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畢自嚴喊了一嗓子,年老的楊景辰差點沒把手裡的筆給扔出去。
“哎呦,楊學士出大事了,快快隨我等一同麵聖。”
來不及多說,畢自嚴就去攙這老家夥起身。
“畢大人,這是作何?出何大事?!”
韓爌反應了過來,旋即便就走到了近前。
“閣老請看,這是方才張閣員的發現。”
說著,畢自嚴就將那關於叛軍占據城池的奏報,遞給了韓爌。
“快!快隨老夫麵聖!”
這看完之後,韓爌仿佛瞬間是年輕了二十歲,恨不得拉著眾人跑到養心殿。
見這群老家夥是這副得性,張書緣也沒恥笑,反倒是很高興他們有這樣的表現。
走在去往養心殿的路上,韓爌是拉著眾人思量對策,可問來問去也沒個好辦法,隻得出了一個法子,那就是殺,殺到沒人敢加入叛軍為止。
也是,作為這守舊的古人,又是身在利益階層,他們又怎會想出化解這起義的法子?
這退一萬步說,屁股決定腦袋,他們身為大明的最大利益階層,讓他們這些人去割肉,那豈不是比殺了他們還難?
而這在張書緣看來,眼下想要遏製住這股勢頭,唯一的辦法就是,鼓勵開墾、均田免賦這八個字,少一個都不行!
可想要說通這些人,難度其實還是挺大的,張書緣也很頭疼這個問題。主要原因是陝西府免稅了,其他州府會不會有人抗議鬨事,畢竟眼下鬨災的地方不止是有陝西府一省。而且,這免了稅賦,那陝西府的兵卒又要誰來養?
這陝西府不同於彆的地方,那裡可是有足足三個重鎮,所需的軍費足有四十萬兩上下,如此軍費朝廷是難以獨自承擔的。
而在往年,這陝西府的軍費是朝廷與地方、衛所對半開的,朝廷支付一部分,地方給一部分,衛所自己軍屯一部分。
“眼下能不能改革商稅?不行,眼下已經是十月了,也不知道皇太極那廝有沒有動作,倘若他一南下,這動商稅那就是給自己挖坑了……”
走在路上,張書緣就在想該如何解決這個麻煩了。
“誒,對了,既然商稅眼下不能動,那市稅可以動啊,若實在不行的話,那我就隻能是讓朱由檢重啟一條鞭法了。”
張書緣思量的沒錯,眼下隻有這兩個路子,但無論怎麼說眼下是絕對不可以再在農民身上打算盤了。
腦中思索著該如何解決這件事,眾人不知不覺的就到了養心殿的門口。
“老臣韓爌特率內閣求見陛下!”
見到了地方,韓爌二話不說就領銜跪了下來求見。
門口的太監見狀,急忙衝進去稟報。
“宣,內閣大臣覲見~”
很快,一聲清脆的喊聲就從殿內傳了出來。
見皇帝召見了,眾人便趕緊衝入了殿中。
可等他們進到裡麵,卻見到了一張極度陰沉的臉。
“陛下!”
“正好,朕也打算找你們,看看吧。”
見這幾人是一同來的,朱由檢不免的就有些疑惑,但再疑惑他也沒說什麼,反而是將手中的奏疏遞給了侍奉在側的王之心的手中。
恭敬的接過遞來的奏疏,韓爌就便飛速的翻看了起來。
途徑傳遞,很快韓爌等人就依次看完了,將奏疏遞給了張書緣。
僅隻看了三息不到,張書緣就捏起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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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說吧,此事該怎麼決斷。”
朱由檢讓眾人看的這封奏疏,是在講袁崇煥大行走私與建奴勾結。關外建奴異動的事。
說實話,此時的韓爌等人快蛋疼死了,怎麼這要命的事兒是一件接一件?!
不說彆的,但就是這奏裡之事,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掀起大亂。
“這……”
一聽這話,韓爌等人就開始看朱由檢的臉色了,想從他的態度來判斷自己該怎麼說。
可抬頭看去,隻見朱由檢是一臉的陰沉,也看不出個什麼情緒。
“以老臣看來…我朝應立即召袁崇煥入京審察。”
掂量著皇帝的黑臉,韓爌就與疑似浙黨的楊景辰對視了一眼,而且這當事人又說的是他的門生,所以無論怎麼說,他都得要表現出避嫌的態度。
“韓閣老所言不錯,邊關發生如此駭事,理應將袁督師召回京師。”
見他們是這麼說,朱由檢也在心裡掂量起了召他回京的事兒。
“那建奴異動你們是怎麼看?”
聽完了他們的說辭,朱由檢又問起了建奴異動。
“啟奏陛下,老臣以為建奴此番異動,應當是忙於秋收,畢竟他們去年因蒙古戰事就耽擱了許多。”
說實在的,韓爌他們壓根就不信建奴會南下,畢竟他們可是剛剛吞並了大半個蒙古,若是現在南下,難道就不怕新地盤生亂?
“忙於秋收…,那李愛卿你們幾位的想法呢?”
聽完了這二位老臣的意見,朱由檢就想在聽聽李標、王永光以及錢龍錫的說法了。
“啟稟陛下,老臣以為這袁督師理應不會犯下此事,而若此時召回,倘若建奴扣關該作何?至於建奴異動,臣到是有些偏向半年前張閣員的話。”
見皇帝問起,李標在心底琢磨了一番,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李標這個人,雖是當朝保守大臣,但他卻有官清正,性耿直,敦大禮,顧大局,敢直言諫君等評價,所以想法自然就有些激進和異常了。
“嗯,王愛卿呢?”
“臣到是與李大人有異,臣以為眼下秋收在即,去年建奴便因戰事耽擱了秋收,糧食供應應當是有問題的。若他們今年再行戰事,隻怕那遼東會出禍亂。至於袁督師是否召回,臣以為應稍後再議,畢竟眼下建奴有所異動,待我朝查明緣由之後再行決斷也不遲。”
這王永光,人倒是不錯也懂兵法戰事,但似乎是他坐久了高位就想將事情辦的再穩當穩當再穩當了。
“嗯,王愛卿所言老成。錢愛卿的意思呢?”
“臣以為,袁督師不可召,原因有二,一為建奴異動,二為此乃離間之計。眼下各地都在秋收,建奴去年更是因大戰延緩了農務,而我朝又恰合時宜的收到此奏,所以依臣看來今年建奴極有可能南下!”
錢龍錫不愧是力挺袁崇煥為關寧錦軍統帥的人,這說辭簡直是跟袁崇煥穿一條褲子似的。
“張卿、李卿,你們二位的想法呢?”
“啟奏陛下,臣與錢大人一致,原因隻有一個。今年我神州大地災患不斷,那遼東一域自然也頗受影響,若臣是那酋首定會選擇南下劫掠!”
李邦華這個年輕人還是看的比較通透的,因為,物資來源最快的方式就是去搶彆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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