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緣是心口不一的開口。
沒辦法,若大明的權貴擰不到一起,那就隻能走殺那條路了,而殺這條路則是一條深邃不明前途的方向了,可一旦搞大清洗,輕則政事停滯,重則政事崩潰走上老路。
還是那句話,此時大明儲備的官員,是屬於換湯不換藥的存在。
因為這群人再怎麼換,上來的人,玩的都還是那偏向精神品德的朱程理學、八股文章,至多說換上來的人是不會那麼吵了。
可不吵歸不吵,但大清洗會很容易傷及國本,甚至有可能會導致大明中樞開辦吃雞大賽,進而導致人人自危。
所以,在張書緣看來,此時大明想要發展隻能是用利益來捆綁群臣,然後再用鈍刀子割肉,一點點的拔除弊病,隻有這樣才能儘可能避免大的內耗。
“遠行?”
韓爌一愣,心說他要的職位是左右侍郎啊,又不是主事,這怎麼還會遠行?不應該是上上朝,坐在辦公院裡出出主意,大不了就是每隔半年下去走走?
見韓爌好奇,張書緣就“誒”了一聲。
“閣老,我商業司可不同於其他衙門啊,這戶部掌天下錢糧,可我商業司卻是與戶部有些不同,雖然掌管與戶部類似,但為了更好的貿易我司還是得四方遊走調研哪。”
“這據我估算,若我朝能與馬士加路也談好的話,我司就得派人去他佛郎機國走一遭,不但要去佛郎機,還去真臘、呂宋、安南等國走一走,如此才可廣開財源,使我朝不受那財竭之苦啊。”
張書緣是慢慢的說著自己的想法,而這想法聽的韓爌等人一愣愣的,心說你張書緣的算盤打的這麼大,居然敢算計整個世界?
可韓爌他們並不知道,張書緣也不過是照貓畫虎向著後世學習,具體很多操作他也得摸索,比如如何繞過朝貢體係?又如何讓中樞大臣接受彆國在京駐守大使館)?當然,最重要的是如何要讓彆人能受他大明出口的高價值物品。
他可沒忘了,現在的世界有多麼窮困落後,隻有那歐洲幾個大國有消費力。
沒錯,張書緣的想法是,用高附加值的茶葉、綢緞、畫作等物品,去換取歐洲的白銀,進而再用這些白銀去換取對方的糧食和科技經驗。
聽完了張書緣的說辭後,韓爌等人仔細一想也確實得這麼做,不說彆的,單就是這商業司的頭三年就得大規模的清查國內工坊,因為不這麼做的話,你根本摸不清有多少商戶,產出的究竟是什麼,作價是幾何。
“嗯,是老夫少想了,如此看來還是張閣深謀遠慮。來老夫敬你一杯。”
說著韓爌就給自己斟了一杯秋露白。
“閣老過謙了,應該是小子敬您才是。”
張書緣笑著就與韓爌碰了一杯。
“既然是這般,那你們是作何看法?可否勝任我皇重托?”
一口酒下肚,韓爌便就看向了他舉薦的解學龍與周道登,而一直沒說話的方世鴻則是看向了同桌的郭允厚與黃克纘。
在這裡重點要提一下黃克纘這個人。
這個人長相方圓,麵容剛毅,一雙大眼是炯炯有神,若是單看麵相的話,還以為他是什麼大忠臣轉世。
但可惜的是,黃克纘這個人是有想法不假,但手腕太弱,不知道拉一派打一派。
沒錯,黃克纘在記載中是先後與東林、閹黨鬨過矛盾,可矛盾鬨到最後他卻落了個兩麵不容的下場,沒過兩年便就辭職回家了。
所以眼下的黃克纘也不過是一位有忠心和想法的大臣,在浙黨之中也算不上什麼人物。
不過,這個人雖然有些執拗,但他卻也有些功績在身,因為他曾勸解萬曆嚴稅,對萬曆皇帝召回礦吏稅使起到了積極作用,不但如此,他還是一名治理黃河與治病的猛將,曾留下了《數馬集》、《疏治黃河全書》等著作。
我們再說回來。
見韓爌與方世鴻開口,黃克纘四人便就琢磨了一番。
“回稟閣老,下官願意遠行,不過我等敢問張閣,這遠行要多久?”
“嗬嗬,四位不必如此凝重,眼下我司還涉及不到域外,隻是今年春節後要煩請諸位跑遍全國收集各地坊市資料。當然除此之外各位還得去國子監尋覓懂算大數之人。”
張書緣是笑意盈盈的說著,也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整張臉是紅撲撲的。
“若是這樣,那下官無疑了。”
“好!不愧是閣老所舉之人。不過本閣有一言還望四位靜聽。我司的左侍郎職位已許次輔之子,所以這多出的一位,就還請諸位用真章來說話了。”
張書緣大手一拍,高興的開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也是這朋黨中的一員呢。
而他之所以這麼說,一是讓他們去競爭剩下的右侍郎以及左右副侍郎,二也是想讓他們通過競爭激起好勝心性,從而達成良性循環,當然了,其中也有著防止畢際壯一家獨大的情況發生。
畢竟,鬼知道一個人會不會變,尤其是在手握大量錢財之後。
“用真章?張閣的是意思是……”
不愧是東林的打手,解學龍的反應就是快,怪不得能搞的浙黨依附死去的魏忠賢。
“嗬嗬,言卿說的對,我司乃實辦衙門,自然是要看誰快了。”
見解學龍上道,張書緣就笑了起來。
他就不信,這件事一出,他東林黨還能和浙黨和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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