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林修遠這毫不留情的奚落,許星拍案而起,震得茶杯叮當響:
“放肆。”
“林修遠,彆給你臉不要臉!三大聖地請你出手,是給你麵子!真當自己殺了個墨無涯,就天下無敵了?”
他身後的蓬萊弟子也跟著叫囂:
“就是!不過是一個峰主,彆不知好歹!”
“我看不知好歹的是你們!”
蘇桓上前一步,手握靈劍,
“當初要不是我們,你們現在還在湊資源給魔門上供呢。真不知道你夢是如何敢在這裡殷殷狂吠的。”
這話說的淩宵宗眾人心裡一陣痛快,畢竟事實如此。
雲塵於楚蒼冥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但也沒有說什麼,畢竟此刻,他們不過大乘期的修為,還是不組以決定什麼。
拍案而起的許星剛坐下,聽聞蘇桓的話,氣的李玄真又站起來了:
“放肆。”
李玄真怒喝,大乘期中期的氣息瞬間爆發。靈力如潮水般湧開,壓得殿內修為低的弟子紛紛彎腰。
見狀,青陽道人也不裝了,渾身的威壓儘顯。
玄苦大師和許星也跟著釋放氣息。三道渡劫期的威壓加一道大乘期的威壓交織在一起,朝著林修遠狠狠壓去。大殿的梁柱發出不堪重負的咯吱聲,瓦片感覺都要碎掉了。
王懷安臉色大變,剛要開口,就被林修遠抬手攔住。
林修遠緩緩站起身。他身上沒有驚天動地的氣息,隻是隨意一站,那幾道威壓就像撞上了銅牆鐵壁,瞬間潰散。
“就這點能耐,也敢在我麵前放威壓?”
林修遠往前走了一步。
這一步踏出,一股更恐怖的力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不是靈力,是純粹的威壓,如同黃河之水一般傾瀉而下,瞬間籠罩整個大殿。
隻不過威壓全部對著的是敵人,而不是自己人。
至於誰是敵人,一部了然,因為他們已經受到了懲罰。
青陽道人幾人臉色劇變,身體不受控製地往後退。他們感覺像是被一座大山壓著,骨頭都在咯咯作響。玄苦大師的念珠崩斷,佛珠滾了一地。許星踉蹌著撞在太師椅上,椅子腿直接斷裂。
至於其他的人,直接東倒西歪,不成體統。
“你······你的修為······”李玄真瞪大了眼睛,聲音發顫。他終於想起,墨無涯也是渡劫初期,卻被林修遠殺掉。自己這點實力,在對方眼裡根本不夠看。
林修遠走到他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上次魔門打上門,你們說著不願生靈塗炭,承認失敗。現在危機剛過,就來我這裡耀武揚威。敗軍之將,還敢稱自己是正道執牛耳者?”
他抬手,指尖對著青陽道人的眉心。青陽道人嚇得渾身僵硬,連動都不敢動。
“我不出手,是懶得沾是非。”
林修遠的聲音冰冷,“但不是怕事。下次再敢來淩霄宗撒野,就不是斷幾根骨頭這麼簡單了。”
“把命留下。”
說完,他收回手,威壓瞬間散去。
此刻的青陽道人才意識到林修遠的強大。
青陽道人的拂塵在掌心攥得死緊,指節泛白。
方才林修遠那一步踏出時,他隻覺仿佛所有重量都壓在了身上,金丹嗡嗡作響,靈力在經脈裡寸步難行,這哪裡是“強一絲絲”,分明是雲泥之彆!
他想起自己此前的狂言,喉結滾動,連咽口水都覺得嗓子發緊。
玄苦大師垂眸看著散落滿地的佛珠,每一顆都沾著他掌心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