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
一處古香古色的房間內,一聲音孱弱,似乎是剛大病初愈的人微微開口出了聲音。
“醒了醒了,公公人醒了!”
見那床榻上的人出了聲音,屋內一小太監是急忙坐起。在確定人醒了後,那人便趕緊出去報喜了,就好似那床榻上的人是哪位了不得的大人物一般。
隨著那人的叫嚷,張書緣就徹底醒了過來。
抬眼望去,這屋內是有三四位太監打扮的人,而屋內的陳設也是相當的奢華,不是黃花梨的桌子就是林良或呂紀的畫。
張書緣是一位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曆史愛好者,現年二十六歲。
在他的記憶裡,自己正跟一群驢友遊曆古跡,可行至一座大山時就意外遇到了山體垮塌,再一睜眼就發現自己到了一處滿是黃色圍帳的地方了。
“大哥,你…是誰啊?我…這是在哪兒?”
在他剛想坐起來時,就見到了一位手拿拂塵且相貌英俊的古裝男人走了過來。
“我是誰?咱家姓王名承恩,小哥你是在我大明禁城啊。”
“王承恩…紫禁城?”
聽到這名字,他張書緣就感到了一陣熟悉。
“我這是穿越了?”
看著麵前的人不似再說假話,張書緣就掐了把自己的腰緊接著心底就是一震。
感覺到疼痛的一瞬,他張書緣就麻了,因為,結合著眼前人的名字來看,自己這是穿越了,還是穿越到了明末!
說起朱明一朝,他對其是又愛又恨。
愛的是他大明重振的漢家江山,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
恨的是其後代子孫不爭氣,不但丟了江山,更是間接的讓一群自私愚昧到極點的人統治了華夏!
以至於不過短短三百年時光,就讓華夏陷入到了被列強欺辱,割地求生的地步……
“你…你是王承恩??”
雖然大概率確認自己是穿越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在確認以防是自己多想。
“你…正是咱家。小哥可還記得叫什麼是哪裡人嗎?”
看著麵前的奇異男子大驚小怪,王承恩完全是摸不著頭腦,心說這人是不是有病?
“王大哥,不,王公公,您能告訴我現在是哪年嗎?”
聽到這話,他立刻就確認自己是穿越無疑了。
“你問這作甚,現在是崇禎元年二月。”
王承恩是一臉的詫異,心說皇爺讓自己照料的是什麼人,怎麼感覺是一驚一乍的?
“元年…那就是還有十七年我華夏就要麵臨大禍了……”
聽到這句話,張書緣就陷入了沉思。
這說實話,他此時是一臉的蛋疼,因為這明末就不是普通人能待的地方。
“十七年…不行,我得做點什麼才行,要不然我華夏又得重蹈覆轍了不可!”
一想到這,張書緣就定了定心,看向了王承恩。
“呃,王公公,我叫張書緣,剛才多有冒犯,還請您見諒。”
這在古代直呼人的出身是衝撞冒犯之舉,尤其是雙方不熟的情況下尤為如此。
所以,在他意識到自己是在明末後,當即就向這位大太監道歉。
“無妨。雖然咱家不知道你是怎麼出現在宮裡的,但咱家要告誡你一聲,彆想著帶了些奇異就對皇爺不利!”
雖然王承恩是受命於皇帝來照顧他張書緣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徹底對張書緣放心了。
畢竟現在剛除掉魏忠賢不久,鬼知道有沒有餘孽混入宮廷。
“是是是,王公公放心,我絕對不會對陛下不利的……”
看了眼恐嚇自己的王承恩,張書緣不由的就吐槽了一聲。
“這王伴伴真不愧是崇禎的吊友……”
其實,王承恩有這舉動也正常,畢竟曆史中,自李自成打開京城大門後,一眾朝廷大員是在降的降的逃的逃的背景下,唯獨隻有這位肯陪著崇禎到最後一刻。
而每次在讀到這一段記載時,他都會被這對主仆的情意所打動,尤其是崇禎的那句。
“朕自去冠冕,以發覆麵,認賊分屍,勿傷我百姓一人……”
就在王承恩還想再問些什麼的時候,一聲“駕到”從外麵傳了進來。
聽到外麵的聲音,屋內的人就齊刷刷的就跪在了地上。
見這情況,張書緣就想起身,可他的身體卻很是孱弱,就好似是身上掛了千斤重物一樣。
“都起來吧!”
隨著門被推開,一位身著明黃色袍服的年輕人就走了進來。
他相貌清秀,儀態大方說一句翩翩公子也不為過。
看到進來的人影,張書緣瞬間就知道他是誰了。
沒錯,這除了那位崇禎帝,還能是誰?
在看到朱由檢是一瞬,他旋即就想起了那副鞋拔子臉畫像。
當即就將前世的那些王八蛋給罵了一遍。
誰說大明皇帝長的是鞋拔子臉了,誰說大明皇帝是基因突變了?
倘若朱元璋真是長了張鞋拔子臉,那有誰會去追隨一個醜人?
“快參拜…快參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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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皇爺進來了,王承恩是趕忙拽張書緣的袖子。
可張書緣卻沒有反應過來,依舊是在心裡暗罵那群所謂的磚家。
“都退下吧,大伴留下。”
“是。”
太監們躬身領命彎著腰就退了出去,而王承恩則是趕忙起身給皇爺搬了把椅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