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癱坐在地。他家小子突然喊:“是爹讓我掛院裡的!說晾晾黴氣!”
亂哄哄時,何雨柱默默走到院角煤堆旁,鐵鍬插進去一撬——底下埋著個鐵盒,裝滿煤票和工業券。
“喲嗬!贓物在這呢!”許大茂衝過來搶。
何雨柱擋開他,翻開盒底。一張收條露出半截:“今收到閻埠貴同誌退煤票二十斤,經辦人孫。”
王主任奪過收條:“老閻,你怎麼說?”
閻埠貴突然指向何雨柱:“是他栽贓!盒子上有他指印!”
眾人目光聚焦鐵盒。何雨柱舉起雙手:“我剛挖出來,沒碰過內盒。”
盒蓋內側貼著張字條,鉛筆字歪扭:“閻家老三塞的。”
閻家小子扭頭要跑,被保衛科的人按住。
王主任歎氣:“都帶走!院子封了查!”
人群散去時,何雨柱踢開煤堆旁的碎磚。下麵壓著半張照片,是老孫頭和陌生人的合影,背景是煤站。
照片背麵寫著日期:昨晚。
廠區喇叭突然播起音樂,音量極大。何雨柱抬頭,看見廣播線杆上趴著個人,正擺弄擴音器。
“抓賊啊!”許大茂突然喊,“有人偷廣播!”
那人慌慌張張爬下來,竟是食堂幫工小劉。懷裡揣著扳手和鉗子。
“我……我修喇叭……”小劉結巴。
何雨柱扯過他衣領,聞見煤油味:“煤站夜班的人,才沾這味。”
小劉腿軟倒地:“是閻叔讓我乾的……說嚇唬嚇唬人……”
真相大白。閻埠貴倒賣煤票被老孫頭發現,便栽贓陷害,還想攪亂廣播製造混亂。
王主任帶人走後,何雨柱在閻家炕席下找到本賬冊。記錄著多年煤票往來,最後頁寫著新地址:南鑼鼓巷95號。
夜深時,何雨柱摸到南鑼鼓巷,95號是間廢棄鋪麵,門縫透著光。
他推門進去,滿地煤灰,老孫頭被綁在柱子上,嘴裡塞著破布。
閻埠貴舉著煤錐發抖:“彆過來!都是他逼我的!”
何雨柱甩出鐵盒:“三百斤煤票,夠你判十年。”
閻埠貴癱倒哭嚎:“我交代!是劉組長逼我乾的!他抓著我倒騰糧票的把柄……”
突然,後窗破開,弩箭射滅油燈。黑暗中人影撲向何雨柱。
打鬥間,老孫頭掙開繩子,啞聲喊:“小心背後!”
何雨柱側身,煤錐擦耳而過。他反擰閻埠貴胳膊,哢嚓一聲。
腳步聲遠去,偷襲的人跑了。
老孫頭咳嗽著:“是劉組長的人……他們發現賬本了……”
賬本?何雨柱想起天津搜出的那本。
回院時天已微亮。閻家被封,許大茂蹲門口啃窩頭,看見何雨柱哼了一聲。
秦淮茹悄悄遞來熱粥:“老孫頭咋樣?”
“送醫院了。”何雨柱抿了口粥,鹹得發苦。
廠廣播準時響起,播放安全生產條例。音質清晰,再無雜音。
何雨柱走到閻家窗下,撿起半塊磚。磚縫塞著紙條,鉛筆字潦草:
“下一個是你。”