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若欣的話,宗主王懷安立馬說道:
“方長老,你看看,這不就出現了疑點。”
“當事人都說了靈田裡沒有種植過腐心蘭不是,過於武斷,也容易讓弟子們寒心啊。”
聽到宗主的話,方同鶴便已經明白了王懷安的意思,就是要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蘇桓看著蘇若欣委屈的樣子,心裡像被刀割一樣。
他跟著林修遠這麼多年,蘇若欣就像他的親人一樣,他怎麼能看著她被冤枉?
可他身為執法堂副堂主,又不能公然違背門規。
就在他進退兩難,幾乎要開口說“我願意辭去職務,還蘇若欣一條生路”的時候,殿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所有人都循聲望去,就見林修遠一襲青衫,緩步走了進來。
他的頭發用一根束著,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是那雙眸子比平時更沉了些。
“修遠?你怎麼來了?”
王懷安愣了一下,隨即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招手,
“快坐。”
對他來說,林修遠的到來簡直是救星,讓他們自己去爭,最後他和稀泥就可以。
林修遠對著王懷安微微躬身行禮,沒說話,徑直走到蘇桓身邊的空位坐下。
他的目光掃過殿中,在蘇若欣身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在方同鶴臉上,眼神平靜無波,卻讓方同鶴莫名地心裡一緊。
蘇桓看到林修遠,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下來。
他知道,自家公子來了,事情就有轉機了。
“林峰主來得正好。”
方同鶴強壓下心裡的不安,開口道,
“天閒峰蘇若欣意圖用毒草危害同門,證據確鑿,蘇桓卻意圖徇私。還請林峰主主持公道,畢竟都是你的門下。”
這話可謂不毒,三言兩語之間便將林修遠架了起來。
就看他是要大義滅親呢,還是一條路走到底,維護門人。
林修遠沒接話,隻是淡淡開口:
“說完了?”
方同鶴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會是這個反應。他皺了皺眉:
“林峰主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覺得,蘇若欣不該受罰?”
隨後林修遠便不再問他,轉而看向蘇若欣說道:
“若欣,放寬心。”
聽到林修遠的話,蘇若欣的堅強頓時消失,眼裡滿含淚水,隻不過是強忍著。
她知道自家公子從來不會放棄她不管的。
隨後林修遠靠在椅背上,雙手放在扶手上,轉頭看向方長老:
“我可沒說不該受罰。”
“我隻是想先聽聽,你們所謂的‘證據確鑿’,到底是什麼證據。”
方同鶴連忙道:
“第一,藥堂弟子親眼看到蘇若欣將靈草送進庫中;第二,腐心蘭上的靈土,是天閒峰藥田特有的,隻有蘇若欣經常接觸;第三,靈草庫的禁製完好,除了蘇若欣,沒有其他人進入過。這三點難道還不夠嗎?”
“不夠。”
林修遠的聲音依舊清淡,
“親眼看到,不代表就是她放的時候就有。靈土能證明靈草來自天閒峰,不能證明是她摻的毒。禁製完好,也可能是內部人員作案。”
“你這是強詞奪理。”
方同鶴怒聲道,
“照你這麼說,以後宗門弟子犯錯了,強詞奪理一番就無罪?”
林修院遠心裡道:
“這老東西就是老東西,張嘴閉嘴就是借助大勢,難泵。”
隨後不急不燥的說道:
“我不是強詞奪理,我隻是要講證據。”
“你說蘇若欣摻了毒草,那她的動機是什麼?她在天閒峰地位穩固,深受信任,為什麼要做這種對自己毫無好處,還會招來殺身之禍的事?”
方同鶴一時語塞。
他還真沒想過動機,他隻是想借這個機會搞垮蘇桓,根本沒心思去編一個合理的動機。
“動機······動機可能是她被魔道蠱惑了。”
方同鶴硬著頭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