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中心裡那口氣順了些,哼了一聲:“錢,二十一塊三毛五分,一分不能少!保證書,現在就寫!”
易中海趕緊讓閻埠貴拿來紙筆。閻埠貴小眼睛精光閃爍,一邊寫一邊念:“保證人賈梗,因一時糊塗,偷竊鄰居劉海中之財物,深表悔恨…今保證,絕不再犯!如有再犯,任憑處置,自願接受扭送保衛科或街道辦嚴懲…立此為據!”
棒梗在秦淮茹的哭求下,哆哆嗦嗦按了手印。
賈張氏在秦淮茹的攙扶下,哆嗦著從貼身口袋裡掏出一個小布包,一層層打開,拿出皺巴巴的票子,數出二十一塊三毛五分,肉疼地遞給劉海中。
劉海中點清錢,冷哼一聲,沒再多說。
一場鬨劇,看似收場。
何雨柱冷眼看著賈家婆媳攙扶著如同喪家之犬的棒梗,在鄰居們鄙夷的目光中狼狽退場。
他知道,這梁子結死了。但他不在乎。
聾老太太的目光掃過何雨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和深意,最終落在易中海身上:“小易,這院裡的風氣,該正正了。彆整天想著和稀泥!該管的管,該罰的罰!再有這種害群之馬,決不輕饒!”說完,在鄰居攙扶下回去了。
易中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老太太這話,等於是當眾扇了他這個“一大爺”的臉,指責他管理無方。
他看了一眼麵無表情的何雨柱,心裡第一次對這個“傻柱”生出了深深的忌憚。這小子,太狠!太硬!今天這一手,不僅收拾了棒梗,更把他易中海的威信也踩了一腳!
人群漸漸散去。許大茂湊到何雨柱身邊,皮笑肉不笑:“傻柱,行啊你!夠狠!棒梗這小子算是讓你徹底廢了!不過,你小心點,賈家那老虔婆,還有秦淮茹,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何雨柱瞥了他一眼,懶得廢話:“管好你自己吧,許大茂。下次放電影再斷片,小心廠裡真把你放映員擼了。”說完,轉身就走,把許大茂噎在原地。
回到冷清的屋裡,何雨柱吹熄油燈。窗外,隱隱傳來賈家壓抑的哭聲和賈張氏惡毒的咒罵,對象自然是他。
何雨柱嘴角勾起笑容。廢了?這才哪到哪。棒梗這顆毒瘤,遲早要連根拔起。
精力充沛的狀態還在,他毫無睡意。
今天這一仗,贏得漂亮。不僅徹底斬斷了賈家吸血的念想,樹立了自己的強硬形象,更在聾老太太和部分鄰居心中留下了“明事理”、“有手段”的印象。
至於易中海…何雨柱冷笑,那套虛偽的道德綁架,在他這裡徹底失效了。
接下來,重心該放在廠裡了。
【叮!檢測到合適地點:四合院家中。是否簽到?】
“簽到。”何雨柱心中默念。
【簽到成功!獲得:初級鉗工知識(碎片)。知識已灌輸。】
一股關於車床操作、識圖、簡單工具使用的零碎知識湧入腦海。何雨柱微微一愣。鉗工?這跟食堂和采購似乎不沾邊…但技多不壓身,或許…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極其輕微、刻意壓低的冷笑,帶著濃得化不開的怨毒,瞬間又消失。
何雨柱眼神陡然銳利!誰?!
他猛地起身,悄無聲息地貼近窗縫,朝外望去。後院月光下空無一人,隻有賈家窗戶透出一點微弱的光。
棒梗?還是…許大茂?
何雨柱眼神冰冷。看來,有些人,是記打不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