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這位進來了,張書緣便就有些納悶了,心說這老家夥不在城裡待著跑到宮裡來乾啥?
可還沒等上張書緣走出多遠,突然就聽到殿裡傳出了一聲驚詫,緊跟著他就見到了疾步走出的朱由檢。
“參見陛下。”
來到近前,朱由檢也顧不上當著劉宗周的麵兒表演什麼君臣之禮了,當即便就道了一聲“張師傅隨朕出宮!”
見朱由檢如此著急,張書緣就更懵了,心說這究竟是出啥事兒了,能把朱由檢給急成這副樣子。
“是,臣遵旨。”
雖然不解,但礙於有外人在,張書緣也不好問隻得是跟著朱由檢急走。
當他們幾人來到禁城東華門時,張書緣才弄明白發生了何事。
在聽到是方從哲去世的消息後,張書緣也驚了趕忙就去喊文淵閣的幾人。
無他,隻因他方從哲的地位太過重要了,中樞的大臣們是必定要去祭奠的,而且,朱由檢身為一個受儒家學說教育長大的人,是很尊敬這些老夫子的。
再加之他方從哲是三朝老臣,又做過萬曆與泰昌朝的內閣首輔,所以無論從那個角度來講他方從哲是配得上讓朱由檢親自去祭奠的。
不大會兒功夫,一眾京官便就齊聚到了方從哲的府上。
而此時的方府已是掛滿了白布,燈籠對聯也被摘了下來,府上的眾人更是哭喊一片。
見到此景,朱由檢一行便就有些感慨良多了。
這明明在昨日還曾見過,但誰曾想到僅半天不見,就已成了陰陽兩隔。
“陛下駕到!”
隨著王承恩一聲高喊,一些早到的京官便就跪地叩拜見禮,不但外麵如此,就連方府中的一眾家丁奴仆也是如此。
“平身。”
“謝陛下!”
朱由檢也沒理他們,邁著四方步便帶著內閣大臣衝入了方府。
進入方府,沒走兩步朱由檢就見到了,跪在地上已是哭的不成人樣的尚寶司丞,方世鴻。
見方世鴻哭的這般模樣,朱由檢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了,搖了搖頭又寬慰了其幾句後,朱由檢便就帶人走到正堂裡給方從哲的靈位上香了。
隨著朱由檢的動作,一眾內閣大臣便也緊隨其後,先是當今首輔韓爌,再又是畢自嚴、李標、李邦華、王永光、楊景辰、錢龍錫、最後才輪到了張書緣。
挨個上完了香,眾人便就陪同著朱由檢開始慰問起了方從哲的夫人……
安慰了老夫人良久,朱由檢也很是落寞噓噓,隻因這方從哲走的太突然了。
而方從哲是嘉靖四十一年生人,距今也不過才六十六歲,按他這年齡來說是遠不到說走就走的地步的。因為他方從哲可不是什麼得不到醫食保障的人,他是做過大明兩朝首輔的人物!
但沒辦法,人走了就是走了。
歎了口氣後,朱由檢便就掃向了屋內的一眾京官,他在想這些人裡究竟那些人是那所謂的“浙黨”又有那些人會接替方從哲的位置?
而張書緣則是毫無所感,在他看來有沒有方從哲不重要,因為沒了他,浙黨還是浙黨,絕不會因為沒了領袖就向東林黨投降,內部更不會亂!
張書緣想的沒錯,在曆史中浙黨也的確是這樣的做法,在方從哲死後一眾浙黨人便就集合齊、楚、宣外加閹黨餘孽之力繼續與東林黨人鬥,直至南明滅亡了才算消停。
而他們之所以如此,主要還是他們雙方代表的利益不同……
在祭奠完了方從哲之後,眾人便就散去了,朱由檢也沒啥心情再找張書緣談話了。
與眾人分彆之後,張書緣便就回到了自己的郡王府上,開始著手書思量起了來年的計劃。
次日朝會。
由於方從哲突然去世,今日朝會的第一件事便就成了對其歌功頌德了。
說實在的,方從哲在任首輔之時是做了些事的,隻不過那些事並未起到什麼大作用,他也隻是做到了在這陰謀詭譎的黨爭之中保全自身。
所以,在張書緣看來他方從哲有個屁的功勞,眼見朝政崩壞毫不作為,隻為顧全自身性命與利益,所以他方從哲又跟那佞臣又有何區彆?至多說他是個循吏,放在太平年間倒還可以,但放在這明末那就基本等於是個佞臣!
雖然他是這麼想,但架不住此時的社會風氣和輿論,而朱由檢想了想便就尊重大臣們的意見,追封了其為太傅,諡號文端。
在朱由檢想來,反正人都已經死了,哪怕是給再高的位置也沒什麼問題,總不能他能因為此事再從棺材裡爬出來吧?
至於張書緣對此決定則是無所謂,連話都沒有說。
談論完了這件事,朱由檢便就示意朝臣們開始臣奏近日的大事。
可百官們臣奏的事情,卻是讓張書緣啼笑不易,因為時至眼下,居然還有人企圖臣奏祥瑞來蒙蔽皇帝!
對此,朱由檢是一陣無語,想也沒想就駁斥了他們的請奏。
處理完這些雜事,時辰便也到了巳時一刻。
見百官無事了之後,朱由檢便開始讓淩義渠等人彙報山西一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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