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本官所屬商科管製,不負責審案,若有冤情去找武清衙門休要在此聚眾!”
吳應箕深知那自證陷阱的壞處,所以他也不搭理這群人的話茬兒,直接就把鍋扔給了武清縣。
“大人,您此話可就無理了,您商司之人無緣無故的帶兵上門,二話不說就如抄家般核查我等的貨物賬本。所以草民鬥膽敢問,我等是犯了罪?若是有罪,那是何罪?!”
說這句話的人,是天津城中數一數二鹽業富族之長,名為權玉成。
這權家,據商業司勘驗登記顯示,他家跟宮裡關係頗深,所經營的產業十之三四都是跟尚膳局有關。
“權家主,您這話是從何說來?又有何人說您等商賈有罪了?諸位家主,今日我司之所以帶人勘驗,主要是為了我天津一域的商業著想。若諸位對此有疑,還請諸位儘快前往我武清衙門,我司之首正在那裡等著諸位。”
“當然了,疑惑可有,但事不能阻!所以,本官把話放在這裡,若有人膽敢阻礙我司執法,那就休怪我朝的律法不留情麵了!”
吳應箕實在是懶得跟他們扯皮,直接就把皮球踢給了張書緣。
畢竟他眼下負責的事,就是隻是查他們這些商賈的賬而已,並不負責跟他們談判。
“你…,吳大人,你說律法,那我朝律法之中又有那條,可讓你們隨意強查我等?難道你就不怕我等上奔京師告發你等?!”
聽完吳應箕的話,權玉成是恨得咬牙切齒,頂著牛就跟吳應箕理論起來。
“權家主所言極是,我朝是沒有那條律法可讓本官強查,但今時今刻我天津商道正值改舉之時,你等之商賈理應詳加配合,這豈能是說我司此舉是無理無責之舉?”
“至於你說要告發我司,那在此本官就可以告訴你。想要告禦狀儘可以去告,但在此之前,你等不得阻攔我司辦政!”
吳應箕是極其剛正的言語,一點都不拿他當回事!
開玩笑,眼下朝中最大的事情就是改製,哪怕是當朝的一品大員,也不敢明著站出來說他商司的布置有問題!
因為,朱由檢已經明確了底線,那就是不能再逮著農民薅了!
“你…你…!”
“哼,權家主,本官奉勸你一句,若是意覺不妥,可儘管與我司之首言語,彆到時候錯過了這村。”
說罷,吳應箕就要回去繼續核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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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
“怎麼?權家主還有事兒?”
“當然有,草民彆的不問,隻問一句,我商號今日的損失該由誰承擔?難道要讓我等自行承擔?!”
的確,今日的突擊核查,對這些商戶來說損失也是不小的,所以他能問出這話也在情理之中。
“這個嘛,本官不知,本官隻負責核查諸位之鋪,具體的你等可在今日的見商會中問詢我司之首。”
說完這話,吳應箕當即就走回了豐裕糧行。
可這一下子,整個現場的商戶就炸了,紛紛叫罵著就要指揮仆人去衝擊豐裕糧行。
“喲,這裡聚集了這麼多人呐,看來本鎮府倒也沒去錯地方。”
可就在此時,一聲冷漠到極點的聲音就從不遠處響了起來。
聽到這霸道的聲音,吳應箕旋即就看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隻見,這說話的主人是頭戴一頂曲型的襆頭,身著一襲紅色飛魚服,腳下蹬著一雙黑色的皂靴,而手中把玩著一對兒琉璃珠子,讓人一看就感覺是霸氣無比。
“下官參見鎮府大人!”
見是駱養性來了,吳應箕儘管是不想跟他有牽扯,但也得趕忙去施禮拜見。
說實在的,就以他眼下的地位而言,他是惹不起這位錦衣衛頭子的。
“恩,吳郎中免禮,此間是發生了何事?”
駱養性是慢悠悠的說著,但他身後的一眾錦衣衛卻是眼觀六路的戒備著周遭。
“大人是這樣的……”
見駱養性似乎是想管這件事,吳應箕便就對其言說了一番因果。
“原來是這樣。是該好好查查。”
駱養性是環顧著四周,臉上的神情是極為戲謔,就仿佛是在看一群小醜一般。
“大人不可啊,這商司一無文書,二無緣由,就這麼闖入草民的商鋪,雖說沒有打砸,但這情景也與抄家無異,草民等這也是被逼無奈。還請大人為我等百姓做主啊!”
見駱養性似乎要站到商業司那邊了,一眾商賈家主便就跪下來哭求駱養性主持公道了。
“誒,這話怎說?本鎮府隻負責查辦抓人,至於這商司之事並不在本鎮府的職權之內啊。當然,你等有冤屈本鎮府也不能不管。這樣吧,待本鎮府辦完公事,再去武清分管衙門幫你等問詢此事如何?”
“草民叩謝駱大人之恩。不過,此舉乃是這位吳大人所做,草民等還請大人能治他個擾亂商集之罪,並將其押送至武清分管衙門與張司對峙。”
似乎是見駱養性要幫他們了,其中一膽大的鹽業老板便就大著膽子如此說道。
“哼,本鎮府的話是沒有說明白嗎?”
見這群人登鼻上臉了,駱養性瞬間就不樂意了,眯著眼睛就瞪了那人一眼,而那人瞬間就打了個寒顫,這才回想起,自己麵前的這位可是鎮府司的大佬。
“明…草民明白…”
說實在的,由於駱養性早期是在天津衛做官的,所以他就跟這群人很是相熟,所以這群人才會找他幫忙。
“誒,那不是同昌商運的葛家主嗎?子真,還看著乾嘛?忘了我等是為何而來的了?”
見這個人退卻了,駱養性不偏不倚的就瞧見了一位熟人。
沒錯,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自然是為了抓嘉定伯的人。
“是!”
那名叫子真的錦衣衛頓時就被上司這話給嚇到了,趕忙就向著自家領導一拱手,緊接著就帶人衝了上去。
而那同昌商運的葛家主,頃刻間就大叫起了冤枉。
“哼,冤枉,你有何可冤枉的?這些年幫著周奎侵吞了多少田產,你當本鎮府不知?還敢叫冤枉,再叫一聲,本鎮府不介意幫你好好管管你這張嘴!帶走!”
屬下把人給拖過來了,駱養性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了他一巴掌。
“我…我……”
“大人……”
“怎麼?你等要同本鎮府一同辦案?”
“不不不,您忙,您忙,草民等這就散,這就散……”
很快,隨著同昌商運的葛家主就被錦衣衛給帶走了,而一旁的眾多富族之長,差點沒被這一幕給嚇死,旋即便告罪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就一哄而散了。
“多謝鎮府大人解圍。”
“誒,無妨,本府也不過是路見不平罷了,吳郎中你繼續忙吧,本府也要有要務在身,待日後空閒再與你相談。”
“多謝大人,下官定於事後設宴。”
“好,走了。”
駱養性微微一笑,拍了拍吳應箕的肩膀就走了。
“唉,想不到我吳應箕也有一天要跟這位有了牽扯,希望日後不要被人給詬病吧……”
搖了搖頭,吳應箕就歎了口氣,轉而帶著人就繼續核查起了身後的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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