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罪?既如此,那朕便罰你兵部各衙三年俸祿,並好生反思此次戰役!若有再犯,朕定軍法從事!”
“老…臣遵旨。”
孫承宗也沒辦法,誰讓他的話撞到了皇帝的槍口上?不過也是,這被罰了三年俸已經算是很好的結果了,若沒有這個結果,那等待他的處理絕對是會被罷官,搞不好還會因治軍不嚴的問題而被浙黨攻擊!
“哼,通政司何在?”
“臣在。”
“朕命你即刻將此案緣由昭告天下,另外再將朕之旨意送返京師,命溫體仁即刻核查與衍聖公往來之員!”
“是……”
跟隨來的通政司右通政旋即就躬身領命,生怕被皇帝給盯上。
“孫愛卿。”
“臣在。”
“朕命你兵部自即刻起配合內閣展開審查,如遇驕縱不法之徒立按軍法從事!”
到了這個時候,朱由檢也發狠了。
這既然你們想要維護這逆賊,那就跟我的刀子去說吧!
“陛下且慢!”
就在孫承宗要迫於無奈領命時,張書緣就帶著孔貞運進來了。
“臣等參見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卿平身。張愛卿你方才阻朕是有何意?”
瞧見親妹夫阻攔自己了,朱由檢頓時就更不高興了。
“陛下,臣並非是要阻攔審查,臣是要說此案不可如此草率動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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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書緣起身後是頗為無奈的當著眾人開口。
因為,一旦動了刀兵那可就是將此案給擴大化了,整不好還會讓那有心人借機搞事!
當然了,如此之際,他這話也有著避免讓國家陷入內耗的意思在裡麵。
“那…依張愛卿的意思要如何處置?”
雖然朱由檢此時很憤怒上頭,但在對麵張書緣時,他還是選擇將怒火給壓了下去。
“啟奏陛下,若要臣說,臣的建議是先行公布衍聖公之惡行實證,同時則令兵部、五軍都督府在內地各所展開演練震懾宵小!除此之外,臣還建議我朝,大行表彰有功之儒臣儒將,如解縉、楊士奇、於謙、王陽明、戚繼光等卓越之臣的功績。”
“除了大行表彰儒臣之外,臣還建議樹立其他學派之典範,如為國造炮的畢懋康、雜學大家宋應星及墨家傳人王徵、還有曆任我大明四朝的大學士徐光啟,及各類文武雜學之大家!”
張書緣的處置,總體上來說還是比較可控的,而如此一來既避免了對內大動刀槍,又避免了儒生因恐懼被朝堂拋棄,所生出來的叛逆之心。
而這麼處理,朱由檢也可以順勢收獲一波民心和其他學派的效忠之心!
當然了,若朱由檢真選擇這麼做了,那他也可以收獲到那心心念念的各種盛名。
因為,作為老百姓和普通學子來看,他們才不管你是因為什麼而動兵的,他們隻知道,刀兵一起,這世道就亂了!
而且,那滿朝文武也會為了避免此案的擴大化,也會站到他這邊,畢竟一旦大動刀兵了,那武人勳貴以及其他學派的人,豈不是就又要爬到他們頭上了?
“陛下,張大人此言神妙,如此一來,我朝既避免了流血,同時又拓寬了言路,這整不好還能使我朝更加凝聚團結。”
聽完張書緣的話,朱由檢還沒說什麼,孫承宗便就覺得眼前一亮,旋即就站出來讚同了。
“嗯,你們怎麼看?”
朱由檢琢磨著妹夫的言語,但神色卻是掃向了那地方三司。
“臣等讚同。”
開玩笑,就這等處理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若是不同意的話,那等待他們這些儒臣的結果,不是被皇權所放棄,就是等著看儒生血流成河。
“既然諸位愛卿都同意,那…此案就這麼處置吧。”
“臣遵旨。”
聽到有了結果,那通政司的右使王伉就趕忙出去辦差了。
……
很快,有關於衍聖公府及孔胤植的罪證就通過朝廷及民間渠道,傳播到了大江南北,甚至連遠在遼東的袁可立都收獲了此消息。
而對此罪證,剛開始那一眾儒家學子及學府社團還不太相信,但隨著時間推移以及有越來越的罪證口供傳播到他們耳中,他們這群天真的儒生也就不得不信了。
隨著證據的廣泛傳播,一時間整個大明上下對其是罵聲一片,更有甚者竟當街高呼出了“爾怎能配得起衍聖之名”的憤慨之詞!
至於朝堂方麵,那更是炸了鍋,一眾收過孔胤植或其族人好處的官員那是惶惶不可終日,每日裡不是探聽案情的最新進展,就是暗戳戳的去花錢聯係那些三品及以上的大臣,試圖以此來保全自身安危。
文官方麵是人心惶惶的,但武官方麵卻是悠哉的很,瞧著他們那一個個四處奔走找關係的畫麵,那簡直是吃飯都能樂的合不攏嘴了。
而跟其有聯係的藩王群體則是徹底麻了,尤其是朱常洵一家,那簡直是要快被嚇死了,趕忙聯絡諸位同族想辦法。
可到了此時,他們的口信卻根本傳不出去,溫體仁更是抓住機會賺功績,立馬就請英國公等勳貴將其給禁足在了府上。
……
舉國上下本以為這案子就以“貪汙腐敗”“驕縱枉法”的名義做結尾了,但讓眾人沒想到的是,沒過十天,張書緣和孔貞運就以內閣大臣、詹士府少詹及孔家後人的名義向世間做出了如下公布。
《孔胤植焉配為孔聖之後?》
《衍聖公府驕縱不法之土產名錄》
《衍聖公府驚顯震國叛亂之詳證實錄》
《南方孔氏跪哭先祖,將北孔一脈劃出宗族錄碟!》
《按大明律例,剝奪孔胤植及其族人之一切官爵,家產均數充公!》
隨著他二人的公告一出,整個輿論瞬間就更爆了,無數學子紛紛唾罵,恨不得連夜去官府脫離儒籍,而一些常聽忠義仁孝之言的百姓,則是連夜趕赴各大學府,拿著裝有屎的籃子就往門上叩。
隨著輿論的徹底爆炸,無數學府就選擇了大門緊閉,更不敢召集儒生去和那些百姓作對,因為此時再出頭,那是真的會死人的,而且官府還不敢管!
好在,張書緣等人也知道事大,在出完這些布告之後,就請朱由檢做最後的判罰了。
而朱由檢自然是沒有廢話,大手一揮就以“煽動他人叛亂”“驕縱不法”“貪汙受賄”及“迫害百姓”的罪名,判了其車裂之刑並株連其三族,同時又下召著各地各級官府不得任用北孔一脈為吏!
這懲罰不可謂不重,這簡直就是斷了北孔一脈入仕的一切通道!
在下發了此等詔書後,朱由檢也借著這把火,將衍聖公府的土地田產,以及除了魯王朱壽鋐的養老田之外的,一切兼並來的莊田王土全部予以了釋放。
當然了,朱由檢也沒忘了張書緣的話,在這些詔書下發的同時,還不忘親筆下詔,表彰那些對家國有大功績的儒臣及其他學派的後裔講話!
在這刹那間,為儒家當學派之首的概念慣例,就出現了裂縫,而這裂縫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變越大!
而就在張書緣等人以為,這山東一行就要就此打住之時,一個人和數封密疏就送抵了曲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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