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東林黨的黨魁韓爌,他是親自出來站台使那剿撫之策的。
在他的眼中,這陝西再出民變,自當又是下麵人在胡來,隻要像皇帝去年時那樣,裁決了貪官汙吏,平息了百姓怒火就會無事了。
但可惜,他這想法卻是有些落後了,因為陝西的事情不單單是有怨氣,重要的是沒有糧食了。
當聽到百官們的意思後,朱由檢便深吸了口氣道。
“諸位愛卿所言極是,放在往年可也如此。但據練愛卿上奏,此次異變無關民怨,是由生死大事所起。所以為保此次異變不外泄,波及其他省份。朕以為,我朝當以絞殺為主,徹底消滅此等禍事。”
隨著他這句話出口,百官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明白皇帝想要什麼以後,這群人就開始了商議。
這俗話說的好,做事不怕人少,就怕人多。這不沒過三刻,這群人就分為了兩派。
浙黨,主張推舉陝西右都指揮使洪承疇,推舉是理由是,洪承疇為官賢明,資曆深厚,為人又學富五車,熟知兵法。
而東林則推舉陝西道禦史蔣允儀、兵科給事中沈惟炳,理由跟浙黨差不多,都是在講這二人的賢明與聰慧。
這與浙黨推舉的人相比,韓爌等人推的蔣允儀就有些不夠看了,無論是從資曆還是功績來說都是如此,因為蔣允儀是一位典型的士大夫文官,對於軍事也隻是停留在紙麵上,跟洪承疇相比完全就是雲泥之彆。
沒辦法,誰讓韓爌他們手上沒有什麼能打仗的牛人呢?
他們手裡能打仗的人,現在都是位高位,主要有孫承宗與李邦華二人,至於史可法那些人眼下都還在曆練,還沒有後來的那麼多功績。
可就這樣,韓爌等人依舊是喋喋不休的在舉薦自己的人,與浙黨人爭鋒。
在他們這些東林文人看來,不就是打個農民嗎,能有啥風險?一旦辦成那他們在皇帝的麵前可就有了足夠的分量。
看著殿中的雙方是你來我往的講述這幾人的功績與事跡,聽了四刻朱由檢就坐不住了。
要說洪承疇他還認可點,畢竟那本後世雜書所說,洪承疇剛開始還打的不錯,挫敗了多次農民軍,而唯一有點不好的是,他沒能剿滅李自成、高迎祥那夥人……
沒錯,在曆史中洪承疇在陝西是主張以剿為主,以撫為輔的策略,當然,他眼睛裡隻有殺,沒有撫。可也許是命吧,他在陝西剿匪了多年卻始終因為各種問題失敗,不是讓人突圍跑了,就是手下大將犯了錯,甚至還因為他殺降的名聲導致農民軍不投降……
是的,他洪承疇是有著殺降曆史汙點。
“肅靜!”
“爾等皆為大臣,如此吵鬨成何體統?!”
“臣等知錯。”
聽著下麵兩方人互噴,朱由檢是頭疼不已,心說那曆史中的自己是怎麼扛下那十幾年的?
雖然不爽是不爽,但事情還是要解決。
“諸位臣工都乃是我大明的肱骨,有此爭端也屬正常。但此事以朕看來,當施以重擊為妙,故此,朕以為當由曹文詔來負責此事為好,諸位臣工意下如何?”
朱由檢是一邊思量著人選,一邊看著皇位下的群臣說道。
說實在的,他想過讓李邦華或者盧象升去剿匪,但眼下李邦華仍舊在整改三大營,盧象升是在整兵備戰預防今年有可能來襲的己巳之變。
沒錯,自從得到這消息並承擔下責任後,朱由檢便就下令讓盧象升負責北直隸一帶的布防了。
“曹將軍?”
一聽這話,眾人便就想起了這位名將。
“陛下,曹將軍身在遼東,這如何能及時趕到?臣建議還是讓洪承疇就地施展吧。”
聽得此話,身為浙黨大佬的周延儒就站了出來。
“陛下,臣以為當用曹將軍,曹將軍戰功卓著,足以擔此重任了。”
韓爌見自己舉薦的人沒有被采納,旋即就順著朱由檢的話說了起來。
聽著兩位大臣的言語,朱由檢琢磨了一下便道。
“嗯,二位愛卿言之有理。這樣吧,大伴擬旨,著洪承疇即刻領兵滅賊,再遣遊擊將軍曹文詔入陝,以助洪都司之功!”
“是,奴婢臣等遵旨!”
聽到這句話,韓爌瞬間就得意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舉薦的曹文詔。
“都起來吧。還有,溫體仁何在。”
“臣在。”
見點名字了,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溫體仁便就站了出來。
“朕命你戶部即刻調撥糧草於陝西,數量越多越好。溫愛卿可有難處?”
“啟奏陛下,臣戶部已在初夏就於南海諸國訂購了三十萬石糧食,再加之去年入庫的六百餘萬石糧草,和諸位王爺的田產庫存,想來足以是應對眼下的災情了。”
“嗯,溫愛卿思慮有功。朕命你即刻將福王之庫理清,將糧食發往了陝西。另外也要將庫內的糧食留一些給河南府用。”
“臣遵旨。”
聽著溫體仁爆出的數字,朱由檢就點了點頭,心說這溫體仁還挺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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