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書緣起身要走,朱亶塉就趕緊攔他。
“哎呦好侄兒這是乾嘛?你我叔侄好不容易見一麵,就因為這件小事就要走?”
“小事兒?皇叔這不是我不給您麵子,而是此事實乃關乎我大明的江山!既然叔叔無錢資助,那侄兒便就走了,營地裡還有事兒要做。”
說著,張書緣依舊是作勢要走。
說實在的,朱亶塉不是不知道他來乾嘛,可如今這個年頭,誰敢隨意揮霍?
雖然他朱亶塉是有錢,但這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是他朱家幾代人在這個山溝溝裡給攢下來的,所以想讓他平白無故的給那群屁民發錢,那除非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才行。
“哎呦侄兒,五千兩不少了,再說就外麵那群人他能吃多少?這到頭來隻會是養廢物。侄兒還是先坐下,你我叔侄好好的喝上一杯,等下叔叔送你件寶貝。”
朱亶塉還以為他張書緣和百官一樣呢,隻要給點好處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不了,既然叔叔無法出力,那侄兒就不叨擾了。”
撂下這句話,張書緣轉身就走,連禮節都沒有施。
“你…”
看著走出去的張書緣,朱亶塉簡直是快要被氣死了,他從來沒見過敢有人如此不給他臉麵。
“哼,安富,去給本王好好盯著他,若他要給京城送信,一律給本王攔下來!”
“是,王爺。”
“對了,讓人去山西一趟,給本王查一查他的身世……”
走出韓王府,張書緣回頭冷哼了一聲。
“這王八蛋,說百姓是廢物,若百姓是廢物那你是什麼?朱亶塉你給我等著,我不把你查個底兒掉,我就不姓張!”
捏了捏拳頭,張書緣便就去到了禁軍營地。
跟許顯純彙聚之後,簡單的吃了口東西,他便就向許顯純吩咐了起來。
這一聽是要查韓王,許顯純頓時就被嚇了一跳。
“大人,這…這…這。”
“這什麼這,你就說查不查。”
看著驚訝的許顯純,張書緣就沒什麼好氣。
“大人,這要查韓王是不是得先問過陛下?”
“不用問了,這一去一來少說得小半個月,到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你聽我的去查吧,有什麼事兒我擔著。”
雖然再沒什麼好氣,但他也知道許顯純說的是對的。
在明朝,想要調查皇室宗親的話,要麼是有皇帝的諭旨,要麼得有宗人府的調令,若沒有這些,就算是你查出了什麼問題,你都得先被治一個犯上之罪。
規矩是這樣的,但放在他張書緣的身上卻是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因為,朱由檢是站在他這邊的。
“好…好吧,不過大人,若是查出什麼,還請在署名上帶上我,我許顯純不懂什麼大義,但也知道知恩圖報。”
“嗬嗬,你啊老許。行,等你查出來了,你我一同上奏!”
看了眼神色嚴肅的許顯純,張書緣便就對他施以了微笑……
第二天一早。
許顯純便早早離開了臨時駐地,帶著人就去查韓王了。
而張書緣讓人放出風聲,告訴城內百姓今日要公審那城中的幾戶地主。
日上竿頭,一聽京裡來的老爺要審那些個大戶,整個城內的窮苦百姓就聚集到了縣衙。
“給本閣將平涼縣地主李秋水、何雅誌、陳弘玉三人帶上來!”
坐在縣衙正座,張書緣啪的就拍向了驚堂木。
隨著他的動作,一眾衛士便就發出了“威武”的低吼,同時又有人將那幾戶地主給壓上了堂來。
而此時的這三人早已是在昨日被百姓們給打過了,要不是衛所兵眼快製止了混亂,恐怕這三人非得讓打死不可。
“帶李三等人!”
“是,閣部!”
很快,李三等一眾舉事的兄弟就被帶入了大堂。
“李秋水、何雅誌、陳弘雅,本閣問你三人,可有欺壓縣內百姓?”
“大人,我等沒有啊,小人平日安分守己,年年月月按時上歲,從不敢欺壓百姓。”
見到了張書緣,這被押上來的李秋水、何雅誌、陳弘雅三人就一個勁的磕頭。
“不敢?若你不敢欺壓那鵝兄弟是為何舉事!鵝侄子李二狗的腿是怎麼斷的!大人,小的李三要檢舉李秋水欺壓鄉親,掠取田產,使鵝等無食可用,無家可歸!”
這李秋水的他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剛入堂的李三等人給打斷了。
“就是,還有你何雅誌,鵝不過就是少給你家放了一天牛,你就克扣了鵝半個月銀錢,你知不道鵝家中老娘等著錢治病呢!你知道,你什麼都知道!”
“就是,五哥說對!要是沒有欺壓鵝們,那鵝小侄家中的孩子哪兒去了?還不是你說要給鵝侄子一家找個活路把孩子賣了!你還鵝孩子命來!”
“打死何扒皮!”
隨著李三等人的開口,周遭圍觀的百姓就便怒了,紛紛向其吐唾沫恨不得衝進來扒了他們的皮。
“肅靜!”
見人群亂了起來,張書緣就便拍了拍麵前的驚堂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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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秋水,本閣問你三人,鄉親們所言屬實否?”
“大人,他們這是誣陷,他們妒忌小人家中有錢,他們這是栽贓啊!”
“栽贓?”
聽到這,張書緣就是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