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踏青筏遊西湖,手攬探枝迎東峰。綠水當映滿山紅,佳人悅詩成風吟。
夏至吟完這句自作的詩,指尖還殘留著歸燕堂那支桃木簪的微涼。春風載著他的念想去了遠方,也把一行人引到了這福州西湖畔。從歸燕堂出發時,晨霧還未散儘,如今行至湖岸,已是清明午後,陽光透過香樟枝葉,在地上灑下斑駁的碎鑽,像極了淩霜當年繡帕上的暗紋。蘇何宇說,沈先生當年常在此處與柔妃密會,或許能尋到關於黑鷹罪證的蛛絲馬跡,可夏至此刻望著這一湖春水,滿腦子都是詩裡的光景——那是他多年前刷到一段西湖遊湖視頻後,即興寫下的句子,彼時隻當是一場“雲遊”,未曾想今日竟真的站在此地,隻是身邊少了那個該陪他賞景的人。
“這就是福州西湖啊,果然名不虛傳!比畫裡還要好看幾分!”林悅掙脫弘俊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到湖岸邊,柳堤兩側的桃花開得正盛,灼灼粉色與翠綠柳枝相互映襯,風一吹,花瓣簌簌飄落,落在她的發間,像綴了枚天然的花飾。她伸手去接那些飄落的花瓣,指尖剛觸到一片,便忍不住驚呼:“夏至哥哥,你看這桃花,粉得像胭脂似的!”
鈢堂扶著沐薇夏的手,慢慢走到林悅身邊,肩頭的傷口雖已好轉,卻仍不能太過用力。他望著湖麵,眼中滿是新奇:“這湖水平得像一麵鏡子,連天上的雲都能映得清清楚楚。”沐薇夏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輕輕為他拭去發間的浮塵,柔聲說道:“這裡經過水係綜合治理,水質清冽,連水係都連通了左海公園,視野通透得很呢。”
韋斌早就按捺不住,指著湖邊停泊的遊船直嚷嚷:“走走走!咱們租艘船遊湖去!正好看看這‘足踏青筏’到底是啥滋味!”他大步走到碼頭,看著那些造型彆致的遊船,撓了撓頭,“這船看著挺新奇,還有風車呢,難道是靠風車前進?”李娜跟在他身後,拍了他一巴掌:“沒見識!這是腳踏風車船,靠腳踩提供動力,比電瓶船有樂趣多了。”她轉頭問遊船管理員,“請問這船怎麼租?能坐幾個人?”
管理員笑著解釋:“這船是不鏽鋼材質的,專門定製的,一艘能坐四個人,三個坐座椅,一個人腳踏提供動力。四十分鐘六十塊,超時的話按時間推算補款。”韋斌一聽,立刻拍著胸脯:“我來踏船!這點力氣我還是有的!”蘇何宇輕搖折扇,笑著說道:“韋兄倒是積極,隻是彆到時候力不從心,像趕鴨子上架——硬撐啊。”眾人聽了,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最終分了三艘船:韋斌、李娜、林悅、鈢堂一艘,韋斌自告奮勇當腳踏手;蘇何宇、柳夢璃、墨雲疏一艘,蘇何宇負責踏船;夏至、弘俊、沐薇夏一艘,夏至主動接過了腳踏的活兒。剛上船時,韋斌還興致勃勃,踩著踏板往前衝,結果沒掌握好方向,船在原地打了個轉,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林悅的裙擺。林悅“哎呀”一聲,伸手拍掉裙擺上的水珠,瞪著韋斌:“韋斌哥哥,你能不能小心點!我的新裙子都濕了!”
