他一直都是賭上自己,相信薛宴辭,保護薛宴辭,一次又一次。
甭管她做了多壞的事,做了多惡的事,用多殘忍的手段處理過人命,在路知行眼裡都算不上什麼。他就算親耳所聽、親眼所見了,也一樣能麵不改色地擁薛宴辭到懷裡,與她擁抱、與她接吻。
“老公,想和你睡覺。”
“想睡我?還是想被我睡?”
“都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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