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我大明朝何處來的刁民?速速打開院門,本官倒要好好瞧瞧。”
聽到此人是一口一個刁民,範景文就有些怒了。
“大人……”
“放肆!難道你要抗命不成?!”
見他不願意開門,範景文就瞪起了眼,差點沒把那“李家小子”給嚇尿了。
“大…大人,這…這還是等我知府大人……”
“怎麼?本官沒權利麵見百姓?來呀,給本官開門!”
見這“李家小子”膽敢違抗自己,範景文當即就拿出了欽差的派頭,直接命令錦衣衛出手了。
錦衣衛不愧是錦衣衛,哪怕是在朝中趨於弱勢了,那也不是這些地方衙門的人敢與之對抗的。
沒過兩息,這麗水的知府衙門便被打開了。
“諸位父老鄉親,聚集在此是為何事呐?”
站在府衙門口,範景文是單手背後的看著眾人,而眼神卻是在打量著那些身負案件之人。
“民婦吳氏見過大人,還望大人為我兒鳴冤呐!”
見衙門裡走出了一位相貌溫和且氣場強大的中年男人,這跪地鳴冤的幾人瞬間就知道此人是誰了。
“哦?有何冤屈呐,竟讓諸位父老不息圍堵知府衙門。”
打量了一圈之後,範景文就收回了審視的眼神,轉而神色鄭重了起來。
這雖然是自己布的局,但他在見到這些百姓的時候,還是在心底裡想好好審審這些案子了,因為他在這些人的臉上看到了濃濃的絕望。
“啟稟大人,民婦要告城東李氏錢莊之子李玨!他依仗其父權勢,到處欺壓城中百姓,民婦之子眼見不過上前勸阻。可不曾想那李玨非但不罷手,還命家中奴仆將我兒當街打死,更誣陷我兒當街調戲民婦,請大人為老婦伸冤呐!”
見麵前的大人開口了,那自稱為吳氏的老婦趕忙就開口陳述。
“哦?竟有這樣的事?”
聽到這話,範景文瞬間就瞪大了眼睛,腦海裡已經能想象到這位婦人的痛苦了。
“放肆!此案已經審結,豈能容你胡言亂語!”
就在範景文想開衙辦案的時候,那位被稱為“李家小子”的官差,當即走上前來就嗬斥了起來,更是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放肆!本官問話豈容你這差吏阻擋?來呀,給本官卸了他的佩刀。”
“是!”
錦衣衛旋即聽命,一步上去就奪了那李家小子的佩刀。
“放肆,誰在我府門前大呼小叫的?”
就在錦衣衛要押著那李家小子跪在範景文的身前時,一道清冷且帶有低沉氣泡音的男聲就從身後的大門裡傳了出來。
回身望去,隻見是一位身著四品官服頭戴官帽男人走了出來,而此人正是麗水知府廉光譽。
這廉光譽長的是一張瓜子臉,留著山羊胡,一雙眼睛是閃爍著濃濃的精光。
“廉大人。”
見是這位出來了,範景文便就向其拱了拱手,就算是道了個見麵禮。
“哦,原來是範大人。範大人這是何意?為何要羈我府衙之人?”
見範景文羈押了自己人,廉光譽頓時就眯起了眼睛,背在身後的右手是捏的死緊,如果捏拳能發出聲音的話,恐怕在場的人都會能聽到一陣骨骼摩擦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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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對於這位的到來,廉光譽是很不爽的,但奈何人家身負皇命,又是被內閣大臣派來調研災情的,再加上走私脈絡又是途經他的地盤運作。所以對於範景文的舉動,他也隻能是忍著避免與他發生衝突,一心隻想著趕緊哄走這位。
“本官不過是幫廉大人教教手下如何做事,免得日後廉大人被人參上一本。”
聽著廉光譽陰陽怪氣的語氣,範景文也沒生氣,反而是微笑著回應。
“是嗎?那本官可要好好謝謝範大人了。”
看了眼現場場景又看了看被押起來的李家小子,廉光譽瞬間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混賬,本官平日裡就是怎麼教你辦事的?衝撞了範大人還不快給大人告罪?!”
在了解了現場情況後,廉光譽也沒麵露異色,反而是走上去踹了那李家小子一腳。
而那李家小子瞬間就明白了自家大人的意思,趕忙跪下就磕頭請罪了起來。
“起來吧,本官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
微微一笑,範景文看也沒看那人一眼,抬腳就走到了那吳姓婦人的身旁。
“老夫人請起,你方才所說之事,本官心有一二了。不過方才聽那差人所講,你們的案子應該是審結了才對,這怎能還有冤屈?”
扶起了這位婦人,範景文就往後看了一眼。
“就是,你們的案子早已審結,還有何冤屈?難不成爾等是對本官的判決有疑?”
看了眼範景文,廉光譽就暗道了一聲壞了,趕忙上前威脅鳴冤之人。
“大人…老……”
“廉大人,這是作何?”
見廉光譽在威脅民婦了,範景文就側過了頭來。
“範大人你這是作甚?她們的案本官早已審結,若她有不服可到我杭州府上訴!但絕不是煽動百姓圍堵我知府衙門,來呀!”
“且慢!”
隨著兩人出聲,現場的氣氛瞬間就劍拔弩張了起來,有些膽小的人,更是被範景文二人的眼神給嚇到了。
說實在的,廉光譽此時是快煩死了,這幾個人早不鬨事,晚不鬨事偏偏趕在這個時候鬨事,這要是被他範景文複查起來,恐怕自己這知府也就做到頭了。
而範景文這幾年所做的事情,早已是被各路大員所熟知了,大家都知道這貨熱衷於查冤案。
“範兄,此間是廉某的管轄,範兄還是勿要舉措的好。”
麵對範景文,廉光譽也不怵當即就頂起了缸來,眼神裡更是露出了威脅之意,他就不相信,僅憑他範景文一個人就敢在浙黨的大本營找事。
“誒,廉兄這是為何,範某不過是過問一二而已,這也是為廉兄查缺補漏啊。”
見廉光譽在威脅自己了,範景文也不慫依舊是昂首挺胸的。
“範兄說的是,可不過,此案早已審結,若範兄要過問此案,那還請範大人給予本官複查政令,如若不然,本官定上疏天聽!”
按大明律法來講,廉光譽所說的沒錯,想要複查已經結了案的案子,須得有大理寺或皇帝的命令文書才行。
而範景文很明顯拿不出來文書,因為他都察院負責的是檢舉彈劾、巡察地方州郡刑案辦理、參與大案要案審理。
ps:明朝的辦案流程大體如下,都察院負責檢舉,刑部負責判罰,大理寺負責審核。
雖然拿不出文書政令,但範景文卻還有一個抓手,那便是巡查麗水的案子卷宗!
“廉大人說的即是。不過廉大人既然說此案早已審結,那想必是有卷宗在庫了。廉大人,範某身擔我大明朝僉都禦史,既要上對吾皇負責,下為黎明百姓謀福。所以此案本官定要過問,這也是範某身負之責,還請廉大人理解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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