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張書緣先是換了件乾淨衣服,再又休息了片刻就便去給乾娘請安去了。
來到府邸彆院,他剛伸手敲門,門內就傳出了朱燦綺的冷哼。
“蓮兒,你說這貓得咋管啊,一天天的不著家,就知道亂跑……”
“嗬嗬,老夫人這貓呀,天性就是這樣的,您要是實在看不過就給它栓個繩子。”
聽到屋內的聲音,張書緣就知道她是在說自己了。
可這也沒辦法,如今整個大明是天災四起,自己又立誌要匡扶華夏,所以這哪有那什麼時間多多在家啊。
其實,這也不怪老太太如此,隻因她是想多想享享兒孫的福,雖然知道這便宜兒子是要做大事的,可她那顆心就是忍不住的想要多看看他,最好還能見到他生兒育女。
想了想,張書緣便就深吸了口氣在門口輕聲開口。
“娘,兒子來給您請安了。”
“爺您稍等,蓮兒這就來開門。”
朱燦綺還沒有出聲,屋內的丫鬟便趕忙過來開門了,可她身形剛動朱燦綺便就咳嗽了一聲,嚇的她是趕忙的去照顧老太太。
見屋內隻有咳嗽聲了,張書緣也被嚇了一跳,趕忙推門進去查看。
“娘您怎麼了?”
“咳咳,老身無事,蓮兒快帶老爺出去,莫要讓他染了。”
“是。”
蓮兒乖巧的遵命說著就來推他,可張書緣卻是說什麼也不走,隻想看看這老太太是怎麼回事兒。
要知道,這大明可沒後世那麼厲害的醫療技術,一個不好病人就可能病死。
“娘,讓兒子看看您吧,這兩月未見兒子十分掛念您老。”
“爺,您還是先出去吧,老夫人是前天受了暑氣。黃伯也請大夫看過了,說老夫人沒什麼大礙。”
蓮兒是一邊趕他,一邊開口打圓場。
“中暑?娘,您等一下,兒子知道一副藥方,您等著。”
一聽她是受了暑氣,張書緣便趕緊跑出了王府。
來到京城的藥店,張書緣直接就點出了蒼術,陳皮,厚樸(薑製),白芷,茯苓,大腹皮,生半夏,甘草、紫蘇、藿香等中藥,聽著那藥堂裡的夥計是一愣一愣的。
“這位公子,您要這些作甚,可是家中有人生病?可有大夫會診?”
雖然這藥材店裡有,但那藥堂夥計還是出聲詢問,因為他害怕這人胡亂買藥給吃死了。
“是,已有確診,還請小哥按我說的方子拿藥吧。”
見他說的是如此肯定,那夥計便就利落的去拿藥了。
收下了藥包,張書緣直接就扔下了一兩銀子,連說找錢都沒有,直接就跑出了藥店……
回到家裡,張書緣是直奔廚房,將一群下人給趕出了出去。
見老爺是如此急躁,一眾下人是紛紛納悶,心說老爺這是要乾嘛?
可惜,張書緣並沒有功夫跟他們解釋,反而是將藥材各取了一些就熬煮了起來。
ps:上麵那些藥是藿香正氣水的成分,但作者也不知道具體的配比比例,所以大家用藥得謹慎,有疼痛去醫院看,彆學小說亂吃藥哈。
很快,經過一個時辰的熬煮,一碗濃縮的藥汁就出現在了手中。
小心翼翼的端著藥,張書緣就便走到乾娘的彆院。
“娘,藥來了,兒子來喂您。”
端著藥坐下,張書緣便就扶起了她靠在床沿上。
“你…你還懂治病?”
看著麵前的藥汁,朱燦奇就一臉的好奇,心說這後世人都學了啥啊,難道個個是百曉通?
“嗬嗬,稍微懂一些,娘您這幾日沒有吃滋補的藥吧?”
回應了一句,張書緣這才問起了關鍵。
這要是吃過滋補的東西,那這藿香正氣水就不能用了,因為這兩者有衝突,弄不好還會加重病情!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才問出了這句。
“沒有,老身一直就不愛吃那些個亂七八糟的,這幾日就是喝了些水,吃些了去火的藥。”
“這樣啊,娘那這藥您能用,來我喂您。”
見她肯定自己沒有亂吃之後,張書緣就給她喂起了藥來。
喝了兩口,朱燦奇就搖起了頭來,因為這藥實在是太苦了而且還很辣。
見她擺起了手來,張書緣就隻好放下了藥碗,他知道這藥有多苦,但沒辦法此時的大明也沒有什麼膠囊啊,隻能是喝這玩意了。
“兒啊,你今年多大來這?”
“今年二十六,來您再喝一口。”
趁著歇息的當間兒,朱燦奇便就給他謀算起了。
“二十六也不小了,書緣你可有鐘意的女子啊?”
“啊?!”
一時沒反應過來,張書緣差點沒把勺子裡的藥汁給灑在床上。
“娘,兒還年輕您老彆為我著急,咱先喝藥喝了藥睡一覺就好了。”
反應過來後,張書緣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了,這是人在催婚呢!
這說實在的,前世的他就很煩這套,每逢過年串親戚時他吃過飯就閃人了,絕不給親戚們開口催婚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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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話又說回來,這煩歸煩可他卻是明白這古人的思想,於是他隻得是借口自己還年輕來躲避了。
“誒,人生有多少個二十年呐,你這再不成婚,那老身隻怕是也喝不上你的喜酒了。”
朱燦奇是有氣力無力的說著,那神情就好似他不成婚,這藥她就不喝的似的。
“娘,我…我這不是天天忙著朝裡的事兒嗎,這哪有機會去認識姑娘,這事兒您就彆管了,先吃藥,吃了藥咱們睡一覺啊。”
沒轍,張書緣隻得拿出了哄小孩的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