韋斌嘿嘿一笑,撓了撓頭:“抱歉抱歉,第一次開這玩意兒,還不太熟練。你放心,接下來保證穩如泰山!”李娜在一旁吐槽:“我看你是毛手毛腳,爛泥扶不上牆。還是我來指導你吧,左腳用力,右腳跟上,節奏慢一點!”在李娜的指導下,韋斌漸漸掌握了技巧,船終於平穩地往前駛去。
夏至踩著踏板,不鏽鋼船體泛著淡青光澤,像被春水浸透的碧玉,這便是他詩中“青筏”的由來。踏板一圈圈轉動,帶動船尾的風車輕輕旋轉,濺起的水花如碎銀般落在湖麵,水聲咕咕,像給這春日湖景配了實時的韻律。他望著船外的景致,目光漸漸失神,腦海中竟浮現出多年前的畫麵:也是這樣一艘腳踏船,也是這樣一個春日午後,淩霜坐在他對麵,手裡拿著一支新摘的荷花,笑容明媚得像這湖中的陽光。“殤夏,你看這荷枝,都主動探到船上來了,像是在歡迎我們呢。”她的聲音清脆如簷下銅鈴,此刻想來,卻帶著幾分縹緲,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夏至兄,在想什麼呢?”弘俊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夏至回過神,笑了笑:“沒什麼,隻是覺得這西湖的景色,和我當年想象的一模一樣。”沐薇夏望著他,輕聲說道:“你詩裡寫的‘手攬探枝迎東峰’,想必就是眼前這般景象吧?”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船沿正好經過一片荷叢,新抽的荷枝帶著嫩紅的葉尖,從水麵探出身來,仿佛在與船上的人握手。夏至伸手輕輕攬過一枝,指尖觸到荷葉的微涼,那觸感與記憶中淩霜的指尖竟有幾分相似。
“東峰便是那座山吧?”弘俊指著東側的山丘問道。那山丘海拔不足百米,蒼秀可愛,奇石眾多,宛若一簇點綴在西湖之上的精致盆景,山腳立著“大夢鬆聲”的牌匾,正是福州西湖的製高點——大夢山。夏至點了點頭:“正是夢山。站在山頂的夢山閣上,能將整個西湖的景色儘收眼底。”他望著夢山,眼中滿是悵惘,“我曾在詩裡把‘迎’字讓給夢山,仿佛它也在迎接遊人,如今想來,它迎的或許不是遊人,而是那些藏在時光裡的舊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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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夢璃所在的船漸漸靠了過來,她望著夢山,輕聲吟道:“‘大夢鬆聲’是西湖八景之一,據說古時山上多是百年老鬆,大風吹過,鬆濤聲就如海中巨浪,與西湖上的草浪聲遙相呼應,場麵十分壯美。”蘇何宇接話道:“柳姑娘果然博聞強識。我聽聞山頂的夢山閣,是俯瞰西湖的最佳去處,咱們不如待會兒登閣一觀?”墨雲疏點了點頭,目光卻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也好,隻是這西湖遊人眾多,魚龍混雜,咱們不可掉以輕心,黑鷹的人或許就在附近。”
船繼續往前駛,湖麵愈發開闊,綠水如鏡,倒映著岸邊的景致。福州西湖四周密植著三角楓和烏桕,清明前後,新葉呈絳紅色,與岸邊的桃花、翠綠的柳枝交織在一起,倒映在湖水中,形成“紅浸綠”的撞色美景,正是夏至詩中“綠水當映滿山紅”的真實寫照。陽光灑在湖麵上,波光粼粼,那些紅色的葉影在水中輕輕晃動,像一團團燃燒的火焰,又像一幅幅流動的水墨畫。
“太美了!”林悅忍不住感歎,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小心翼翼地將飄落的桃花瓣收進去,“我要把這些花瓣帶回去,做成書簽,這樣就能永遠記住西湖的美景了。”鈢堂笑著說道:“悅兒妹妹,等咱們找到證據,打敗了黑鷹,以後可以常來這裡,到時候再慢慢欣賞。”韋斌接口道:“對!到時候咱們租上一艘船,從日出遊到日落,把酒言歡,豈不快哉!”李娜白了他一眼:“就知道喝酒,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正當眾人沉醉在美景中時,岸邊傳來一陣吟詩聲:“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彆樣紅。”聲音蒼老卻有力,原來是一位白發老者在柳堤上吟誦詩句。船尾的林悅聽了,忍不住隨口接了一句:“如今雖非六月天,桃花紅遍柳堤邊。綠水映山山映水,清風送香入畫簾。”
