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寒舟冷肅的麵上表情未變。
“……你知道這不可能。”
他們都是台下的觀眾,目光也落在同一人身上。
明明對方的話語焉不詳,甚至超出了常人的理解限度,但他卻頃刻間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原妄挑眉:“不可能嗎?我看之前那次,你挺樂在其中啊。”
原寒舟冷冷睨他一眼。
“是你挑起的,彆再做類似的事。”
“好吧……”原妄也不過多糾纏,“既然你非要守著你的底線,那麼以後可不要後悔。”
他淺棕的發尾在白色燈光下被映得有些透明,眸底笑意浮動,讓人看不穿他的心思。
“總歸我能找的同盟,也不止你一個人。我猜,不止我想透了這件事,還會有其他聰明人。因為沒有人會放棄,也沒有人能完全抓住她的心。”
原寒舟沉默不語。
但被他握著的酒杯中,酒液平直的線條微微晃動起來。
……
……
最臨近的特殊座位,看得自然是最清楚的。
路玥穿著他挑選的衣服站在台上,被燈光籠罩的那一刻,謝修煜生出了莫名的錯覺。
跟等著他的新娘一樣。
“……”
自作多情。
謝修煜嘖了聲,忽然就想起季景禮說的話,他說他們沒有人會放棄,所以這場爭奪永不會結束。
而最佳的解決方法,隻有一個。
但他現在還接受不了。
真的有人能接受嗎?
人的本性就是獨占,戀愛的本質就有排他,怎麼可能有人不在意這些,甘願成為愛情中的一部分呢?
謝修煜側眸看向另一端的紀鶴雪。
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奇怪。
他主動開口:“我還以為你會趁著她們離開的時候,說些什麼。這張桌子上現在隻有我們兩個。”
“說什麼?”紀鶴雪淡淡地道,“她告訴我,要我少說些話。”
他的視線落在路玥身上一寸也不肯離開,專注得近乎有些詭異。
即使是通明的宴會廳也沒有將他漆黑的瞳孔照亮半分,瞳仁上唯一映出的一點光亮,來自台上。
謝修煜冷聲:“你還真是聽她的話。”
紀鶴雪:“當然。”
他總是以直白的態度回應外界的所有挑釁。
“因為我和她的關係是不一樣的。”
謝修煜沒有不生氣,隻是覺得荒謬:“有什麼不一樣?不過是被她救助過的關係,根本不算什麼。”
紀鶴雪聲音很輕,但語調內有種令人發寒的偏執。
“你怎麼想都無所謂。我離不開她,所以我們不會分開。”
他會永遠守在對方身後,無論任何境況,任何時間,被拋棄了也會重新循著痕跡找回來。
就算是單方麵追逐,也是獨一無二的關係。
謝修煜察覺到了對方的威脅性:“沒有任何一種關係是不會分開的。”
紀鶴雪:“有。”
謝修煜:“你們沒有血緣,不是朋友,如果她結婚呢?你隻會被剔除出她的生活。”
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