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裁惡靈每一次出現的時機都過於“精準”。這種情報精度,沒有一張內部網,光靠民間線人很難辦到。
其次,惡靈的身手,普通人根本就無法做到。
最後,霍克剛才也在這,他那句:
“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謝謝你們,踏馬的,早就想乾他們了,現在約瑟夫鬆口了,以後我就可以放開手腳++……”
“所以說,不是你?又會是誰呢?!”安特把報紙合上,喃喃自語。
勞博把耳朵裡的不耐煩掏出來,側頭:“什麼?你在說什麼?什麼‘是誰’?”
安特笑了笑:“仲裁惡靈,我想,我知道答……”
叮啷,叮啷。
門鈴突然搶白,
今天的客人好像有些多。
安特把報紙往地上一丟:“請進。”
門被推開一條縫,先擠進來的是一隻圓滾的肚子,隨後才是整個人。
“鄙人馬爾科·德維羅,”來人摘下高筒禮帽,露出一圈被汗水貼住的稀疏發卷,“特來拜訪兩位威爾遜先生。”
馬爾科·德維羅?
雷微娜的養父?
未來的……老丈人?
鬼知道勞博的大腦到底是什麼構造,神經跳躍的很,八字還沒一撇的事他已經在腦海裡擺起了婚宴的排場:教堂鐘聲、白紗長裙、香檳塔、以及自己穿著緊繃禮服被老丈人檢閱的尷尬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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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
他低聲咕噥,耳根可恥地發紅,趕緊把腦海裡那桌還沒影子的喜酒連同桌布一起揉成一團塞進角落。
安特看向來者,馬爾科在那次的宴會上已經遠遠見過一次,這次近距離再看……有點圓……
滿月形的臉,短髭修剪成精確的倒三角,一雙小眼睛滴溜溜轉。
肩背圓闊,把身上剪裁嚴謹的黑色呢子燕尾撐得鼓脹。一條粗如錨鏈的黃金表鏈橫貫前襟,墜著沉甸甸的黃金懷表。
外套之下的馬甲是深酒紅錦緞,馬甲下擺露的象牙柄短火銃上嵌滿寶石,與其說是武器,不如說是彰顯身份的工藝品。
渾身上下散發著熱烘烘的糖蜜味,混著煤煙、雪茄與廉價香水。
市儈的精明從他每一個滾圓的動作裡滲出,卻又被那身議員禮服勉強箍住,整個人的氣質充滿了不協調。
於是,安特對馬爾科的第一印象是:
這團被銅臭層層裹住的圓球,竟能磨出一把像雷微娜那樣陰寒的刀?
“您好,德維羅先生。”安特開口,“今日登門,是想委托什麼?”
“不,威爾遜先生,”馬爾科用指腹摩挲帽簷,“我來是為了道歉。”
安特不解:“道歉?”
“是的,道歉。”
抬手輕輕一拍——啪!
屋門再次被打開,門外,四輛平板馬車一字並排,車上堆得滿滿當當,滿滿當當的都是昨夜丟失的家具!
馬爾科眯起眼:“把人帶上來!”
鐵鏈拖地聲由遠及近,幾個壯漢反扭著胳膊,將兩個鼻青臉腫的家夥摜進屋。
被摜之人衣衫破爛,臉上血汙縱橫,嘴角還掛著碎牙,像兩條被拖上岸的瀕死魚。
“威爾遜先生,底下的人不長眼,是我德維羅治下無方,特地帶他們來向您賠罪。”聲音忽然拔高,“來人——
砍掉他們的手!”
安特的眉梢擰成死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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