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克後跳一步,輕鬆躲過:“要不要我拉著你去其他三個凱子麵前當麵對質?!”
多蘿西的臉色青白交替,嘴唇哆嗦著卻吐不出一個字。她轉身就走,罵聲混著煤煙飄向高空:“霍克,你不得好死!”
霍克衝她的背影吹了聲口哨,轉身剛要邁步彙入人潮,肩膀卻撞上一堵結實的胸膛:“沒看出來啊,霍克,你真是一個人渣!”
霍克抬頭,正對上安特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他愣了半秒,隨即聳肩,指了指身旁的咖啡廳:“你知道什麼?進去談?”
店門上的銅鈴叮當作響,咖啡機的白霧在窗畔翻滾。
惡魔冒充仲裁惡靈的身份到底是為了什麼?安特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每一次假裁決,都把一條血債悄悄記到霍克頭上;等恐懼堆到極限,群眾就會高喊“交出凶手”。到那時,冒牌貨隻需輕輕一推,真正的霍克就會被“合法”抹殺。
因此,昨天在武神殿的時候,安特便托人向霍克遞了口信,要與霍克這個真正的仲裁惡靈談談,提醒他注意安全,提醒他下一次揮刀前,先確認背後有沒有影子。
約定的地點正是這個街頭。
“多蘿西·賈斯敏·霍克斯,表麵上是一個清純靚麗的女人,實則是一個心機頗深的婊子。”
霍克脫下沾著晨霧的帽子,在靠窗的小圓桌前坐下,開口向安特解釋剛才的鬨劇。
話沒說完,侍者無聲靠近,白圍裙熨得筆直:“先生,喝點什麼?”
霍克抬眼道:“turkish,不加糖。”
侍者微微揚眉,霍克補充一句:“越苦越好,省得我再嘗彆的怪味。”
侍者點頭,隨後看向安特:“先生,您呢?”
安特略一沉吟:“牛奶,多冰多糖。”
侍者眉梢輕抖,顯然在咖啡館裡聽到這種“甜奶冰”訂單有些新鮮,但良好的職業素養仍讓他頷首:“請稍候。”
霍克等侍者走遠,嗤地一聲,把身子往椅背一靠:“沒看出來,你還沒斷奶?”
安特慢條斯理地解開大衣扣,挑眉回敬:“傻子吃飽了撐得才愛吃苦!”
霍克嘿笑,繼續剛才的話題:“彆看她清純得能掐出水來,實則除了我之外,她還釣著三個人。”
霍克伸出三根手指,一根根掰:“前兩個,一個是鐵匠鋪的夥計,一個是跟她同工坊的工人;最後一個,五十多歲的商鋪老板,都能當她爸爸!”
“我++!”安特差點被口水嗆到,“她圖什麼?圖他年紀大?圖他不洗澡?”
“你說呢?”霍克聳肩,嘴角勾出輕蔑:“前兩個送她禮物,她照單全收,拋個媚眼就能讓他們樂得找不著北。”
說著,霍克捏起蘭花指,眼皮一翻,學得多蘿西嬌滴滴地眨眼,惡心地安特差點吐出來。
“第三個老頭兒,”霍克收回滑稽相,冷笑,“送她東西她倒不要,還裝模作樣,”霍克又換上夾子音,“‘倫家不是這樣的人’、‘倫家就是喜歡你’、‘倫家不圖這個’……”
“行了行了!”安特連忙抬手製止,一臉嫌棄,“一大老爺們彆惡心我。”
霍克放下手,搖搖頭:“欲擒故縱,她玩得那叫一個六。我想占點便宜,剛摸上手,她就要這要那。哼,還不如明碼標價,賣就是賣,搞的跟談戀愛一樣。”
“停——”安特止住霍克的話,“我對你的獵豔史沒興趣,說正事。”
話音落,侍者恰好托著銀盤返回:一杯熱咖啡,一小壺冰牛奶,外壁凝著水珠,旁邊糖罐、冰塊俱備。
放下飲品後,侍者禮貌詢問:“請問還需要彆的嗎?”
霍克瞅向安特,笑得無賴:“你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