老者聞言,轉頭看向林悅,眼中滿是讚許:“小姑娘好才情!隨口一吟,便有這般意境。”林悅被誇得臉都紅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夏至望著這一幕,心中湧起一股暖流,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句“佳人悅詩成風吟”。視頻裡船尾女生接詩的畫麵,與眼前林悅接詩的場景重疊在一起,風把詩句吹碎,吹成新的韻腳,仿佛成了天然的混響。他忽然明白,當年寫下這句詩時,他悅的不僅是視頻裡的佳人,更是這份藏在詩中的美好與純粹。
“這便是詩中所說的‘佳人悅詩成風吟’吧?”柳夢璃的聲音帶著幾分感慨,“風把詩句吹遍西湖,也把這份喜悅傳遞給了每一個人。”徐誌摩曾說“我是天空裡的一片雲,偶爾投影在你的波心”,此刻夏至覺得,這風裡的詩句,就像那片雲,投影在每個人的心中,留下淡淡的漣漪。
遊船漸漸駛到湖中心的荷亭附近,亭內常有老藝人和票友在此唱戲聽曲,此刻正有幾位藝人在演奏民樂,二胡、古箏的聲音悠揚婉轉,與風聲、水聲交織在一起,讓人沉醉。韋斌提議道:“咱們不如在這兒靠岸,休息片刻,聽聽曲子?”眾人都表示讚同,於是三艘船相繼停靠在荷亭旁的碼頭。
剛上岸,沐薇夏便注意到亭柱上刻著一些模糊的字跡,像是一首詩。她走近細看,輕聲念道:“夢亭尋夢夢難尋,西湖泛舟泛離魂。荷風送香藏舊事,梅影橫窗憶故人。”夏至聞言,心中一動,快步走上前,那些字跡雖已模糊,但筆法蒼勁,竟與沈先生的筆跡有幾分相似。“這可能是沈先生留下的線索!”他掏出隨身攜帶的紙筆,小心翼翼地將詩句抄錄下來。
蘇何宇仔細端詳著詩句,若有所思地說道:“‘夢亭尋夢’應該指的是夢山上的夢亭,舊為西湖十景之一。‘荷風送香藏舊事’,或許暗示著線索藏在荷風之中,或者與荷花有關。”墨雲疏補充道:“‘梅影橫窗憶故人’,這裡的‘故人’會不會指的是柔妃娘娘?或者是其他知曉內情的人?”
就在這時,邢洲的聲音從亭外傳來:“夏至兄,有情況!”眾人立刻警覺起來,跟著邢洲走到亭外。邢洲指著不遠處的一片竹林,低聲說道:“我剛才看到有人在竹林裡窺探我們,穿著黑衣,像是黑鷹的暗衛。”韋斌一聽,立刻握緊手中的長刀:“來得正好!上次讓他們跑了,這次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李娜拉住他:“彆衝動!這裡遊人眾多,不宜硬拚,我們先撤到夢山上去,那裡地勢較高,便於觀察和防守。”
眾人立刻收拾東西,朝著夢山的方向跑去。柳夢璃跑得較慢,墨雲疏放慢腳步,護在她身邊。林悅緊緊拉著鈢堂的手,雖然害怕,卻沒有哭鬨。夏至走在最後,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確保沒有人掉隊。跑到夢山腳下時,他忽然發現口袋裡的桃木簪不知何時掉了出來,彎腰去撿時,卻看到一枚黑色的令牌躺在地上,令牌上刻著黑鷹的圖案——顯然是剛才那名暗衛掉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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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黑鷹暗衛的令牌!”夏至舉起令牌,對眾人說道,“看來他們果然一直在跟蹤我們,這次來西湖,怕是早已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弘俊眉頭緊鎖:“他們既然敢跟蹤我們,說明有所準備,我們必須儘快找到線索,離開這裡。”眾人加快腳步,拾階而上,山路兩旁滿目青翠,鼻息處都是濃鬱的鬆香,一陣清風拂過,沙沙鬆濤聲像打開了時空隧道。
爬到山頂的夢山閣時,眾人都已氣喘籲籲。登閣眺望,青山環抱,閩水繞城,整個西湖的景色儘收眼底,習習涼風中,仿佛千年的時光都未曾流逝。柳夢璃走到閣邊,望著遠處的湖麵,輕聲說道:“站在這裡俯瞰西湖,才真正明白‘水光瀲灩晴方好’的意境。隻是這般美景,卻被黑鷹的陰影籠罩,實在令人惋惜。”
蘇何宇走到夏至身邊,指著閣內的一張石桌:“夏至兄,你看這石桌上的刻痕,像是一幅棋盤。”夏至走上前,果然看到石桌上刻著縱橫交錯的紋路,還有一些散落的棋子,像是一局未完的棋局。他伸手拂去石桌上的灰塵,忽然發現棋盤角落刻著一個“霜”字——正是淩霜的名字!
