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的塞給他銀票後,駱養性就便快步走入了武英殿。
“你…嗨……”
掂量著袖中的銀子,王承恩是一臉的苦笑,但轉身間他就決定這筆錢絕對不能留,等駱養性覲見完畢後一定要交給陛下……
“臣駱養性參見陛下!”
邁入殿中,駱養性便就跪地施禮。
“嗯,愛卿平身。”
見人來了,朱由檢就點了點頭讓他起身。
而站起來的駱養性卻依舊是不敢抬頭,低著個腦袋看著腳下。
“這就是駱養性?”
就在主仆二人完成見禮的時候,張書緣就打量起了這個人。
隻見,這駱養性身高一米七左右,身材說不上魁梧,但也說不上瘦小。
而他的麵相是一張典型的瓜子臉,一雙眼睛看不清楚,但從其身上透出的氣質來看,則完全不像是個武人。
“駱衛,今日朕召你前來可知為何?”
“回稟陛下,臣不知。”
“好一個不知!你可是與那閹黨有舊?”
說著,朱由檢便就一拍桌案,嚇的駱養性就趴的更低了。
“陛下,臣不敢,臣絕無此事,望陛下明鑒!”
見朱由檢似乎是認真的,駱養性便趕緊跪地求饒了起來。
有舊?那肯定是有的,身為東廠下屬的一個苦衙門,想要混的好肯定得要巴結魏忠賢的,要不然,他一受祖上蒙陰的人能在短時間內爬到千戶?
要知道,這泱泱大明受祖上庇佑的可不隻有他駱養性一個人!
所以,此時的駱養性是生怕跟閹黨扯上關係。
“明鑒?朕是明鑒不了啊,朝堂百官皆是言你,你說,朕應該信誰?”
“陛下,臣絕無勾結閹黨,他們是在汙蔑臣!臣駱家一向忠於陛下,忠於大明,萬不敢行那卑劣之事!”
一通的嚇唬,駱養性是徹底的趴在了地上,連說話聲都不敢做大了。
“嗬嗬,是也好,不是也罷。駱養性,朕問你,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聽到這話,張書緣撲哧一聲就笑了,問人想死想活,那自然是肯定想活啊……
聽到殿中響起的突兀笑聲,駱養性就眉頭一皺,斜了下眼角,就看見了坐在一旁的張書緣。
“嗯?朕問你話呢!”
見駱養性還敢側頭,朱由檢頓時便發了脾氣。
“陛下,臣想活!”
“想活好辦,那就用你的表現來換吧!”
沒好氣的擺了擺手,駱養性趕忙就千恩萬謝的爬了起來。
其實,朱由檢也是真的生氣了,本想著試探試探的,可看他這神態完全就是被自己給說中了。
因為,若是沒有牽扯,那正常人應該是會先驚訝大喊,然後才會跪拜祈求明鑒,可駱養性卻是直接就趴了下去。
“你抬起頭來,朕給你介紹一番。”
隨著朱由檢的開口,駱養性也正兒八經的見到了張書緣。
隻見,不遠處坐在一旁的人,是明眸皓齒,頭發奇短無比,臉上正帶著一副詭笑的神情看著自己。
“這是朕的表兄,姓張名書緣,你活命的機會就在他的身上。”
“下官拜見張大人。”
雖然不知陛下是何時出過宮,又何時結識的高人,但卻並不妨他此時拜見。
“駱千戶快起來,張某並無官位在身,可擔不起你這大禮。”
張書緣是這麼說著,可駱養性卻不敢大意,畢竟方才陛下的言語他可是聽清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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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大人當的此禮,大人若有要事交代,下官定舍命完成。”
駱養性反應很快,瞬間就去抱張書緣的大腿了。
“嗬嗬,事情是有,就不知駱大人有沒有膽子了。”
見他是真的想活命,張書緣也不跟他廢話,當著朱由檢的麵就問起了話來。
“下官敢問,大人要辦何事?”
“我要你帶著心腹,去山西、徽州走一趟,去查一查那些商人。”
“什麼?!”
轟的一下,駱養性的腦子瞬間就炸了,朱由檢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可他卻是知道的太清楚了。
這山西、徽州是大明境內的兩大商幫的彙聚之地,而在朝堂之上是有無數官員與他們關聯頗深,這搞不好自己沒死在皇帝的手中,反倒會死在百官的手中。
“這麼,駱大人怕了?”
“這…下官……”
“陛下,看來駱大人是不願活啊……”
見駱養性遲疑了起來,張書緣便就看向了朱由檢。
見這情景,朱由檢當即就眯了眼睛,大有一副要斬了他的樣子。
“陛下!!臣…臣願意!就是不知張大人想查什麼……”
“嗬嗬,駱大人還是明事理的,我想讓你去查那群商幫是否走私!”
這句話一出,駱養性頓時就心中一沉,心道果然是查這個!
“小哥,你的意思是這商幫走私東西到外邦?”
而朱由檢也是一怔,下意識就看向了自己。
對了下眼神,張書緣就看透了他想說什麼,於是他就點了點頭。
“駱養性,此事可敢做?”
“臣…臣敢做!臣就是陛下手中的一柄刀,陛下指哪裡臣就打到哪裡!”
見這殿內的兩位都看著自己,駱養性便就心一狠咬著牙就應下了此事。
“好,既然駱大人應下,此去若成,張某可為你求情,甚至讓你再進一步也未嘗不可。”
說這句話時,他還看向了一旁的朱由檢。
朱由檢旋即會意也出聲附和道。
“張小哥所言即是,隻要有所成,朕保你無事且再進一步!”
“是,臣必會探查明白!”
“嗯,去吧,記住要快!”
“臣遵旨!”
一聲道出,駱養性便躬著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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