“是淩霜!”夏至的聲音有些顫抖,指尖輕輕撫過那個“霜”字,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想起歸燕堂石桌上那局未下完的棋,想起淩霜執棋時專注的模樣,淚水忍不住在眼眶裡打轉。“這一定是淩霜留下的!她來過這裡,她在等我!”
沐薇夏遞給他一方手帕,輕聲安慰道:“夏至兄,你彆太激動。淩霜姑娘既然留下了痕跡,說明她一定平安無事,我們一定會找到她的。”就在這時,墨雲疏突然喊道:“大家快看!山下有黑衣人上來了!”眾人立刻跑到閣邊望去,隻見數十名黑衣人手持利刃,正沿著山路往上爬,速度極快。
“不好!他們追上來了!”韋斌握緊長刀,眼神凶狠,“夏至兄,你們先找線索,我和李娜、邢洲來擋住他們!”李娜點了點頭,抽出腰間的短劍:“你們務必儘快找到線索,我們會儘量拖延時間!”晏婷也拿出銀針,做好了戰鬥的準備:“我也留下來幫忙,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夏至點了點頭,轉身對蘇何宇、柳夢璃、弘俊、沐薇夏、林悅、鈢堂說道:“我們快在閣內尋找線索,沈先生的詩句裡提到‘夢亭尋夢’,或許線索就藏在這夢山閣裡。”眾人立刻分散開來,在閣內仔細搜尋。林悅走到一個角落裡,發現地上有一塊鬆動的地磚,她蹲下身,用力一摳,地磚竟然被摳了起來,下麵藏著一個精致的漆盒。
“我找到了!這裡有個盒子!”林悅大喊道。眾人立刻圍了過去,夏至接過漆盒,隻見盒子上刻著纏枝牡丹的圖案,工藝精湛,正是福州有名的脫胎漆器。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漆盒,裡麵放著一封信和一塊玉佩。信是沈先生寫的,上麵詳細記錄了黑鷹與朝中奸臣勾結的罪證,還有柔妃娘娘留下的密詔。玉佩則是一對,上麵刻著“夏”“霜”二字,顯然是夏至和淩霜的定情信物。
“太好了!我們找到證據了!”弘俊激動地說道。夏至拿起那塊刻著“霜”字的玉佩,指尖輕輕摩挲著,心中滿是歡喜與思念。淩霜的玉佩竟然在這裡,說明她一定來過這裡,或許還與沈先生見過麵。就在這時,閣外傳來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和慘叫聲,顯然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我們不能再等了!必須立刻離開這裡!”夏至將信和玉佩收好,對眾人說道,“蘇何宇,你熟悉地形,快想想有沒有其他出路!”蘇何宇環顧四周,指著閣後的一條小路:“我剛才看到閣後有一條小路,應該可以通到山下的熊貓世界,我們從那裡突圍!”
眾人立刻朝著閣後的小路跑去,剛跑到小路入口,就看到韋斌渾身是傷地跑了過來,李娜和晏婷、邢洲也跟在後麵,顯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快……快走!他們人太多了,我們擋不住了!”韋斌喘著粗氣說道。李娜的手臂被劃傷,鮮血直流,卻依舊咬牙堅持著:“彆管我們,快帶著證據離開!”
“要走一起走!”夏至說道,伸手扶起韋斌,“我們絕不會丟下任何一個人!”眾人相互攙扶著,沿著小路往下跑。小路兩旁草木叢生,十分陡峭,林悅不小心腳下一滑,鈢堂立刻伸手拉住她,自己卻重重地摔在地上,肩頭的傷口再次裂開,滲出了鮮血。“鈢堂哥哥!”林悅哭著喊道。
沐薇夏立刻蹲下身子,為鈢堂包紮傷口:“你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山下了。”鈢堂咬著牙,點了點頭:“我沒事,大家快走吧!”眾人加快腳步,終於跑到了山下的熊貓世界,這裡曾經是福州動物園的舊址,如今已是一片依山傍水的古典園林。
穿過熊貓世界,便是夢山路,路邊遍植香樟,遮天蔽日,時光仿佛被拉得慵懶綿長。眾人沿著夢山路往前跑,身後的打鬥聲漸漸遠去。跑到一處僻靜的小巷時,他們才停下來休息。韋斌靠在牆上,大口喘著粗氣:“總算甩掉他們了!這些黑衣人真是陰魂不散,像牛皮糖似的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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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娜檢查著自己的傷口,說道:“沈先生留下的證據非常重要,我們必須儘快將證據送到京城,交給可靠的官員。”夏至點了點頭,拿出那塊刻著“霜”字的玉佩,眼中滿是堅定:“不僅要送證據,我還要找到淩霜。這玉佩在這裡,說明她一定在附近,我一定要找到她。”
柳夢璃望著夏至,輕聲說道:“夏至兄,你彆擔心。淩霜姑娘既然留下了這麼多線索,說明她一直在引導我們,或許她就在前方等著我們。‘佳人悅詩成風吟’,或許這風不僅送來了詩句,也會把淩霜姑娘送到你的身邊。”
夕陽西下,餘暉將天空染成一片絢爛的橘紅,映在西湖的水麵上,波光粼粼。眾人沿著夢山路慢慢前行,身後的西湖漸漸遠去,但那份美景與感動,卻永遠留在了他們的心中。夏至握緊手中的玉佩和桃木簪,心中滿是希望。他知道,前路依舊充滿荊棘,但隻要他們同心協力,堅守信念,就一定能打敗黑鷹,找到淩霜,還天下一個太平。
風再次吹過,帶著西湖的荷香與桃花香,也帶著詩的韻律,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未完的故事。夏至抬頭望向天空,雲遊藍天,愜意晴空,一如他詩中所寫的那般美好。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帶著淩霜再次回到這裡,乘上青筏,遊遍西湖,看綠水映紅山,聽佳人悅詩成風吟,把這未完的夢,繼續做下去。
遠處的西湖在夕陽的映照下,像一幅流動的水墨畫,柳堤、桃花、荷亭、夢山,都在餘暉中顯得愈發朦朧而美麗。那些藏在時光裡的思念與期盼,那些未完成的約定與承諾,都隨著這西湖的流水,隨著這和煦的春風,慢慢流淌,靜靜等待著一個圓滿的結局。
林悅拉著鈢堂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麵,口中哼著剛學會的詩句:“足踏青筏遊西湖,手攬探枝迎東峰……”她的歌聲清脆悅耳,與風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飄向遠方。蘇何宇與柳夢璃並肩而行,輕聲討論著接下來的行程;韋斌和李娜相互攙扶著,雖然疲憊,卻眼神堅定;弘俊和沐薇夏走在最後,細心地照顧著大家。
夏至走在人群中間,手中緊握著玉佩和桃木簪,感受著指尖的溫度。他知道,這場追尋真相與舊友的旅程,才剛剛開始。但他無所畏懼,因為他心中有光,有思念,有夥伴,更有那份對美好未來的期盼。西湖的美景留在了他的眼底,淩霜的身影留在了他的心中,而那些藏在詩中的故事與情感,將會伴隨他,走過接下來的每一段旅程。
夜色漸漸降臨,西湖的夜景也漸漸展現出它的魅力,環湖棧道、湖心春雨、古堞斜陽,都在夜色中顯得愈發迷人。眾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他們的腳步聲與歌聲,與西湖的夜色融為一體,仿佛在為這美好的春日,為這未完的故事,奏響一曲悠揚的樂章。
而西湖的水,依舊平靜地流淌著,映照著天上的星月,映照著岸邊的燈火,也映照著那些藏在時光裡的思念與期盼。它見證了太多的悲歡離合,也承載了太多的故事與夢想。或許在某個春日的午後,會有一對戀人再次乘上青筏,遊遍西湖,手攬探枝,迎向夢山,讓那首未完成的詩,在春風中,再次吟出最美的韻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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